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目光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垂着眉眼，很是平静的询问：“您确定吗？”
“慕小姐在这边应该没跟什么人有过节才是。”
季亦辰冷笑一声，“你去查查墨柔。”
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个安分。
如果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当初她企图用合作拉拢霍靳深时，他就让她付出代价了。
晚晚来这边知道的人不多，有仇到想要她性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醒来后想了很多，唯一能够怀疑且做到的除了墨柔他想不出第二个。
有时候爱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到面无全非。
墨家想要在国外安插个意外那还是做得到的。
而且在这边晚晚如果出事，墨柔也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只是当初他以为国内的事情足够她忙活，不会有其他心思，甚至是动到晚晚头上。
但显然，他不该低谷一个人的野心。
宁伯继续低垂着眉眼道：“您怀疑是墨小姐？”
季亦辰摇头：“是不是她，查查就知道了。”
如果她真的胆敢将手伸到这边来，他不介意教教她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宁伯见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落墨柔那边，本多少有些担心的心总算是彻底的放下来了。
之前还想着找替死鬼，现在倒是不用自己费心了。
“先生放心，我立刻去办。”
季亦辰点头，他再一次闭上眼，这一次人是真的累了。
宁伯看了眼好像睡着了的季亦辰，这才转身离开。
宁伯的动作很快，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将所谓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季亦辰。
“……人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警方那边也以畏罪自杀处理了。”
彼时，季亦辰已经可以坐起来，手里捏着药丸，本打算吃的，但宁伯来了这药就一直被他捏在了手心。
闻言，他轻笑了声，有些冷：“她倒是比我想的要果敢。”
弃车保帅吗？
那也要保得住。
“人没了，死无对证，恐怕我们去问墨小姐，她也只会咬死不承认。”宁伯又道。
她承不承认宁伯都不在乎，反正现在先生认定她就是主谋。
果然，季亦辰闻言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眼神却跟萃了冰一样，“需要她承认吗？”
淡淡的一声反问，饶是跟在他身边多年宁伯都不自觉绷紧了身子。
眼神带着丝震惊的看着他。
好像老爷少爷去世都不曾看到他这般生气。
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了些。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入主了霍氏，墨氏就能跟着水涨船高，飘了。”季亦辰讽刺的轻哼，“把手里的东西放出去。”
语气冰冷的像是可以将人冻住。
宁伯皱眉，“先生，霍氏那边还需要墨氏制衡，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将手里的东西放出去，会不会不利于墨柔在霍氏的行动？”
那个女人的死活宁伯也不在乎，只是她是钳制霍氏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暂且还不能动。
“宁伯，就算没有她，我一样可以让霍氏从四九城消失。”季亦辰冷冷抬头，显然对于墨柔要杀慕念晚这事，他并不打算善了。
宁伯没想到他会这么坚决。
当初敢拿墨柔当替罪羊，不过也是清楚她目前还大作用，认为先生就算认定是她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可这会他却让自己将搜集到的那些资料送出去。
不行！
这样，那他们在四九城那边的计划怕又要功亏一篑。
“先生，您或许可以。可时间允许吗？”
“霍靳深是一个有点时间就能喘息的人，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不仅仅是霍氏，更是为了……慕小姐。”不得已，宁伯只得搬出慕念晚。
如果让霍靳深的一喘息，他只怕会更迅速的将慕念晚从先生身边带走。
季亦辰听得眉头深拧。
“先生，不如这事先暂时缓一缓，等跟霍靳深的事情彻底结束，再收拾她也不迟。”
宁伯见他面色有所松动，继续游说。
“如果您实在是想给慕小姐出气的话，倒是可以先小惩大戒一番，也算是警告。”
略微沉默过后，季亦辰终是松了口。
“这件事，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