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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心慌意乱,绞尽脑汁的想借口转移注意力。

    时屿白的目光却掠过她指尖儿的信纸,然后落在她的脸上。

    “收拾一下,我们该去展览会了。”

    “…好!”

    这一幕可谓惊险万分,池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没想到时屿白竟然没在意。

    她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出门的时候,她偷偷的把信件塞给白雪。

    白雪冷哼了声,接过了信件。

    “我会送到的。”

    “谢谢。”

    白雪垂下了眼帘,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屿白哥哥到底在想什么。

    非但不和池欢离婚,甚至还私下要求她给池欢和安安送信,她又不是什么邮差,干嘛要把自己置于这样尴尬的位置?

    而且她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以为可以顺利拿下时屿白,没想到竟然碰这么多的软钉子。

    池欢没有羞耻心,紧巴着屿白哥哥不肯放手,一点不知道廉耻怎么写。

    屿白哥哥更过分,甚至当着她的面,提起什么要备孕生二胎的事。

    不就是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打退堂鼓吗?

    白雪没有。

    反而越发觉得时屿白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如果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一定会活得很幸福吧?

    她比池欢好太多了,一定能和屿白哥哥经营一个更好的小家庭。

    想到这里,白雪攥紧了手指指节。

    展览会一如既往,涌进来买衣服的人很多,领取免费毛巾的人也多,一天忙碌下来,人已经变得疲惫不堪了。

    白雪更是没这么疲惫过。

    一整天,时屿白几乎把她当成了苦力,脏活累活都指使她去干。

    相反,池欢反而是最轻省的收银员。

    早上的时候,她还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人差点委屈的哭了。

    “你怎么了?”

    池欢一转身,就看到白雪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沿着脸庞往下掉。

    白雪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

    “没怎么。”

    “跟你无关,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池欢:“……”

    她索性就视而不见。

    这位大小姐又不干了,又偷偷的肘了她一下,“喂,我当初给你的文件,你是不是真的没看?”

    池欢那时候满心都是酸楚,哪里来的精神去看什么文件?

    “我这边还有一份,一会你回家来我的房间,我拿给你看。”

    “我不想看。”

    池欢想也不想的拒绝,谁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就不给你送信了!”

    白雪的底气也十足,甚至还挑衅的看了眼她。

    池欢忍了几个呼吸,“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接下来池欢就不想说话了,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回到家,池欢把两天的收入放在一起,哗啦啦的两条麻袋的钱掉了出来。

    白雪见到这么多钱,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但是随即脸色就变得平静。

    毕竟是出自大家族,虽然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却在存折上见到不少数字。

    池欢和时屿白开始搭纸钞。

    昏黄的灯光下,光线勾勒时屿白颀长的身形,以及池欢窈窕的身影,他们站在昏黄的光里,看起来竟然格外的般配。

    这个想法,让白雪掐紧了指尖。

    不。

    她眼眶渐渐变得通红,仰望着时屿白高大的身影,愤懑的情绪在瞬间爆发。

    “屿白哥哥,这就是你娶了池姐姐要过的日子吗?”

    “每天这么辛苦的奔波,就为了赚这么几个庸俗的钱?”

    “这真的是你理想的生活吗?”

    “你这样优秀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一辈子就埋没在农村里!”

    她突兀的声线,让池欢和时屿白眼底掩饰不住的惊愕。

    偌大的房间,原本还是一派和睦和欢乐,此刻却填塞了令人窒息的空气。

    自时屿白潭底弥漫的压力,让白雪的呼吸凝滞,有一种自己说错了话的错觉。

    “白雪,你太多事了。”

    “去你自己的房间。”

    “如果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那就尽快滚回去!”

    时屿白的话音落下,池欢就看到白雪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尽。

    她大大的眼眶激出泪水,嘴唇颤抖,“屿白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谢谢,但我不需要你来指挥我应该怎么生活。”

    时屿白的目光中都是被冒犯了的愠怒。

    白雪瞬间明白了,她是真的触碰了时屿白的逆鳞,她当下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屿白哥哥怎么能当着池欢的面这么训斥她?

    她脸色瞬间通红,“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嘴就往屋子里冲。

    门板“砰”的一声关上,留下池欢和时屿白面面相觑。

    尴尬存留在空气里。

    时屿白的面色很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氛围。

    她只能机械的去清点钞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池欢能感觉到时屿白落在自己身上,绵长而炙热的目光,那里面的压力憋的她呼吸发闷,只想赶快早点逃离他的视线范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抹凉凉淡淡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

    面前凌乱的纸钞堆上突然多了骨节分明的手掌。

    时屿白也开始继续清点钞票了。

    这多少让池欢松了一口气。

    清点完毕,高额的数字,还是让她的心情为之一振。

    “不知道赵姐找人去广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展览会是不是周末休息?”

    “……嗯。”

    时屿白的音调漫不经心。

    “那我们周末去见一见赵姐吧,顺带催一催进展。”

    时屿白就没再说话了。

    池欢突然想到白雪威胁她的话,说道:“我去看看白雪。”

    话音落下,时屿白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