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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他吓了一大跳!

    正想推开,一股清幽的兰花香气如丝线般将他缠绕。

    他的手脚仿佛被缚住了,无法动弹。

    心跳,也越来越快。

    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擂鼓一般响个不停。

    就在这时,阮青瑶先他一步推开了他。

    君阡宸倏地睁大了一双凤眸。

    阮青瑶为什么推开他?

    嫌弃他?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之前明明是她先抱他的!

    她抱他就可以,他抱她却不能?

    这是什么道理?

    君阡宸越想越气!

    他长臂一伸,不顾阮青瑶挣扎反对,态度强硬地将她捞进怀中。

    抱得比刚才还紧。

    阮青瑶差点透不过气来。

    君阡宸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她难得良心发现,考虑到他有家室要保持距离,他倒好,居然主动抱她?就不怕他家外室吃醋吗?

    还是说,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刻在了骨子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阮青瑶一边挣扎一边道:

    “快放开我,若是被你外室知道......”

    外室?

    君阡宸皱眉:“本王没有外室。”

    阮青瑶:“......”

    私生子都有了,怎么就是不肯承认有外室呢?

    就在这时

    ,侍卫过来禀告,说太后娘娘醒了,请他们移步慈宁宫。

    侍卫禀告完后就离开了。

    君阡宸有些遗憾。

    这么香,这么软,他还想再多抱一会儿。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君阡宸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是你先抱本王的。”

    他急忙松开她,落荒而逃。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阮青瑶跟在他身后气呼呼地质问。

    报复?

    君阡宸气得磨牙。

    他明明是在安慰她好不好?

    怎么就成报复了呢?

    “不然呢?”

    他冷哼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生气了?”阮青瑶问。

    君阡宸不理她。

    果然生气了。

    阮青瑶轻叹一声,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

    总是莫名其妙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萧慎跟在他们身后,若有所思。

    三表哥一向不近女色,什么外室私生子,那都是谣言,他一个字也不信。

    但是今天,他却亲眼目睹三表哥主动抱了阮青瑶。

    三表哥对阮青瑶,怕是动了心,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三表哥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怎么就偏偏是阮青瑶呢?

    阮青瑶是二表哥指

    腹为婚的未婚妻。

    还是皇上亲赐的。

    就算二表哥不喜欢阮青瑶,想要退婚也是千难万难。

    三表哥的喜欢,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就不能学一学他,克制一点吗?

    他对阮青瑶一见钟情,可知道她是璃王的未婚妻后,他马上就掐灭了心中的火苗。

    三表哥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就......

    慈宁宫。

    睡了一觉,太后神清气爽,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喝了一碗菠菜牛肉粥后,她的气色就更好了,人也更加精神了。

    喝完药休憩了一会,她便让侍卫将相关人员全都请回慈宁宫。

    皇亲国戚们原本是不需要再来的,但他们想看好戏,打着陪太后的名义全都混了进来。

    太后坐靠在迎枕上,虽然虚弱,但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江吟雪快要羡慕死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有朝一日,她一定也要成为太后!

    阮青柔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但眼下还不是勾搭太子的时候。

    对她来说,眼下最要紧的,是除掉阮青瑶。

    虽然她如今寄养在谢芳菲名下,成了名义上的嫡女,但她毕竟是外室之女,出身

    并不光彩,那些正室嫡女压根儿就看不起她。

    无论阮家人对她有多好,有个正经嫡女在她头上压着,她出去混始终都矮人一截。

    所以阮青瑶必须死!

    别的不说就说祖母嫁妆。

    要是阮青瑶死了,她还用得着费尽心机抢夺吗?

    谢芳菲也是恨死了阮青瑶!

    刚才在御花园中,阮青瑶丝毫不把她这个亲娘放在眼里,害她颜面尽失。

    原来,她以前的乖巧听话全都是装的。

    如今仗着救了太后,原形毕露了,想与她叫板了!

    夫君若是知道,肯定会怪她教女无方。

    她有柔儿和儿子们就够了。

    这碍眼的玩意儿,不能再留了!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一出生她就该掐死她!

    不等太后开口,谢芳菲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床前,柔柔弱弱地道:

    “都是臣妇不好,没有教好瑶儿,给太后娘娘添麻烦了。那些嫁妆,千真万确是柔儿她祖母送给柔儿的,瑶儿仗着是臣妇亲生的,就妄想颠倒是非,臣妇绝对不会纵容她!”

    阮青瑶勾唇冷笑。

    这女人,在家颠倒黑白也就罢了,如今到了外头,还当这里是阮家呢,随便她红口白牙就能颠倒是非?

    她淡淡地望着她,冷

    声提醒:

    “谢芳菲,我劝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你在家撒谎大家都支持你,但这里是皇宫,撒谎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说完,她右手一横,在自己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唇角勾着一抹冷弧,目光嘲讽。

    谢芳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当然知道嫁妆是婆婆留给阮青瑶这个小贱人的。

    可柔儿也是婆婆的亲孙女啊。

    凭什么嫁妆要给阮青瑶这个逆女呢?

    柔儿贤良淑德,说不定将来有机会母仪天下呢。

    嫁妆,自然是要留给柔儿的。

    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真相,只要她一口咬定嫁妆是给柔儿的,谁又能证明是给阮青瑶的呢?

    想是这么想,但欺君之罪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不敢再一口咬定说嫁妆是阮青柔的了,而是话锋一转,开始指责起阮青瑶的不是:

    “瑶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别说嫁妆本就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就不能让给柔儿吗?柔儿身体不好,你是她亲妹妹,你都不会心疼她的吗?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跟嫡长姐争起家产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