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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珊珊和秦源为了不给许珊珊这具身躯造成麻烦,决定暂时分开,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秦源询问了家里的管家,确定秦建斌在家,和许珊珊分开之后,他径直回了家。

    回到家里,依旧是那种肃穆冷清的样子,没有妈妈在家之后,这个家已经不能称为家了,只是一个空壳儿。

    秦源回到自己楼上的房间,他的书桌上还摆着小时候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里有秦爸和秦妈的年轻风采,小小的秦源和秦渊在中间,圆乎乎的脑袋,满脸的可爱。秦源很怀念那个时候,家里有温馨的感觉,家里有人间烟火气,后来秦爸逐渐注重自己的生意,一切都变了。家只是一个落脚点,秦爸和秦妈的交流从有说不尽的话到无话可说,最终秦妈忍受不了这份孤独,离开了这个家。秦妈想带秦源秦渊其中一个走,秦爸纵使这样也没有放弃秦源兄弟俩的抚养权,他的尊严不允许秦妈这样离开自己还要带走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让秦妈净身出户。秦妈走的时候,身上干干净净就如刚遇见秦爸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她的人生又好似重新来过。

    秦源坐在床边,房间里一丝不染,虽然平时没有人居住但每日都有佣人来打扫。自从秦妈走后,他不习惯这床被的味道,没有妈妈洗床单的味道,都是洗衣机里机械洗涤的味道。

    想到此,他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落入了他的眼眸里,扎得他的眼睛刺疼,生生流出几滴泪来。

    秦源缓了一会儿,他动容的侧脸又恢复的冷峻,直接进了秦建斌的书房。

    秦建斌已经从管家那里知道秦源回家了,他头也没有抬,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刺耳诡异,“你还知道回来?”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你家?你还有脸说,逆子!你还当我是你爸吗?”秦建斌从鼻腔里传来一声闷哼,将笔重重地摔在书桌上,“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人家警察人家司法机关都没有查到我头上来,你倒好,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非要拉着你老子坐牢!”

    秦源脸色未变,“是不是脏水,你心里清楚。”

    “你!逆子!好啊,你不是能耐吗!那你回来干嘛!给我滚出去!不是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吗!”秦建斌躺回椅背上,“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知道秦家的好处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靠你过生活,我有手有脚,我可以养活我自己。”

    “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没有彻底断了你的一切经济来源,才让你在这里这么颐气指使地和我说话!我现在就冻了你的卡,让你靠你的工资喝西北风去!”秦建斌在外人看来总是温文尔雅,以笑待人的形象,只有最亲的才知道他心中的冷血,他既然这么说出口,那么就一定会断了秦家现在给秦源的所有经济支持,秦源走出这个门就只能是一个没房没车靠着固定工资工作的打工仔。

    秦源不自觉地紧了紧身侧的拳头,他从不看中这些,有也有,没有也罢,他还年轻,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获得,反而不用再看秦建斌的眼色,他也早就受够了这个名存实亡的“家”。“随你怎么处置。”

    秦建斌嘴角微动,“你有骨气,看你的骨气能撑多久。你还不快给我滚!”秦建斌气得脖颈上的青筋历现,他猛地咳了几声,靠喝了几口水缓和下来。

    “你怎么了?”秦源不想和秦爸多说话,但秦爸这样确实有些反常。

    “哼,死不了。”秦建斌拿手巾擦了擦嘴角,“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有专职医生。”

    “你......”秦源本想再关切几句,看秦建斌的态度便也不愿再多说了,“我找你是为了江惠丛。”

    “哦?你倒还挺关心江家。”

    “我去监督看过他了,他要我向你要一份材料,一份李教授的实验数据。”秦源觉得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秦建斌皱眉深思了一会儿,问:“你怎么又替江惠丛办事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秦源冷冷地说。

    “你......”秦建斌没有说下去,随即站起身,走向书房的一侧书柜,打开书柜里侧的保险箱,拿出一份文件袋。

    秦源的视线随着秦建斌的一举一动而变动,他看到保险箱之内还有很多文件,但是秦建斌用着自己的指纹和瞳纹打开保险箱,他根本没有密码。秦源的视线随着保险箱的关闭而停住。

    秦建斌早就意识到秦源的目光,“怎么?还想觊觎你老子的财产?”

    虽然秦源没有这个心思,但是觊觎保险柜的文件是真的,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秦建斌就着秦源的这个状态就已经认为秦源没有否认他的话,他的脸上不自觉地笑起来,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人不为利所动,无一例外。

    “拿去吧。”秦建斌将文件袋往书桌上一扔,好像扔一个不重要的文件一样。

    秦源上前拿起文件袋仔细看了一下封面上的文字,要不是亲眼看见秦建斌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他都怀疑被秦建斌调包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拿这个?”秦建斌对这份文件的态度让秦源反而开始警觉起来。

    “江家已经倒了,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和他们有关的东西我自然都要扔掉,晦气。你若要,就拿去好了,我权当扔了。”秦建斌满脸的好不在乎。

    秦源拿着文件袋,转身就准备出门。

    “就这么走?”秦建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多大了,自己想想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不用我教你吧,秦源。”

    秦源冷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你的事情你理明白了,我想,我就应该明白了。”说完,他拉门快步走出了书房,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