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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这么远,你是怎么过来的?”刘炳军难以置信道。

    “你与其好奇我是如何过来的,不如好奇一下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澹台明月加大释放阴气的力度,将刘炳军像蚕蛹一样包裹住,越裹越紧。

    刘炳军甭说是还击了,四肢都无法动弹,根本无法调动法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

    “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提不上有仇,想必你找我,肯定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澹台明月玉手一收,环顾四周环境,缠绕刘炳军的阴气停止了收缩,形成了一颗露着个人头的黑蛋。

    “倒是个聪明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天魔教是不是有一条通往鬼界的通道?”

    澹台明月见刘炳军眼神躲闪,淡淡道:“你家有七十老母,十六岁的掌上明珠,你妻子在一所学校教书,你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怀孕,是个儿子。”

    “别动他们,我教是有一条通往鬼界的密道,我只知道在总坛,其他再具体的信息,我就不知道了。”

    刘炳军生怕女人不相信,解释道:“我主要负责招募新教徒,每次去总坛开会,都有专门的人接待我们,他们领我去哪我就去哪,教内不让随意走动。”

    “你见过鬼界来的鬼差?”

    刘炳军一愣:“这你都知道?”

    “少废话。”

    “我是见过一个浑身都是鬼气的人,穿着黑袍子,我看圣教内部的那些长老,对他挺尊崇的,我们都靠边站着,不准抬头,到底是不是鬼差大人,我不知道,是我猜的。”

    “总坛在哪?”

    “总坛没有一个确定的位置,不再现实世界中,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我教独立创造了一个小型的空间……”

    “入口在哪。”

    “入口?我每次进入总坛,都是长老安排的。”

    “那便是没有入口,那你这个活口,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澹台明月目光打在包裹刘炳军的那颗黑蛋上,黑蛋又缩小了一圈。

    刘炳军匆匆说道:“我两天后要去总坛开会,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澹台明月反问。

    “我发誓,我……”

    还没等刘炳军说完,澹台明月指尖弹出一团鬼气,直冲刘炳军的脑门,打进刘炳军的脑子。

    “若是食言,我要你一家老小魂飞魄散。”

    澹台明月说着,身形如烟般飘散。

    刘炳军如释重负,跌落在地。

    忽然,刘炳军头脑一沉,只感觉一缕寒风刮过脸颊。

    刘炳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挣扎着起身,原地转了一圈。

    他愣

    住了。

    他方才所经历的一切,竟然都是幻觉。

    那女人把他困在了幻境里。

    刘炳军一拍大腿。

    就说嘛。

    怎么可能有人跨越千里这么快从金海市赶到这里。

    他摸摸额头。

    感知到自己魂魄中注入了一道烙印,是何作用不知。

    “鬼气?她到底是谁?谁跟她说的烧纸找我?我都跟谁说的来着?对了,金海市袁洪明那小子,肯定是那小子。”

    刘炳军下意识的走到坟堆旁,反应了一下,吐了口唾沫:“还挖个屁的坟,小命都快没了。”

    转身朝山下走去。

    走到一半,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返回坟堆旁捡起铁锹。

    往下走的途中,一脚踏空,摔了个大跟头,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

    金海市十字路口。

    澹台明月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呼了一口气。

    “没准哪天就走了,是时候道个别了。”

    陈卓暂时不行。

    黄鼠狼是陈卓的狗腿子,更不行。

    唯一能道别的,只有张优优。

    澹台明月闪身,消失在十字路口。

    月亮西落。

    朝日初升。

    街道上行人渐多。

    青山精神病院内,休息了一晚的患者们,懒洋洋的哈着热气,井然有序的刷牙洗脸。

    小屋旁的合欢树树杈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

    个不停。

    忽然,墙头惊现一只白猫。

    “喵呜……”

    一声猫叫,小屋的门瞬间打开一条缝,黄鼠狼欢欢喜喜的抱着一个零食包装盒钻了出来。

    还怕吵醒了陈卓,压低声音喊道:“喵呜,你来了。”

    “喵呜。”

    这声猫叫,酥酥麻麻的钻进了黄鼠狼的心坎里。

    黄鼠狼顺着合欢树,跳上墙头。

    凑到小白猫身边,小爪子从零食包装盒里拿出了几颗猫粮。

    它用陈卓是剩下的零食包装盒装猫粮,尽显它的气质。

    陈卓昨晚睡得早,醒的也早。

    端坐在床上,揉揉头上的杂毛。

    “蛋二弟,卓真神醒了。”

    没人回应

    “蛋二弟?”

    陈卓仰着头,哈巴嘴。

    还是没人回应。

    陈卓大手抓挠头发:“黄小猫儿?小猫儿?”

    黄小猫儿咋也不在家。

    陈卓没好气的喊道:“陈二卓。”

    安静。

    “陈二卓,吃好吃的了?”

    楼灵没回应。

    陈卓怀疑自己在梦里,掐掐嘴巴子:“人都去哪了?”

    陈卓从床上起身,胡乱套上一身衣服。

    在穿上一只袜子后,怎么也找不见第二只袜子了。

    “唉,卓真神的袜子呢,被老鼠叼走了?”

    掀开被子找找。

    弯腰床底下搜搜。

    人也不见了,袜子也不见了。

    陈卓一只脚穿着袜子,一只

    脚没穿袜子,趿拉着大头拖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规规整整,就是不见人。

    小屋外,患者们拿着饭盆,走向食堂方向。

    陈卓伸着脑袋,从两只石狮的夹缝向外看:“开饭了。”

    陈卓摸摸自己的肚子。

    它叫了。

    这一刻。

    蛋二弟去哪了,不重要。

    黄小猫儿去哪了,也不重要。

    陈二卓去哪了,更不重要。

    陈卓快步走到橱柜旁,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碗筷。

    冲出小屋,连门都忘了关,朝向食堂奔去。

    黄鼠狼站在墙头,眼睛巴巴的瞅着去打饭的患者。

    “喵呜。”小白猫叫了一声。

    黄鼠狼小爪子赶忙伸进零食袋里,又拿出几颗猫粮:“多吃点,你太瘦了。”

    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