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几日不见，身边人都换了。”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许珊珊不抬头都知道是李明哲，她想直接无视前面的人往前走，但是李明哲撑着伞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就是要挑衅的样子。
“你......”许珊珊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秦源拦住了，许珊珊不明白李明哲这么讨厌，秦源也不反击。
“都是同学。”简单的四个字，说出口，秦源也不再多说了。
李明哲从鼻腔里明显地“嗤”了一声，“符合你的名声。”
“符合什么名声，你别咬文嚼字的，把话说清楚。”许珊珊怒声喝道。她知道李明哲就是要激怒秦源，但是她偏偏忍不住。
“这校园里秦源二字的花边新闻还少吗，姑娘，你今天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明天陪他上街的人可不一定还是你哦。”油腻腻的语调像蛇一样恶心。
“你说话恶不恶心！”
“呐呐呐，女孩子就是这样，总不相信别人的好意提醒，到时候被甩了还要怀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秦源，你是怎么给这些姑娘下蛊的，靠你这张脸？”说着他故意用目光从秦源脸上开始往下打量，“还是这副好身材，还是.......”
“够了，你看不惯我，那我们无话可说，就当今天没有遇到。”李明哲一向对自己都是这样，秦源早就已经习惯，但他不想伤及无辜。
李明哲对着秦源，就是一条疯狗，逮着秦源就咬，他就是要说着恶心秦源的话，就是要说着让秦源难堪的话，只有这样，他觉得自己心中恨意才会消减一点，只有这样，他才能提醒自己不去忘记那些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提醒自己要努力不甘人后。
“你们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要走到这地步？”许珊珊很是疑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等等，不过如此，有什么是需要这样每次见面像仇人一样眼红。
“你说对了，秦源，你说，我们到底什么深仇大恨！”李明哲几乎是咬牙切齿，许珊珊的这句话触到了李明哲的逆鳞，连着筋捎着血肉。
“有意义吗？”秦源无奈道，语气中充满着愧疚。“放下，好不好。”
“有意义？有意义！你怎么可以说这么多年有意义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秦源！阿源！你告诉我啊！”李明哲已经抛下了伞，任雨水打湿脸庞，打湿自己，将泪水隐藏在雨水中，他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沙哑，“雨天！我最痛恨雨天！这样的雨天......让我更加的恨你！我失去了天！我失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秦源没有回答，他看着李明哲在雨中狼狈，他目光中有不明言说的愧疚，就像洪水猛兽般要将自己吞没，记忆中点点滴滴的疼痛袭来，是那么的明晰，那么彻骨。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滚！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他妈演给谁看！”李明哲怒不可遏。
许珊珊拉着一直一动不动的秦源，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悲伤，眼中的光芒暗到了尘埃，她不想看到秦源这样，她不知道原由，但心疼他，心疼他一句都不反驳任人辱骂，“我们走。”
“你......”秦源动了动嘴，但那一句对不起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走了好一会儿，许珊珊火爆的性格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说道：“你为什么不反驳，你就是这样人家才一直找你茬。什么都是回避状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秦源的语气波澜不惊，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许珊珊想着有事儿不能憋心里，会越想越憋屈的，便好意说道：“那你......和我说说？”
秦源侧过头看了许珊珊一眼，眼眸里泛起了点点笑意，不自觉摸了摸许珊珊的头，刚做完这个动作，秦源被自己惊到了，便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事情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总之，是我对不起他，他......也是可怜人。”
这时，秦源手机响了起来，他对着手机那头嗯了一声。
许珊珊看到秦源的眉毛皱了一皱便好奇道：“怎么了？”
“江瑶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儿？”许珊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秦源遇到什么事情都这么淡定啊，这个人是不是没有情绪啊！
医院的病床上江瑶脸色惨白的输着液，苏杨正坐在旁边守着，秦源和许珊珊刚进门，苏杨便站起来，目光从秦源又转到了许珊珊身上，迟疑着问道：“秦源......这位是？”
秦源本来不想让许珊珊跟来，但是无奈许珊珊关心江瑶，拗不过，硬是要来看江瑶一眼，便一起带来了。
“是蔡思思，是我们学校......”
“数学系21级的。”许珊珊自报家门。
“哦，蔡同学，你好，我是苏杨，秦源的同学。”
许珊珊自然知道他是苏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还是礼貌地说道：“学长好。”
“你们......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苏杨眯了眯眼，用了一种狐疑的语气问道。
“碰巧遇到。她怎么了？”秦源看了一眼病床上还没醒的江瑶。
苏杨道：“自己在做实验的时候，一个人，在实验室，也不知道怎么的，中了一氧化碳。”
“哈？那会不会很危险？”许珊珊不懂化学，但是中毒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危险。
苏杨道：“学妹，不用担心，吸入不多，发现及时。”
“检查没事了吧？”秦源不耐烦道，他其实根本不想来，这要是他最讨厌苏杨的一点，江瑶想找秦源的事情，苏杨都会帮忙，他已经跟苏杨说过多次，也表明了立场，但是苏杨从来没有听进去，加上前几天苏杨的种种，今早秦源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苏杨看到秦源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