李东阳跟老默对视了一眼,心竟然跳得比老默还快。
很快,安欣便开始对李东阳进行了单独审问。
安欣正襟危坐地看着李东阳,小五在旁敲电脑做着记录。
李东阳脑海里飞闪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老默为何在此?
第二个问题是,李顺怎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当了警察?
第三个问题是,安欣这些警官们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细?
“这次对你的单独审问不是问关于你谋害李顺以及意图侵占他房产一事。”
安欣顿了顿,然后让小五播放李顺那晚录下的李东阳想要意图谋害他的整个过程的录音。
……
“也不怕告诉你,李顺,老子犯事之前可是悄无声息杀过不少人。”
……
“现在要把你这个老家伙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抹杀简直如同捏死蝼蚁般简单!”
“停!”
安欣让小五来回播放这段录音,然后看着李东阳说道,“说说吧,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勾当?”
李东阳面带微笑,强装淡定地说道:“安欣警官,那时我是吓唬李顺的。”
他看着满脸写着不相信三字的安欣继续苦笑道:“我李东阳平日里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呢?”
安欣马上拿起小五拼了一个上午的文件,递给了李东阳,“这是你侵占李顺私产的证据,外叫李顺录音,你现在最起码要再局里带上三到五年。
安欣看着李顺脸上微变的模样继续说道:“你这身份证上写着你现在是三十出头吧,要是真的有谋杀这种情节恶劣的罪行,现在能坦白自然最好,要是让我们查出来,你恐怕这辈子都要蹲监狱了。”
李东阳自然是知道监狱里什么环境。
毕竟,他前几年也是蹲过的,此时的他回想往昔,仍是记忆犹新。
他的内心忐忑了好一会儿,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李顺的面容。
这几年紫荆花的警匪片他也看过不少,此时的他想到最坏的结果是李顺就是警察局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
一个对他如此熟悉的人,到底悄无声息地获取了他多少秘密?
他想想都觉得害怕。
但是,此时的他也没有蠢得要如实托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不用我多说吧?”
面对安欣那异常冷峻的目光,李东阳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安欣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就只能到这了。”
李东阳知道这是警察惯用的伎俩,拖。
只是,他们警官可以拖,他却拖不得。
毕竟,警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掌握更多信息。
警方掌握的信息越多,对他来说就越是不利。
怎么办?
他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
自从看到了老默之后,他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对,老默!
李东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欣警官,看样子陈金默是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吧?”
李东阳见着安欣眉心微蹙的模样,赶紧说道,“我就知道那家伙口风严实。”
“哦?”
安欣确实突然感兴趣起来了,“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安欣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作为莽村建设工地的包工头,对李顺险些被害脱不了干系。
毕竟,人家李顺说是在你讲了一句开工了之后,他才被陈金默推了下去的。”
“冤枉啊!安欣警官。”
李东阳听完脑袋嗡嗡直响,他确实没想到李顺会记得如此清楚。
安欣见李东阳慌了马上便说道,“在我看来,李顺险些被害是有预谋的。”
他看着李东阳的身子不断地颤抖,冷冷道:“你要我继续说下去,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
李东阳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欣警官,我坦白。”
安欣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李东阳,只见李东阳擦了一把冷汗继续说道:
“都怨我爹,说什么非要李顺在莽村的房子,我这才鬼迷心窍地找了刚出狱的陈金默。
本来想着让他找个没有人的让陈金默把他给做了,谁曾想他居然敢在我工地上这么明目张胆!”
李东阳声音放低了些,然后悄悄对着安欣说道:“我现在真的怀疑就是高启强派他过来的。”
他十分气愤地又叹了口气,“亏我当初还对工友们威逼利诱,尽可能地保他,唉!终归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认栽。”
安欣听到这里,眉心顿时紧锁:“这些工人们之所以会翻供都是你做的?”
“我那时也是想着能帮就帮一会儿,毕竟我那时也以为是他不小心摔下来的。”
李东阳看着安欣,十分坦诚地说道:“我当时看得比较仔细,李顺当时离着稍远些。本来那会儿我就想着让工人们别瞎说的。
只是,安欣警官,你也知道那时莽村群情激愤,我若是当时就让他们别将注意集中在陈金默身上的话,估计蹲在监狱的就是我了。”
安欣听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来想着通过莽村包工头李东阳,一举端了高启强一窝。
没想到,经过李东阳这么一掺和,这李顺被害一案跟他高启强撇的越来越远了!
杨昆凌当然不知道警察局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她正在加班加点地写着新闻稿件。
因为高启盛的关系,她即将要在京海电视台出镜亲自报道医院惊现猥琐男猥亵良家妇女这件事。
她虽自认为文笔极好,曾以京海大草原的笔名写过我与导师的那档事,深受网上的一致好评。
她如此才华也因此遭人嫉妒,甚至被人举报……
不过,好在她很乐观,她觉得是金子总是会发亮的。
虽然不能在京城发光发热,但是在京海的企鹅网崭露头角,或许也是一次十分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