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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特殊的地方

    叶三奇吩咐了我一句之后,就向那十二个混混儿拱手说道:“几位好汉,跟我走吧!”

    岁数最大的那个老混混端着茶碗道:“这位先生,给兄弟们上盅酒怎么样?”

    “上酒!”叶三奇挥手之下,宁贝勒的手下就端上来十二坛好酒。

    叶三奇把十二个酒碗倒满,端起其中一碗送到老混混的面前:“请!”

    那老混混哈哈一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说了一声:“好酒!”就拿起酒坛自斟自饮了起来。

    叶三奇也不催促,就看着那些混混儿在那喝酒。那些混混儿虽然有人喝得多,有人喝得少,却只是喝到微醺就放下了酒碗。

    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的一顿酒,他们却不会因此喝得烂醉如泥。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没做,喝得烂醉该怎么做事?

    这就是混混儿的信用。

    叶三奇,九王爷等到对方喝得差不多了,就带着人去了后院。

    我向青眼雕拱了拱手:“多谢张爷帮忙,天晚了,我就不留张爷了。贝勒爷,麻烦你派人送送雕爷。”

    我跟宁贝勒聊天的时候,知道青眼雕名叫张阿魂,这才称呼对方为“张爷”。

    青眼雕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抽出刀来钉在了桌子上:“我这辈子什么玩意儿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鬼。今儿,还就想留下看看热闹。”

    “小-兄-弟,你要是,不让我留下,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笑道:“那就谢谢张爷了。”

    真正的混混儿,讲究的是明刀明枪,讲信用,讲义气。当然,真正害怕的时候,也可以认怂。两个混混儿斗狠时,一方认怂,另一方绝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认怂的人,也不用再混了。

    严格的说,青眼雕从林和堂出来就欠了我两个人情,他留下来就是为还这两个人情。

    宁贝勒也乐得多一个人留下陪他,冲着门外喊道:“来人,上酒菜。”

    “两位,我们边吃边等!”

    宁贝勒的手下给我们摆上了酒席,我就摆手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了,都出去,把门从外面锁好,明天早上过来开门。”

    那几个人看了看宁贝勒,见他点头才赶紧锁上门跑了。

    青眼雕听见外面那几个人忙不迭逃命的动静,嘿嘿一笑道:“贝勒爷,你这几个手下不行啊!”

    宁贝勒脸色铁青的看了对方一眼,一句话没说,我给宁贝勒倒了杯酒:“贝勒爷,你对宝丰楼还知道什么?给我说说呗!”

    宁贝勒看了看外面天色:“天都黑了,说这些怕是不好吧?”

    我笑了笑道:“反正是等他来。你越说,他不就来得越快么?”

    老辈人讲:“日不说人,夜不说鬼。”却说不出其中的道理。事实上,鬼魂也有好奇心,而且耳朵比人好使得多。鬼魂听见你在说鬼,尤其是说他本人的时候,他就会凑过来听听,你究竟说他什么?

    如果,说鬼的人体质弱点,或者勾来了厉鬼。听他说话的人里也就多一个了。

    我故意问宁贝勒宝丰楼的时候,并不是我对宝丰楼有什么兴趣,而是在好奇叶三奇、九王爷想要做什么?

    我们这次回到算盘城,有两个目的:解开我的来历和寻找藏匿在城里的奇门残篇。

    我听叶三奇和九王爷聊天的时候,大致可以判断出,他们是想要用邪地建一座赌场,把赌场当做阵眼,布下一座足够覆盖全城的大阵。

    能够支撑这座大阵运行的,就是赌客带来的邪气。

    在术道中人看来,几个朋友闲来无事摸上几把,输赢有限,绝对不伤筋动骨,算不上赌博。只有,那种兜里揣着一个儿,敢往上赌仨,输红了眼,连老婆、孩子都敢往上押的赌徒,才算得上赌博。

    赌徒,不论大小都有邪念,邪念生,邪气生。

    这种邪气,善加运用,足能成阵。

    当年修建了宝丰楼的人,会不会也在布置法阵,他们布置法阵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总觉得,宝丰楼的秘密,比我想象中的更为惊人。

    宁贝勒说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宝丰楼的消息。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听到的传闻是真是假,我才没敢跟你说。”

    宁贝勒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传说这种事情“九假一真”,但是,你抓住了那仅有一成,甚至不足一成的真相,就能反推出藏在传说背后的恐怖。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对不对的,我自己可以判断。”

    宁贝勒点上一根香烟,才慢慢说道:“葛道士死了之后,我就一直活在恐惧当中。我虽然知道,葛道士在护着我,可我还是害怕啊!”

    “这些年,我一直费尽心思打听宝丰楼的事情。也顺着卖给我宝丰楼那小伙的线索往下追查过。我挖得越深,就越是心惊胆战啊!”

    “当年,卖给我宝丰楼的人,原本就是个死人啊!”

    “我知道自己上当之后,马上派人去找那小伙儿。等我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人都已经生蛆了。那家的一老一小,最少也死在屋里半个月了。老的那个都烂得没了人模样。小的那个身上的衣服穿得干干净净,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一掀开衣服,身上都已经烂透了。我给那小伙儿的大洋,一块都没动,全都包好了放在屋里。我这不是跟死人做了笔买卖吗?”

    “我后来那么一打听才知道,那家一老一小,早就把家产败坏光了,家里穷得连稀粥都喝不上,却还琢磨着抽大烟。”

    “他家邻居最后一次看见那爷俩,是老头把家里最后一点东西卖了,去买了烟土,酒肉。邻居还问他:这是发财了啊?老头说:最后快活快活,往炕上一躺,死了就完事儿。”

    “那家人,也就真像老头说的一样,快活过了,就蹬了腿儿。”

    “至于说,他家房契,是打什么地方来的,谁也说不清。”

    我看向宁贝勒道:“贝勒爷,冒昧问一句,你的生辰八字,或者祖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算盘城里能拿出钱来买下宝丰楼的人多了去了,对方为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