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府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间再也不见之前的井然有序,甚至说得上是兵荒马乱。
“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云州眉头紧锁,望着来回禀消息的管事。
“没有,到处都找过了,都没发现少夫人的踪迹。”管事低着头,诚惶诚恐。
“玉白玉青呢?”
两人强忍着心中的慌乱与恐惧,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番,一切都与常日无异。
云州撑着额头,眼底是强忍不住的痛苦。
他一回来听玉白玉青说起芫芫到现在还没睡醒。
恼她不吃晚饭,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打算晚上好好教训她一顿。
没想到一推门,床上根本并没有人。
芫芫不喜欢休息时有人在她周围已是常事,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呢?
云州再一次对所有人强调重金寻人,便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继续寻找。
无异?一切都没有异常?
人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间就消失不见?
他独自来到两人的卧室,没有任何变化。
坐在床边,拿起放置一边,芫芫常用来消除皮肤红痕的小玉瓶,玉瓶装着的同样是白玉凝露。
猛然间联想到今天芫芫和他抱怨过的,那个弄疼她手腕的人,慌乱而无法思考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
招来白天派出去的人一问,果然,毫无线索,以云家的势力竟也查不出任何有用消息。
神秘的男人,突然有事在他休沐时来寻他的同僚,忙到很晚的公务。
都从他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不同寻常。
他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普天之下能同时做到这些,并且能从云家无声无息带走一个大活人的,怕是没几个。
他招来人吩咐几句,去了同样在着急发动人脉寻人的云父云母那里。
…………
皇宫
芫芫趁应宿不注意偷偷溜到大殿门前,探头看去。
夜色的深沉无法掩盖这座天下最威严尊贵的宫殿的半分光芒。
借着光线芫芫仔细观察了一下,切,比电视里演的还夸张,这~么多人是怕有人把你抢走嘛?
等等,她才是那个被人从暖和被窝和甜美梦乡中抢走的倒霉蛋啊!
可恶!早知道就留人在身边了!
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皇帝唉,在多两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哼,狗男人,有权有势的狗男人。
“芫芫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低沉中甚至带着阴森森意味的声音如晴天的炸雷般在芫芫耳边想起。
尽管被吓了一跳,恨不得跳起来给他“梆梆”两拳,但芫芫深知什么叫输人不输阵,什么叫只要我不心虚那我就没错。
她也不再担心那一大群人会不会盯着她看了,光明正大站在那里。
盯着两排对称站立,头都快低到地上去的内侍们看了一会,作出高端食客的评价,
“看,两排颜色特别的豆芽!”
应宿也被她的无厘头打败了,本以为她想逃跑的不悦一扫而空。
沉闷的笑声从胸腔发出,他从身后用宽阔的身躯包裹住面前的芫芫。
远远看去,两人仿若连体婴儿。
“好了,这些人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想看,看我,不比他们耐看吗?”
边说还不肯老实,芫芫细腻光滑的脸颊,小巧可爱的耳垂,一一没有放过。
芫芫烦了,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甩开应宿,只好又擦了一遍脸。
东边看看,西边瞧瞧,凑近观察一下粉嫩的香炉,摆弄两下附近的圆润饱满的珠链。
玩够了,随手在那书架上挑一本感兴趣的书。
也不看,拿到床上做不困时的睡前催眠读物。
应宿只是慢悠悠的跟着,也不说话,空荡冷清的寝殿,两个人的脚步声也能填满。
芫芫站在床上,俯视下放的应宿,希望能自觉点去其他房间睡觉。
结果当然令她失望了,应宿不紧不慢坐在了床上。
芫芫见状,抱起旁边的的被子就放在床的中间。
大红鲜艳绣工繁复的被子如同小学生桌子上的三八线,防君子不防小人。
“你睡外面,我睡里面,”芫芫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大功告成的明媚笑意。
这么大的床,一半也足够睡她睡啦。
应宿沉默了一瞬间,继而叹了口气,谆谆教导。
“傻芫芫,防人不是这么防的,你这是在防君子,可你看我是君子吗?”
芫芫才不管这些,她甚至说不上来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好玩居多。
她踢了踢应宿的腿,理不直气也壮,小脸上挂满了她以为的嚣张,“哼,要你管。”
然后又换了个人设,小白花般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我这么信任你,你难道不能做出对得起这份信任的举动来回馈我吗?”
应宿选择直接把戏精上身的芫某人压在身下,语气危险,
“这样可骗不到我,要是芫芫奖励奖励我,也许我也能成为‘君子’吗?”
芫芫不理他,扭过头装睡,可以放缓的呼吸也拦不住不安分微颤的睫毛拙劣的演技。
应宿没有刻意叫醒装睡的芫芫,反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笑看通红的耳朵。
“真的睡着了吗,那我特意准备的那些睡前小故事就没有人听了,好可惜啊。”
说着还装模作样发出略带惋惜的叹息声。
芫芫依旧没有动静,当她是小孩子吗?
睡前故事听了那么多,那些普普通通的已经不能打动“冷酷无情”的芫芫了!
“真是可惜了那些前朝闹出的笑话,后宫骇人的秘史,我都不知道要和谁分享好。”
什么?不是九分假一分真的故事大会?
是不为人知的往事,史书上都不一定会记载的东西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