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理口中的朋友自然就是天瀚。
在婚礼的时候,天瀚来信说要等到立夏的时候,才能启程返回冬音域。
此时刚刚入春,所以一切还来得及。
锦理拿到孙义的材料之后,立刻寄了出去。
而后,他拿着那一叠黄色照片,大步流星地向着巳辉城的城主府走去。
通过银钱开路,锦理轻而易举地便得到了面见赵括的机会。
此时他独自坐在会客厅里,欣赏着墙壁上的书法。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锦理立刻转过身,迎着赵括躬身行礼。
“见过赵城主。”
赵括没有理会锦理,与其擦肩而过之后,坐到了主位上。
待仆人将茶水果盘摆齐了之后,他才抬起下巴,一脸傲慢地对锦理说道:“听说,你找我有要紧的事儿?”
锦理含笑说道:“很要紧。”
赵括不耐烦地咬了一口新鲜苹果,“说吧。”
“请赵城主过目。”
锦理将一个黑色的小布包交到了仆人的手里,示意他拿给赵括。
“什么东西啊?”
赵括随意地擦了擦手上的果汁残液,接过布包,想都没想直接就打开了。
“啊……”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副光溜溜的样子,吓得他赶快合上布包,目光直接打到了身旁仆人的脸上。
仆人一直低着头,这是城主府的规矩,仆人不能直视主人。
赵括定了定神,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直接刺进了仆人的胸膛。
仆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身中七八刀,而且刀刀致命。
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恐怕也救不活他。
赵括对会客厅里的其余仆人冷声喝道:“抬出去处理掉,关上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是。”
众人生怕引火烧身,抬着尸体,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赵括撇着嘴,故作凶狠地表情,一边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想要多少钱,直说吧。”
“赵城主,我不要钱。”
“那你要东西?”
“也不要东西。”
赵括擦着匕首的动作停了下来,冰冷的目光立刻甩了过去。
锦理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面对赵括做作的凶狠,他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赵括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脸上的凶狠。
他将匕首放在桌子上之后,便一溜小跑地来到了锦理身前。
“朋友,做人不能太狠毒啊,你钱也不要,东西也不要,那你拍这些照片想干嘛?想要把我赵括往死里弄啊?”
锦理笑道:“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您赵城主的命,您的命对我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赵括算是彻底的懵逼了,这人谁啊这是!怎么软硬不吃呢!
“朋友!”赵括不禁有些急了,他紧攥着照片副本,眉毛拧成了个八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先邀请赵城主跟鄙人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曙光城。”
赵括顿时摆着手说道:“哎呦,朋友,那个地方现在可是去不得滴,你有所不知,那边出事儿啦,有个叫金黎的混蛋杀了白鸣,正鼓动罗启升那傻大个儿起兵造反呢。”
说到这,赵括没好气地啐了口吐沫,“要不是行省委员会那边迟迟没有下发进攻的命令,我儿早就带兵灭了那个姓金的了!”
锦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笑得赵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来来来,咱别站着了,坐下聊,有事好商量嘛是不是,咳,您贵姓啊?”
“免贵姓金。”
“……”
赵括伸出去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地收回去,手掌按在了腰间的匕首套上。
可惜,此时里面没有匕首。
“呵,呵呵,”赵括强装淡定地笑道:“这不巧了么?你也姓金呐?不是一个金吧?今日大吉的今?”
“曙光黎明的金。”
赵括右侧眉毛一抖,脚步朝着匕首方向缓缓挪动着。
“赵城主……”
锦理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想要你的命,相反,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赵括还是决定把匕首握在手里,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锦理拉过来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赵城主,您刚才有一个词用得不好,你管我们这种行为叫造反,我觉得,这应该是革命,今天邀请你去曙光城,就是想请你看看,我为什么要杀死白鸣,杀死之后,我又做了些什么,至于邀请的手段,实属无奈,还望赵城主您别介意。”
锦理见赵括依旧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便笑着说道:“我杀白鸣用了两秒钟,您还是把匕首放下来吧。”
赵括听了锦理这番话,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杀意,渐渐放松了警惕。
“金,金先生,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说道:“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赵括心里明白,这哪是来邀请进城的,这分明就是要逼着自己跟他们一起造反。
在赵括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当,去跟着一帮土匪玩命?除非自己疯了!
但因为有照片的事情,一时间赵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绝,所以才丢出来这么一个缓兵之计。
锦理倒也不急,笑着说道:“好啊,那我静候佳音。”
此后几天,赵括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艳照的事情。
他恨呐,他恨那天,自己没有克制住内心的欲望!
他恨赵辰刚,偏偏要纳一名妓女为妾!
他甚至恨那个妓女,如果没有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今可倒好,战斗还未打响,自己这边已经受制于人了。
就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