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说谎，只要你想上学，将来为咱们国家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我愿意资助你。”章若水郑重地点点头，十分肯定地回道。
沈秀玉亦是在旁说道：“你想复习就赶紧说，相信章总对你的承诺。”
张晓脸上表情变换了几次，最后摇摇头回道：“谢谢章总的好意，我还是不要复习了，耽误这么长时间，怕是跟不上了。我娘说得对，我成绩不是很好，复习一年浪费钱，也未必考上，就算考上也是专科，家里没权没势，分配不到好工作，还不如现在工作挣钱，找个好婆家。像章总大嫂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这话把章若水给说懵了。
她没想到张晓会用李梅来说事，考大学不如找个好婆家。
良久她才定定地望着张晓，很认真地问道：“你确定吗？你若是复习，我资助你。但你在这里工作，便只能一开始同仁，没有例外的特殊照顾。”
张晓咬着嘴唇，点点头：“确定不复习。”
这话一出，旁边那位店员都为她惋惜，轻叹一声，劝道：“你这傻孩子，这好的机会怎么能不珍惜呢？章总都说资助你了，行不行试试看啊。横竖不过是搭上一年的时间，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复习却是过了这村没了那店。”
黎明甚至在旁说道：“张晓你想复习，我可以让你带着工资复习，考不上再回店里上班就是了。这样你家人应该就不会阻拦，可心无旁骛的复习。”
张晓眸中闪着惊喜，看得出她是真心动了，嘴唇张了张，但什么没有说出来，还是摇了摇回道：“我不复习，谢谢几位总经理如此厚待，对不住了。”
说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出门了。
旁边那位店员忙问道：“张晓你去哪里？”
张晓没有回头只是应道：“大姐，我去方便下。”
那位店员直摇头：“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孩子。”
黎明则说道：“算了，既然不愿意复习，那就不勉强了，人各有志。”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他随即冲向收银台那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来电话，急声询问：“出结果了吗？”
章若水和沈秀玉也快步走过去，跟着听电话里的声音。
黎明按下免提键。
“所有海鲜样本，我们已经检测完毕，海鲜没有霉变迹象，但是却检测到了霉菌。我们对样本进行切片，发现海鲜确实新鲜没有霉变，那么可以肯定霉菌是被人为撒上去的。”
听筒里清晰地传出质监局检测人员的检测结果。
黎明听后很是诧异地问道：“难道霉菌还能人为撒上去吗？”
“完全可以，霉菌可以人为培养，然后收集起来。海鲜上是干霉菌，而不是腐烂后的霉菌，所以可以肯定不是海鲜变质。”
黎明还想问什么，章若水抬手制止，而是在旁问道：“霉菌数量很多吗？以您分析是海鲜有可能全部被污染还是部分被污染？”
“这个不好说，霉菌数量挺多的，所以我才断定是人为原因，而不是无意中被污染了。总之你们这次送来的海鲜样本，都有被霉菌严重污染。因海鲜是水货，霉菌融在水中看不出霉菌原色，但伤害能力还是存在的，所以才会造成食客中毒。”
“好的，谢谢您，麻烦了。”章若水感激道谢。
“不客气，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能及时来检测止损也值得提倡，后面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联系。”
“好的，谢谢，那就先这样。”
章若水挂掉电话，跟黎明和沈秀玉两人一起走到商店外面。
办公室里现在正发放赔偿金，人特别多。
三人无奈只得上了沈秀玉的红色夏利，在车上聊。
“若水，你看现在怎么办？我们冰柜保险柜都是每新进一批货之前，都会清理消毒，严格控制海鲜质量问题，怎么可能会有霉菌？是不是运输途中及那边供应源出了问题，现在是不是该给柳总打个电话，把这边情况跟他说一下？让他那边也查查看。”
黎明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自己商店这边出了问题，向章若水提议。
章若水却沉入了沉思，良久她微微点头应道：“好，我跟柳总沟通下。这样，黎总你将所有海鲜冻货及鲜货都处理掉，找个车运到垃圾处理厂，告诉他们有毒不能食用，免得有人觉得可惜了偷吃。然后将冷柜及保险柜清洗出来，消毒晾干，等待新货入装。”
黎明听到这话，很是心疼地问道：“没有补救的法子吗？”
“怎么补救？他们买回去海鲜，肯定是清洗几遍，还不是轻微中毒了？只能销毁。”
章若水摇头，声音坚决地说道，其实她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