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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不想让她知道,只有我对你好

    江锦书的最后两字“你们”,让唐钊微微动容,他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耳边说:“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心烦。”

    江锦书望着唐钊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元宵节里。

    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提着一盏书本模样的花灯,与她并肩而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嗤笑一声:“怎么,被钊爷挺拔的身姿勾了魂?”

    江锦书斜睨他一眼:"狗拿耗子!"

    他猛地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耗子我是狗?还是...你是狗我是耗子?拿是怎么个拿法?”

    江锦书不知道他到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翻了个白眼,就准备走。

    “哎呀,恼羞成怒了?不就是求而不得嘛,不要灰心,长安城会走路的好儿郎还有很多,别急,慢慢挑。”

    江锦书在诗会中,曾经与人说起,唐家二公子,长得丰神俊逸,可惜不能走路,被这人记到了现在,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拿出来打趣她。

    “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我就报官了。”

    “报官?报官说什么?又说我画风月图?”

    江锦书恼怒道:“唐则!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唐则与她天生的八字不合,唐则与谁都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江锦书也是知书达理,但是,只要他俩一碰面,从来都是鸡飞狗跳的斗嘴。

    “哎呀,原来你喜欢正经的,抱歉,我这种只会背地里意淫小娘子,画风月图的人渣,不会正经。”

    江锦书对唐则一顿拳打脚踢,唐则也不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着看她软绵绵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等她终于累了,他鬼使神差地把她凌乱的头发理了理:“出气了?高兴了?”

    江锦书盯着他,愣住了。

    唐则把手里的灯笼放到她手里:“走夜路还是要拿个灯笼,早点回家吧。”

    唐则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江锦书拎着灯笼,立在原地。

    唐钊回到皇城的时候,安谨言已经在宫里找到小玉,吃饱喝足。

    戏园里的人们正在收拾着衣饰和奏乐的家伙什,他远远的就看到安谨言安静的窝在一个铺着狐裘的椅子上,双手自然地落在腹部,脸颊红红,凤眼眯着,一点头一点头的打瞌睡。

    他加快脚下的步子,赶到她面前。

    安谨言察觉到面前投来一团阴影,睁开眼皮,凤眼里还有刚刚入眠时的迷茫,看到唐钊的瞬间,迸发出神采:“唐钊。”

    这么冷的天,小憩一会,容易受凉。

    唐钊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整个地围住她,只露着一颗脑袋,看着她望着自己欢喜的眼神:“累了就先回府,在这里打瞌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安谨言露出洁白的贝齿,笑着说:“我一点都不冷,听着曲眯一会,很舒坦。”

    唐钊突然猛地抱住她。

    “你怎么了?”安谨言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

    “一会没见你,想你了。”

    唐钊真的好粘人,她很喜欢。

    “你喝酒了吗?”安谨言抽动了下鼻子,靠近他的脸颊,闻了闻。

    唐钊:“没有。”

    安谨言笑着说:“你是喝了蜜还是吃了糖?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唐钊勾起唇,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声音软软粘粘:“安谨言,我永远粘着你,好不好?”

    安谨言没有回答,只是笑。

    “好不好嘛~”唐钊却固执的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唐钊见安谨言不回答,终于松开了怀抱,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指腹擦过她唇下的小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却格外的郑重和小心:“安谨言,永远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安谨言仰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点头:“嗯。”

    唐钊从怀里掏出那个骨哨,安谨言见状,抬手摸了摸胸口,一直戴着的骨哨不见了。

    “怎么在你那?”她疑惑的问道,说着接过骨哨,如小拇指骨节般大小,磨得光滑圆润,上面镌刻着“安谨言”三个字,清秀俊丽,她习惯性的摸了摸然后重新戴回到脖子里。

    唐钊重新趴在她的肩膀上:“在唐府花厅的桌子上,你是不是落在那里了?”

    安谨言想起陪庄莲儿去花房时,自己顺手把骨哨放在桌子上了。

    她听到了外面庄莲儿跟江锦书的对话,又回想起上次江锦书找皇城飞燕调查她,便故意把骨哨的消息透漏出江锦书,本想着借江锦书的手看看她能查出些什么,没想到一直没有紧张。

    这次,她故意将骨哨留在桌子上,没想到没有被江锦书看到,竟然让唐钊收起来了。

    戏班将东西收拾地差不多,戏园门口有很多小娘子冲着里面的人窃窃私语,时而双颊粉红,时而捂嘴轻笑,

    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今晚登台的小公子身上。小公子已经收拾好衣饰,察觉到小娘子们投过来无比炙热的眼神,耳尖都变红了。

    旁边一个高瘦的小公子,正在兴高采烈的跟他说话:“羽凤翔,今晚你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我就知道你这副好嗓子,肯定能名动长安。”

    脸红耳热的羽凤翔,微微一笑,眼神四处望去,就是不敢看戏园门口那群花枝招展露着白胸脯的小娘子们。

    脸上的粉黛已经全都清洗干净,温润羞涩如斯,完全没有戏台上的灵动,这份台上台下的反差,更惹得小娘子一阵心动。

    他好像不爱说话,隔着遥遥的夜色,他看到唐爷正在拥着一个身披狐裘的小娘子。

    唐爷似乎说了什么事情,小娘子凤眼笑得弯弯,连连点头。

    “羽凤翔!”

    “羽凤翔!”

    那个喋喋不休的瘦高个,一直没有等来羽凤翔的回应,见他呆呆傻傻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