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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皇城飞燕被发现

    唐钊心口好像还有安谨言鲜血的热度,看她不管不顾地乱动,赶忙站起来按住她:“我信,我信,你别乱动了。”

    安谨言乖乖把手放在身体两侧,等唐钊给她盖好锦被,“我不动。”好像有发现了什么,突然双臂撑起身子,猛地拉进了与唐钊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

    唐钊都可以从呼吸中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并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耳边传来安谨言惊喜的声音:“唐钊,你能站起来了?”

    唐钊睁眼,看到眼前空空如也,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刚回头,对上鞠钟鼎笑眯眯的眼神,吓得一个后退,“你怎么过来了?”

    安谨言还盯着唐钊站立的双腿,沉浸在惊喜中,抬头看到唐钊与一个年轻圆润的少年,对视着。唐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见这人是经过唐钊的允许出现在这里的,她低着头,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兄弟,能不能让让,让我起个身?”

    三人在床前,这错落有致的姿势,真的很奇怪。

    鞠钟鼎皱了皱眉,低下圆润的脸,挑着眉,一脸不高兴地说:“老夫今年八十有九,你喊我小兄弟?”

    安谨言嘶的一声,瞪着眼睛,咧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唐钊,见唐钊无奈的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笑,立马甜甜的说了一声:“爷爷,麻烦让一让,让我起个身,先?”

    鞠钟鼎哼了一声,一脸傲娇地退后一步,老气横秋地说:“这还差不多,会医术?”

    安谨言垂眸,点头:“略懂。”

    鞠钟鼎双眼眯起,看来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娘子,刚才对唐钊的一攻一救,除了速度外,分明即便不是医家高手也是正骨高手,“既然略懂,那自己止血上药?”

    “可以。只是皮肉伤而已。”安谨言不想别人知道她身体的特殊。

    唐钊显然也想到了,他看了一眼鞠钟鼎,神医已经号脉,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已经了解了安谨言特别的身体状况?

    鞠钟鼎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摆手:“皮肉伤就赶紧走,别打扰老夫休息。哎呀,人老了,可经不住年轻人这么折腾。”说完还白了唐钊一眼。

    安谨言麻利地掀开锦被,利落下床。

    唐钊赶忙上前,扶住安谨言,安谨言脸一红,反手扶住唐钊,对鞠钟鼎福了福:“爷爷,打扰了。”

    鞠钟鼎张开双臂,推着两人出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唐钊马上转头看向安谨言,怕她再次害怕,看到她神情无异,默默舒了一口气。想问问安谨言之前是因为什么那么害怕,又怕勾起她的恐惧,只能默默握紧她的手,“庄莲儿她们已经离开唐府了。”

    “嗯。”安谨言面上无异,心里却还有些别扭,轻轻点头。

    “我送你回去?”唐钊见安谨言一脸平静无波,又想起她回家时头也不回地决绝,试探地询问。

    安谨言又想起巷子里满眼血红中的场景,捂住左边胸口,深呼吸了几次,“今晚,我想留在这里。”

    “好,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唐钊看着她的动作,满眼心疼,还有帮不上忙的无奈。

    安谨言拉住他的袍袖:“唐钊。”

    唐钊停下步子,转身专注地看着她,“我在。”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安谨言的凤眼里有颤动的光。

    唐钊知道她的踟蹰,双眸染上笑意:“你不用多想,等你想说了,什么时候我都在。”

    安谨言长舒一口气,眼底沉沉的满是感激:“谢谢。”

    “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谢,”唐钊知道她还有顾虑,接着安慰道,“我会一直在。”

    安谨言知道唐钊不是不想知道,是怕她再一次陷入恐惧里,她确实不敢再回想那份残存的画面,她凤眼里有一些害怕,手指从袍袖移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拉着他的拇指,低声说道:“今晚你陪着我,好吗?我不想一个人。”

    唐钊没有犹豫,回握住她的手,桃花眼里满是疼惜:“好。”

    他大步走在前面,她紧紧抓着他的拇指,跟在后面,悄悄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原来唐钊这么高,比师父还要高一些,宽肩细腰,双腿修长,脚步刻意地迈得很小,生怕她跟不上。

    “你的腿...”安谨言的视线落到他的双腿上。

    唐钊回眸一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担心。”

    “哦。”安谨言害羞地垂下眸子,片刻后又抬起头:“还是不要走太多路。”

    "嗯,轮椅被丢在巷子里了,我以后还是会坐在轮椅上会客。"唐钊停下脚步,等安谨言并肩走在身侧,缓缓推开房门,一片烟霞色闯入眼帘:“喜欢吗?”

    安谨言被眼前烟霞色的椅垫,床幔、锦被迷住了双眼,脸上的喜悦随着嘴角慢慢上扬:“嗯。”

    唐钊把她安置在床上,“我去给你拿一身衣袍,把身上这件沾了血渍的换下来,肩上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安谨言拉住唐钊的手,满脸笑意的仰起头看向他:“我自己可以的。”

    “乖!”

    唐钊把她的手放到膝盖上,不一会便端出一套烟霞色的里衣,上面还有几瓶药粉。

    安谨言看着唐钊小心翼翼地把衣袍和药放到床边,有些心慌,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今晚的事...”

    唐钊抬手,解开了她澜袍上的领口,一枚骨哨随着领口的解开,跳脱出来,他看了一眼,手上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伤口容易粘住衣裳,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

    “你听到乐承卿叫我了吗?”安谨言任由他退下她的澜袍,白色里衣上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伤口并没有粘到衣裳上面,唐钊见状轻舒一口气。

    “幸亏没有粘在一起。”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