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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欢张了张嘴,有一瞬间的无言以对。

    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了理智,冷静的道:“我还用说什么?”

    她凉淡的目光落在李珍娅的脸上,“难道你的表现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珍娅这瞬间的目光有一种总算抓到她狐狸尾巴的意思。

    “我什么表现?”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脸来指责我?”

    池欢皱眉,“我说什么了?”

    李珍娅哑口无言,被怼后气的胸膛起伏,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模样。

    “够了。”

    时屿白适时开口,潭底大片的失望裂开,“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来这不是来看你表演对这个媳妇有多失望的。”

    “不想丢脸就少和我们接触吧。”

    “你这什么话!”

    李珍娅愤怒的,一字字的道:“我是你妈妈!”

    “你的事情我连过问一下都不成了?”

    他们这边的争执很快引来人侧目,不少人已经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池欢抿了抿唇。

    这并不是她想见到的场面。

    她松开了时屿白的手,第一次对这种情形感觉到厌倦。

    “时屿白,我一个人呆一会。”

    刹那间,池欢感觉时屿白的眼眸深了好几度。

    但是她只松开了一秒,手腕处就是一紧。

    时屿白的瞳仁紧锁着她,“等我。”

    被他暗流沉沉的眸子瞅着,那股厌倦瞬间从心尖儿上溜走了,如风划过不留痕迹。

    她反而被男人眼眸中的深情看的一阵愧疚。

    啧。

    她好像当逃兵了。

    “嗯,我去找夏纱,一会你再来找我。”

    被李珍娅厌恶的目光洗礼着,她总有一种窒息感,感觉空气都变沉闷了。

    “嗯。”

    池欢离开了。

    时屿白和李珍娅似还在说什么,但是她没兴趣去听了。

    找到夏纱的时候,她正在和小姐妹们兴致勃勃的聊天,见到池欢,赶忙拽住了她,“嫂子,屿白哥总算舍得放人了。”

    池欢勾出一个浅笑。

    说实话,夏纱和小姐妹的聊天她插不进去,多数都是京城圈子里的家长里短,池欢根本不认识,也就只能听着。

    倒是没一会时间,傅严词踱过来,听了一耳朵,见池欢神色恹恹问了一句。

    “刚才看到时伯母似乎在和屿白争辩什么,你竟然不在,稀奇。”

    池欢啜了口饮料,说道:“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婆媳是天敌。”

    “所以我还是少掺合吧。”

    “说的倒是轻巧,他们为了什么吵,别人不清楚,你这个当事人还能不清楚?”

    傅严词真是个大直男,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短。

    池欢拧了拧眉毛。

    “就算是又如何,我还不能有半点脾气了?”

    傅严词喉骨溢出了低笑,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眼,“能。”

    池欢干脆离开了傅严词的身边。

    这个人讨厌的很。

    她摩挲着装饮料的杯壁,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找时屿白,然后就见到一道身影出现在麦克风面前,那人竟然是彪子。

    他嘴角含着一缕痞笑,落落大方的跟众人打了声招呼。

    来参加婚宴的多数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自然也认识彪子,听到他出现,纷纷打趣。

    “哟,这是换司仪了?”

    “彪子来当司仪,好家伙这南家得给多少钱呀,你可是难得请到的大人物。”

    面对打趣彪子都当看不见,反而是笑着说道:“今日是南家和白家的大日子,我也没别的礼物相送,不如就送给大家一个故事吧。”

    池欢听到这里,心下不由得一震。

    下意识的想到了时屿白所说的大礼。

    她下意识的在全场搜寻时屿白的身影,没看到时屿白,反而和傅严词的目光在半空相撞。

    四目相你。

    池欢瞬间读懂了傅严词的意思。

    他肯定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彪子现在出现,一定和时屿白有分割不开的关系。

    傅严词嘴角一抹了然,很快饶有兴味的收回了目光。

    彪子的叙述开始了。

    池欢可有可无的听着,听着听着就感觉变了味。

    这说的分明就是白雪的故事嘛,小时候和一群人去了郊外游玩,结果中途发生了意外,她坠入了枯井中昏迷不醒,一个大哥哥从天而降,守护着她,鼓励着她,直到等到来搜救的人。

    池欢的心突然颤抖的厉害。

    她太害怕了。

    如果那个一直温柔呵护白雪的人是时屿白怎么办?

    她仓皇的目光在全场搜寻,这次她找到了时屿白,他显然也发现了她,高峻挺拔的身形提步朝着她走来。

    池欢的心脏“咚咚”跳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像一只大掌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心脏。

    她也下意识的朝着时屿白冲去。

    迈开步伐的刹那,也许是她眼眸里的依恋取悦了他,他眼角眉梢都透出了一股子愉悦,甚至还小声的提醒了句。

    “慢点。”

    池欢却更迫切的想要来到他身边。

    他感知到了她的迫切,步伐阔了几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池欢一把就攥紧了他骨节分明的手。

    “时屿白,是你?”

    她询问着那个答案。

    时屿白盯着她因为紧张缩紧的眼阔,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如果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池欢眼眶瞬间一红,鼻尖酸的几乎不能呼吸。

    “能怎么办呢。”

    池欢酸的厉害,却还是嘴硬,“那我就给白雪让位,成全你们,郎情妾意,怎么好辜负你们的一往情深?”

    她的醋话,引得时屿白喉骨溢出促狭的笑。

    “这么大方?”

    池欢眼眶也开始泛酸,薄泪一层层的从眼眶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