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先是章若水给他破局，看出幼儿园事件是他的手笔。
又后肖老大按照别人剧本，也就是第三方插手的事件轨迹走，从而彻底给他破局。
现在他完全就是局外人了，一点掌控力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肖老大进屋打那个电话跟谁聊了什么，两眼一抹黑。
第一次有种无力感，柳总自觉很难堪，但又不甘心让肖老大拿到防腐剂合作合同，因此也在旁紧张地关注着，准备随时厚着脸皮出手。
章若水将两人细微表情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她勾唇微笑：“肖老大也想拿到防腐剂合同，柳总也想拿到，如今你们两个都在场，不如你们两个自己说说看，谁最有资格拿到。”
轻飘飘地她就将烫手山芋，抛给另外两个当事人自己去接了。
柳总和肖老大却都感觉这就是个机会，于是双方都抢着回答。
“好味道最有资格。”
“胡扯，我御膳房最有资格。”
两人相互瞪着眼睛，僵持不下，谁也不肯放手把机会给对方。
章若水见火候已到，两人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打起来似的，她微微一笑，说道：“都想拿到合作合同，不如各自申诉一下自己优势及对合作后的承诺及态度吧。这样，柳总先讲，肖老大后讲。”
对此两人都没有异议。
肖老大不知如何讲，他要先听听柳总怎么讲，然后再根据自己想法补充。
而柳总因先前跟章若水聊过防腐剂合作具体问题，心里比较有自信，所以愿意先讲，拿到主动权。
章若水满意地点头笑道：“很好，那我声明一下，我方原则。防腐剂配方由我方独家掌握，你们只提供厂房与工人就好。另生产出来的防腐剂也必须遵循我方规定的售卖流程及合同，否则便视为违约。即便是你们自己食品厂使用防腐剂同样必须严格尊重购买合同，为否也是视为违约。在此前提下，你们各自论述吧。”
柳总很是自信地开口了：“好味道若是跟安城防腐剂厂合作，接受安城防腐剂厂任何合同条约。”
他为了拿到签约合同，直接就把肖老大的路给堵死了。
意思是说，你们安城防腐剂让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绝无二话。
肖老大一听，使劲拍了下大腿，冷笑道：“谁怕谁，我不但接受安城防腐剂厂任何合同，而且愿意跟章总旗下公司进行其他合作项目，都可做出最大让利。”
柳总一听他这是要跟章若水展开除防腐剂之外的项目合作，又怎么甘心落后。
此时他对章若水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能跟这样的人合作，那绝对是一本万利。
于是他随即接口说道：“我们好味道愿意跟章小姐互补合作，相同的项目，取长补短，不同的项目，互补发展。比如我们好味道的罐头产业，章小姐在安城没有开展此项业务，那么我们可以无偿提供技术支持，去安城合作建厂。同理，章小姐酱菜厂，我们好味道没有，章小姐可以选择合适的合作方式跟我们合作建厂。总之，只要是章小姐拟定的合同，我都会酌情考虑，我相信章小姐绝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若是换了第二个人，我便不敢如此合作。”
这话倒是真的，柳总凭着直觉认为，若真能谈妥合作，章若水绝不是让他吃亏的人。
而且她这么有能力，不过是一个小吃市集就搞得红红火火，跟她合作，只会互利共赢。
章若水却不禁摇头笑了，这哪是合作啊，分明就是不平等合作关系。
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等待肖老大的反应。
肖老大听愣了，哪有这么谈合作的？
他虽然也知道章若水绝对一般女子，就凭她今天出色的应对能力在成功男人中也是出类拔萃，但还是不敢放口这么合作。
“柳家小子，你这是为了抢防腐剂合作，不择手段啊，生意场上有这么玩的？”
对于肖老大的指着，柳总却不气恼，他淡定地笑道：“不是不择手酸，是我相信章小姐的能力，跟她做生意，即便是二八开也能赚个钵满瓢满，更何况我想章小姐也会给与我们适当地利益空间。看看跟她合作的安城沈氏，繁星集团，小吃市集等等，哪家不是蒸蒸日上？肖老大既然关注到安城防腐剂，自然也不少了解章小姐的事情吧？”
这番话倒是把肖老大给问住了，憋得脸彤红。
肖万年在旁大声说道：“爸，咱们走，这生意没法谈！”
肖老大却抬手示意他别说话，而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坚定地说道：“我豁出去了，既然你小辈都行，我凭什么不行？章总，咱们两家互补合作，一切你说了算，我肖老大在此放话，绝不干涉半句。”
柳总一看，这老家伙竟然紧咬不放，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