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贤,拿个盒子装——”
“三老爷,您来了!”
盛琬琰正要吩咐小贤将东西收好,陈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琬琰,你在这啊?”
盛景维走进来,看到盛琬琰,还有些吃惊,刚刚朱月英说自己派去的人跟丢了,还在发愁,想着要去哪儿找她呢!
“三叔!”
盛琬琰躬身施礼,小贤和小淑也过来见礼。
盛景维点点头,“没事就好,你这是刚收的?”
又指着小贤手上的耳坠,问道。
“是的,三老爷。”
小贤先一步答道。
盛琬琰深吸一口气,眼珠子快速转动着。
“看着成色还不错,哟,这才来我们一家就当了,这是急着用钱吧,看样子是不会赎回了!”
盛景维拿起那物件仔细端详,自顾自地说着。
“那个,三叔,三婶她还好吧?”
盛琬琰试图把盛景维的注意力,从耳坠上转移到别的地方。
“啊,你三婶啊,被那贾氏气得不轻,现下还在家躺着呢!”
想到自家媳妇心情不好,顺带着连自己都骂,盛景维眉开眼笑地说:“这玩意儿不错,应该能哄得她开心了!”
盛琬琰听完,朝着小淑使了个眼色,拉着盛景维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三叔,您对三婶可真好。琬琰好生羡慕呢!”
盛景维听到盛琬琰有些哽咽的声音,这才看了看盛琬琰,望着她皱作一团的小脸,心生怜悯。
“哎,我说你啊,这次知道了吧,我们才是一家人,三叔三婶才是向着你的!”
盛景维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我知道!从小到大,除了爹娘,就属三叔最疼我了!”
盛琬琰拉着盛景维坐下,准备好好和盛景维忆往昔。
“我还记得呢,小时候,父亲不让我吃糖,三叔就偷偷带我出去吃。”
“还有还有,三叔娶三婶那天,我钻到新房里,躲着在床底下吃花生,吓得三婶差点跑回娘家。”
盛琬琰不停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三叔三婶的记忆,可,对她来说,有些久远了,有些事,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小淑准备趁着盛景维不注意,偷偷从他手上拿了耳坠去,结果,盛景维嘴上说着话,丝毫不影响他攥着耳坠不撒手!
两人已经回忆了一刻钟了,小淑还是没拿走那耳坠。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哄你三婶了,改天,我让你三婶做上一桌好菜,我们爷俩好好喝几盅!”
盛景维拿着耳坠就要起身。
“三叔,这东西,您得先放下!”
盛琬琰疲惫地指了指盛景维手上拿的耳坠。
“怎么,你三婶那么维护你,帮着你和贾氏那老太婆斗,都把自己给气病倒了,你还舍不得拿个小玩意儿哄她一下?”
盛景维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妮子是真没心没肺!
“三叔,您去那边挑,只要是过了赎期的,你尽管拿回去哄三婶,这一个,真不行!”
刚刚的一番忆往昔下来,盛琬琰竟然有了一丝丝心软,想阻止盛景维拿走这耳坠。
“哼!说半天废话有什么用,还不是舍不得拿点好东西孝敬你三婶!”
盛景维知道,那些过了赎期的东西,自家那夫人也看不上,要不也不会去和贾氏争那什么破镯子了。
“我不管,就要拿这个,你不给也得给!”
盛景维说完,拿着耳坠,愤然拂袖离去。
望着盛景维离去的背影,盛琬琰眼神一凛,暗道: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小姐,这三老爷可真不讲道理!”
小贤上前挽着盛琬琰的胳膊,噘着嘴不悦地说道。
“你呀,都快愁成个老太太了!”
这边真正的老太太贾氏也很愁,回家的时候,求了半天,才搭上一辆顺路的马车,这会儿出来,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别说马车了,连牛车都没有,只得自己两条腿慢慢挪着。
“贾老夫人!”
一个大嗓门在后面喊了一声,贾氏急忙以袖掩面,往路边退了几步。
“老夫人,是我!”
那人走近些,拽下贾氏的衣袖。
“你个老东西,吓死我了。”
待看清来人是刘嬷嬷后,贾氏挥起拳头就在她胸口锤了一拳。
“哎哟,老夫人,您仔细摔着!”
刘嬷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上前搀着贾氏。
“你怎么来了?”
贾氏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还不是听说您回来了,这不,赶着来见您。”
刘嬷嬷脸上笑着,心下说着,那个家谁爱待谁待,反正我是不伺候了!
贾氏多精明一个人,哪会不知道这人的想法,眼下,家里的粗使丫鬟,厨房煮饭的婆子,都跟着盛琬琰回去了,这些个活,俩大男人肯定是不会做的,这老婆子肯定是做烦了!
再加上又来了个娇滴滴的,身怀六甲的狐狸精,更是少不了被支配干活。
“你呀,就是个老狐狸!”
贾氏笑骂了一声,不过眼下,她还不打算带刘嬷嬷走,一是自家儿子需要人照料,二是也需要人盯着那狐狸精,别让她反了天。
贾氏也如实和刘嬷嬷说了这话,刘嬷嬷虽然心里不情愿,还是满脸堆笑,一口答应了。
“老夫人,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回去,好歹,让我送您回去吧!”
贾氏默许了,因为,她是真的需要人搀扶才走得动了。
送完贾氏,刘嬷嬷如愿拿了些点心水果,贾氏又摸出自己身上的一点碎银子,让她隔几日就来汇报家里的情况。
刘嬷嬷高高兴兴地回去了,贾氏拖着酸胀的身子,去床上躺下了。
这朱月英真是个泼妇,这一家子都是蛮子!
骂骂咧咧中,贾氏渐渐睡去。
连着几日,盛琬琰早出晚归,没去管贾氏,贾氏也没主动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