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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欢的步伐翩跹着,被时屿白强势带着,一步步倒退着挪向主卧室。

    时屿白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她领口的扣子,噙着浅笑研究了下,当着她的面,缓缓的旋开。

    他的动作优雅缓慢,不疾不徐,眉宇间流淌着揶揄让她呼吸如火。

    一颗,又一颗,他挑开的哪里是纽扣,分明是她那剧烈跳动的心。

    池欢被撩的呼吸急促,等到他终于沉压上来,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吻的极其认真,像是要把多年的深情都宣泄出来一般。

    池欢揪着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重,情浓时刻,她红唇微张,好听的吟哦一遍遍在时屿白的耳边唱响。

    他嶙峋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在摩挲着,池欢胡乱在时屿白的身上抓挠着,一道道凌乱的痕迹,彰显着他们的热情。

    “欢欢……”

    连时屿白喃出来的名字,都掺了蜜,甜的化不开。

    池欢大脑一片片的空白,紧紧的揪着手边的一切,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而时屿白就是他重生以后,亟待要抓住最重要的人。

    在最幸福的时刻,她眼角竟然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明明该高兴的,可是层出不穷的哽咽淹没了她。

    “时屿白,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的,对吗?”

    “当然。”

    时屿白挑眉,气她不相信自己,低头用了力道咬住她的红唇,如小兽一样咬噬着。

    那丝丝缕缕的疼夹杂着欢愉,池欢眼角的泪水却流的更凶了。

    她红着眼眶,执拗的寻求一个答案,“如果我做错了事呢?”

    “做错了什么事?”

    明明是最极致的时候,时屿白似察觉到什么,竟然停了下来。

    “无论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吗?”

    池欢心中的慌乱越来越重,她现在才猛的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么甜蜜,她却这么慌乱,这么无措,甚至还哭了。

    因为这幸福是她强求来的,她做错了事,前世的她错了,本以为可以重生弥补今生的错误。

    但是穿越来的那一刻,错误已经铸成了。

    尽管她用力遮掩,但还是害怕纸包不住火的那天,害怕到手的幸福只是镜花水月,一抓就消失了。

    时屿白自上而下深深的看着她,半晌都没说话。

    “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计较,池欢,你应当知道,我喜欢你。”

    时屿白周身萦绕的满满的热情似乎减弱了些,房间的空气似都寥落了许多。

    池欢心中一慌,连忙抱住他,遮掩的将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呀,时屿白。”

    她哭了,眼角的泪汹汹而出,洇湿了时屿白的肩膀。

    时屿白眼眸中的戾气一闪而逝,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眼角,将她钉在了枕头上。

    池欢不敢动弹,心脏深处弥漫过难言的酸涩,她僵着身体,唯一能动弹的手指,探入他半敞的衬衣,温存着他肌肤上那一点点暖。

    时屿白的吻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在眼角,在睫毛,在眼皮,在她小巧的鼻梁,在她密布剔透泪珠的脸庞,在她圆润的耳垂,在她白嫩纤长的脖颈,看她情动时候抻长的青筋,看她眼底盈盈碎碎的水光。

    最后才意犹未尽的覆上她的唇。

    “喜欢我?”

    时屿白挑眉,峻挺的脸庞竟出现了一丝暗欲和邪气,“表现给我看。”

    池欢的呼吸糊在嗓子眼里,颤着问他,“怎、怎么表现?”

    “叫。”

    “嗯?”

    这句“嗯”的尾音莫名被拉长,变得婉转绵长,池欢的睫毛震颤着,水眸酝出了一层大雾。

    隔着这层朦胧看他,时屿白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滤镜。

    “叫我的名字。”

    “屿、屿白?”

    “对,继续。”

    时屿白吮住了她的耳垂,池欢胸膛里所有的情绪在瞬间破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裂开。

    她水眸星星点点,难耐的抓住了时屿白虬扎的臂膀。

    “真喜欢我?”

    “喜、喜欢……”

    时屿白发狠的咬在她的肩膀,“留一个我的痕迹,你一定不介意?”

    “我……”

    池欢说不出话,刺痛弥漫了神经,把之前所有的甜蜜都盖住了。

    她惊异不定,眼前的时屿白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戾和冷冽萦绕了他,那张脸阴郁又恐怖。

    “欢欢,招惹了我,会付出代价。”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摩挲她莹白肩头那个清晰的牙印,唇角微勾,关切的,轻声,“疼吗?”

    “后悔吗?”

    池欢隐约觉得后怕,自内心深处仿佛升腾出莫名的畏惧,可太模糊了,她一时间抓不住头绪。

    她咬着唇,摇头。

    “在酒店那一晚我说的很清楚,招惹了我,你就一辈子别想离开,可是你不乖,刚刚你说的那些,是不是在为你离开做铺垫?”

    时屿白捏住她的鼻子,不满的,“小骗子!”

    “我不是……”

    “时屿白我真的做过错事。”

    “什么错事,只要现在如实交代。”

    池欢语塞。

    她多少还是存了侥幸的心理,那封信已经沉入河底,程子黔和叶明珠结婚,一切都成了既定事实,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眼眸微闪,猛地把时屿白抱入怀中。

    隐约感觉时屿白的身躯一震,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给过你机会了。”

    池欢不说话,把脆弱深深的埋入他的怀里。

    “时屿白,我只是觉得太幸福,害怕幸福太易碎,一不小心就抓不住了。”

    “不会。”

    她的发丝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摩挲,“从始至终,我要的只有你。”

    池欢的脸庞被时屿白捧入掌心,被迫撞入他暗流沉沉的潭底。

    “你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