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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慢慢过去。

    此时的胡承易还是没有接到盛总监的电话,反而是自己的儿子现在越来越疯,有时候自己在房间内自言自语,或者拿着刀对着自己的肚子和手腕比划。

    这个家已经彻底疯狂,但胡承易从不轻易放弃,他相信儿子会好,自己也会回到以前的那个位置,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来。

    可是等到第五天,胡盛克又在房间内发疯,胡承易着急的心终于忍不住,再次联系了盛总。

    盛总也没有拒绝联系的意思,在十几秒后就接起了通讯:“胡承易啊!我等一下给你回信息。”说完,那边就挂断通讯。

    那边欢呼声,载歌载舞的声音在那一秒被挂断。

    胡承易连一句“您忙。”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

    没办法,为了不错过盛总监的“等一下”,胡承易一直守着手机,就怕错过一秒的机会。

    等到凌晨四点,手掌机才响起声音,胡承易立马接起:“盛总监,您忙好了?”

    那边传来盛总监喝醉的声音:“小胡啊,抱歉,刚才在应酬,没有时间和你说,这样,等我回去,我们好好喝一杯。啊!”

    说完,那边立即挂断通讯,只留下“嘟嘟嘟”的声音。

    等了七个小时,就等来这么一句话,胡承易再也忍不住,开始砸起屋内的东西。

    可砸完东西的胡承易又忍不住带着一丝希望,希望下次盛总监回来的时候,能带给他好消息,毕竟盛总收下了他的地方,也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联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盛总监刚刚挂完电话的时候,就又开始恢复成正常的语气,此时的他,正在和齐闻喝着茶,聊着胡承易的事情。

    齐闻轮休的日子不多,为了能一点一点弄疯胡承易,齐闻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剩下来的事情,只能让盛总监和古善吉处理。

    齐闻摇在胡承易彻底的抬不了头,再被生活一点一点打磨成疯子,最后再给他所有的希望彻底抹灭,这样才是一场完整的报复。

    古善吉也是月人,也是唯一知道齐闻一点身份的人。当初,齐闻离开之前,曾经遇见过他。

    也正因为如此,古善吉才能成为古记者,只有生活在监控中的人,才能让人稍微放心。

    离开的时候,齐闻把一袋的钱都递给了古善吉:“这钱,你拿着,想个办法给我父亲。之后,也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父亲。”

    齐闻知道父亲多年酗酒,身体已经很不好,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时候齐闻父亲需要开车,那时的他不会喝酒。

    这份工作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能让齐闻父亲的身体坚持到现在。

    古善吉没有拒绝这一笔儿子孝敬父亲的钱,一把拿过,然后用力拍了齐闻一下:“当年你知道自己要离开,找了我一下。我就就是这个原因,有人给了我一个记者的身份。我的所有都是你们给的。放心,这个家还有我在,倒不了。”

    当年,胡承易喝酒开车,撞到了胡承易的爷爷奶奶。

    在撞倒人之后,胡承易丝毫不害怕,而是醉醺醺的下车看着两个老人死亡,才开车离开。

    而这一切,被古善吉看在眼中。年幼的人,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爷爷在死前,看着他这边的眼神还是带着安慰。

    古善吉知道,爷爷死前,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忘记这一幕,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平平安安的生活,可他已经做不到。

    后来,齐闻的父亲看孩子可怜,偶尔会接济一下,还会照顾他,带他治病。

    齐闻走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下:“你愿意一生生活在监控中吗?”

    古善吉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监控器,那是今年刚刚安装好的,美名其曰,为了降低犯罪几率。

    “当你不够强大时,它会是最好的监督武器,它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还不够强大。”古善吉对着齐闻说,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吧!我不会一生都生活在监控器下。我相信我自己。”

    “走了!”说完这些话的古善吉,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背对着齐闻摇手。

    他不知道再见齐闻是什么时候,但是一定不是像现在一样,他只是个古记者,连报道的权力都没有。

    看着兄弟坚定的步伐,齐闻知道古善吉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他的头脑和智商不亚于他,只是爷爷和奶奶的死困住了年幼的他。

    很多人的一生都在为自己赎罪,那些罪名是愧疚,是悔恨。只是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走不出自己为自己设的囚牢。

    或许古善吉也踏不出这所囚牢,只是齐闻仍然希望,时间会成为良药,稍微治好一点古善吉的疤。

    怀中的基地卡再次震动,这是天影中的人在催促齐闻快速归队。齐闻拿出基地卡,印上自己的指纹,表示已收到,尽快赶回。

    就在转头的那一刻,齐闻看到小道口,父亲拿着酒瓶看着自己。

    之前已经看到过齐闻的尸体,现在的齐闻又变了太多,那头的父亲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酒,导致出现了幻觉。

    齐父朝着齐闻伸出颤抖的手,这双一件布满老茧的手在快触碰到齐闻的时候停止了动作,他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一碰就破碎。

    齐闻忍不住伸出双手,把重新如山一样的父亲抱入怀中,父亲的眼泪打湿衣领处。

    父亲的哭泣身都是压抑的,家人的一次次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地狱。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句父亲和母亲结婚那日的约定,这也成为了父亲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难得的抱了一会父亲,齐闻还是狠下心,用力在父亲的脖颈处一按,父亲的身体随着软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