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大的老二以一种诡异的弯曲形状,宣告了职业生涯的退役。
另一个中年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视线突然晃了一下,脖子传来的咔嚓声非常清脆。
然后,他便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温度了。
夏老三干净利落地杀人手法着实让老大一惊,他顾不得下体传来的剧痛,咬着牙挪向柜子,伸手从后面抽出来一柄短小的自制尖刀。
锦理轻声说道:“虽说不能用了,但留着起码还算完整,非要斩尽杀绝?”
尖刀直接刺了过去,锦理微微侧身,在躲开攻击的同时,握住男子的手腕。
只听得咔嚓一声,尖刀从手掌脱落。
锦理直接在半空中抓住刀柄,手起刀落,直接削去了中年男子的尊严。
紧接着,他身影一闪,将刀刃抵在了最后一名中年男子的咽喉上。
那名男子哪里还敢移动分毫,裤裆早就开始滴落淡黄色的液体了。
锦理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割喉,鲜血喷洒在铁门之上。
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新晋太监身体抖动了几下,然后便疼昏了过去。
锦理将尖刀扔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跨过尸体,来到了床边。
夏老三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床铺,安静地躺了下去。
蹲在角落里的男子长相秀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神还很清澈。
他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会和死罪,天牢等字眼牵扯在一起。
如果非要牵扯上,那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男子缓缓地将尖刀从血泊中捡了起来,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他来到处在昏迷中的老大身旁,将尖刀高高举起,然后咬紧牙关,用力地刺了下去。
只是,刀尖在即将刺入肌肤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显然,杀人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有些困难。
锦理基本上已经能够断定,这个人是被陷害的,他的身上一定有着莫大的冤屈。
就在男子刚刚调整好心态,准备进行下一轮的进攻时,尖刀却被锦理一把夺了过去。
“没杀过人,就别脏了手。”
说着,一股鲜血涌出,小太监魂归故里。
狱警刚好赶到,对锦理等人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便拖着三具尸体离开了牢房。
这些狱警恨不得死刑犯,全都提前死在监狱里,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越狱事件的发生了。
锦理坐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昏迷的事情。
那天晚上,云樵和天瀚他都看到了,那么从背后偷袭自己的人,应该就是河洛。
好你个小四眼,平时没看出来,你他妈这么有能耐呢。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入了天牢,句芒和龙吻又不在,单靠一柄小破刀,够呛出得去啊。
他本来想要让狱警帮忙传个话,但回想起刚才那些人,对待犯人死亡时冷漠的态度,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夏老三在一旁不住地叹息声,将锦理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唉,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来到这天牢里。”
锦理笑道:“骄傲?”
夏老三摇了摇头,“不甘心。”
说到这,他再次叹了口气,“希望赫子他们可以继续革命下去吧。”
锦理一怔,“你在路上没给他们发点求救信号?”
夏老三摇着头说道:“发了,但不是求救的。”
听了夏老三的记叙,锦理对夏老三的做法感到由衷的钦佩。
他们兄弟之间有一个暗号,危机为五元硬币,平安为五元纸币。
他给糖人小贩的那张五元纸钞,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钞,却又是那么的珍贵。
夏老三知道,自己被天氏抓去的消息不可能隐藏得住。
为了不让兄弟们自投罗网,他故意递过去五元纸币,释放平安信号,以此来打消他们想要前来营救的念头。
“那,这么说,你已经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了?”
夏老三哈哈一笑,“解放浮郎宁,死了也值了,哈哈,金先生,我这辈子能认识你,不白活。”
锦理也跟着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一时想不到出去的办法,不如先眯一会……
年轻男子看着他们都陷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便知趣地穿好衣服,躺在了自己那张没有垫子的硬板床上。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回忆渐渐占据了他的思绪。
五天前,他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内域居民,和妻子靠着贩卖用竹条编织的成手工艺品生活。
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够精彩,但过的心安。
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并且有一个共同的理想,攒钱买个房子。
可谁承想,妻子被权贵盯上,男子情急之下,企图阻止前来掳人的打手,被暴揍了一顿,然后送进了监狱。
权贵为了彻底解决麻烦,在男子身上按了重罪。
他被判了死刑,入天牢,不日将被处死。
在这个只能等死的地方,他经常会想到自己的妻子,心头莫名难过。
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可是妻子却生死未卜。
死了倒也好,怕就怕没死,却比死了还要难受。
男人就这样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这个天牢里,人们很难分清白天与黑夜,更分不清正义与邪恶。
……
【曙光城】
赫子坐在会议室主位,拿着一张五元纸钞,开心地笑着说道:“看看,这是大哥传递回来的信息,平安,他没事儿!”
众人有的在微笑,有的则依旧满脸愁容。
“赫子,”朱游山眉头紧锁,“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他是跟了夏老三最久的一个兄弟,说起来,比赫子还要早一年。
这个人心性耿直,认定了的事情,旁人很难劝说,对夏老三更是忠心耿耿。
赫子瞥了一眼,从嘴里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