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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欢面上不显,“嗯”了一声。

    倒是其他的人很快尴尬起来了,虽然短短几句对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很大,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

    还是彪子最先反应过来,“嫂子,走,咱们去包厢。”

    彪子很热情,一路殷勤的引着池欢往里面走,池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盛情难却,只能跟上他的步伐。

    在她身后。

    付严词撞了撞时屿白的胳膊,“几年不见,你这日子过得够精彩啊。”

    “真离了?”

    时屿白喉骨轻轻滚动了下。

    “嗯。”

    “白雪对你的心思……”

    “不可能。”

    时屿白打断了他的话,眸光幽沉的看着池欢那道窈窕的背影。

    付严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男人,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折腾,只能说明折在这女人身上了。

    “得。明白了。”

    付严词在时屿白的肩膀上拍了下。

    赵建国和陈建军两个人则是拦住了白雪的去路。

    “怎么回事?时屿白和嫂子还离过婚?这事该不会你也参与过吧?”

    白雪气急败坏,“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还能害屿白哥哥不成?我都是为了屿白哥哥好,而且离婚的事情,也是经过伯父伯母同意的。”

    她愤懑的道:“而且池欢嫁给屿白哥哥还不安分,差点给屿白哥哥戴绿帽子不说,甚至还要害屿白哥哥坐牢。”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咱们的嫂子?”

    “真有这事?”

    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能吧,屿白哥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们若是信不过我的话,大不了就去问伯父伯母。”

    两个人狐疑的看着彼此,撒开了白雪的手。

    白雪二话不说就要往包厢里冲。

    两个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去抓白雪。

    池欢在座位上刚刚落座没一会,白雪就冲了进来,进门就开始对她发难。

    “你为什么还有脸来祸害屿白哥哥?”

    “既然离婚了,你就距离他远远地,是不是你厚颜无耻又来纠缠他?”

    “我告诉你,屿白哥哥好说话,我可不是好说话的,不光我不好说话,就连伯父伯母也不是好说话的。”

    “你休想……唔!”

    白雪的嘴被建国和建军两个人齐刷刷捂住。

    “不好意思,没看牢,不小心放出来了,嫂子,您别往心里去,我这就把她弄走。”

    池欢脸上的表情僵硬的扯不出一个笑容来,一颗心更是乱成了麻。

    时屿白的脸黑沉的可怕,周身裹挟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空气似在瞬间凝滞了。

    “白雪,立刻就给嫂子道歉!”

    彪子不明所以,却还是严词数落着白雪。

    白雪掰开了两个人的手指,眼眶里逼出了一层泪水,“让我给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道歉,休想!”

    “啪!”

    池欢的心疼的蜷缩成一个点的同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也落在了白雪的脸上。

    她雪白的小脸儿瞬间印上了一个巴掌印。

    包厢里所有人都因为这个巴掌愣住了。

    白雪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屿白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为了这样的女人打我?”

    “难道在你的心中,你和这个女人的几年,还不如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深?”

    她似是不敢置信,伤心透了,眼泪刷刷的顺着脸颊落下来。

    包厢里其他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舍。

    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一同长大的,感情很深厚。

    但是夹杂在她和白雪之间,众人多少都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任何人用任何字眼侮辱她。”

    时屿白这句话落下的同时,池欢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她没想到在他们关系这样尴尬,甚至他还对她生气的时候,也会这样悍然的维护她。

    说不震动是假的,池欢内心全然是细微的战栗。

    “呜呜呜!”

    白雪愤然跑出了包厢,边跑还边叫嚣着,“屿白哥哥,你一定会后悔的!”

    包厢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众人中只有不明所以的彪子还发着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雪……是不是和嫂子之间有什么误会?”

    池欢的指甲狠狠的掐到了掌心里。

    她很清楚,一切的原罪是自己。

    她伤害了时屿白。

    时屿白可以维护她,甚至不计较,可是那些细细密密攀爬而来的愧疚和耻辱还是淹没了她。

    她脊背绷的笔直。

    “没有误……”

    她刚要开口,手突然被一抹劲力攥住。

    抬起眼皮,撞入的是时屿白暗流涌动又晦暗深邃的眸子。

    “没有什么。”

    “不提这些扫兴的事。”

    时屿白的话是对兄弟们解释的,但是眼眸却是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脸上。

    那目光中的炙热,一度让她以为自己会被烫化。

    池欢的心震动的厉害。

    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甚至在他的兄弟们面前试图为她遮掩。

    阻止她的忏悔。

    她惊颤的看着他。

    时屿白却提醒着她,震慑着她不许说。

    “你们先点菜,我和你们嫂子出去一下。”

    “好好好。”

    包厢里的氛围太诡异了,不但池欢受不了了,其他的几个人也受不了了。

    当着池欢的面不断的在打眉眼官司,似乎在相互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置身其中,池欢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时屿白拽着她去了饭店的后院。

    这后院很大,院子里还种植了好几颗枫树,如今枫叶尽染,层层叠叠的红深浅不一的映入眼帘。

    到了外面,确定周遭没人,时屿白才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