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寻的突然出现让众人始料未及,炸裂的酒瓶子更是带来了莫大的视觉冲击。
男子缓缓地回过头,给了庄寻一个死亡凝视。
锦理暗自惊叹,这庄寻平时一副酒鬼样子,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隐藏的高手。
或许他和杨深一样吧,有着不愿示人的秘密,杨深用躺平来隐姓埋名,他则是用酒精来麻醉他人。
云樵趁机退了回去,和众人一起等待着庄寻的出手。
“小逼,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sei)?”
庄寻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从男子身边经过,向着锦理一方走去。
“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充满了谨慎。
显然,他也不清楚庄寻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庄寻!”
“没听过……”
“哈……”
庄寻来到众人身边,没有理会那一个个崇拜的眼神。
“你没听过就对了……”
说完,他用力推了一下锦理,“跑哇!寻思个der呢!”
只见他率先冲了出去,速度比谁都快……
what?
云樵还沉浸在美好幻想当中,锦理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大声喊道:“装的!还没看明白吗!”
嗑药男也反应过来,敢情都他妈是戏精啊!
这帮师生行啊,哪来的啊!表演系的吗?
愤怒的他仰天长啸,然后脚下用力,快速地追了过去。
众人疾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因为有庄寻的带领,他们所走的路比较平坦。
嗑药男就没那么幸运了,石子土坑成了阻碍,延缓了他的速度。
“哗啦啦……”
锦理正在奔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
庄寻应声停下脚步,然后便调头往回跑。
“去看看,那傻逼应该是掉下去了!”
片刻,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深坑旁边,里面蹲着嗑药男。
这是平常山民们捕猎的陷阱,熟悉山路的人都会避开。
“呃……呃……啊!!呃……我要杀了你们!”
嗑药男不停地扒着坑壁,但这么深的坑,他的挣扎完全就是徒劳。
庄寻砸吧了一下嘴,“恩……你们谁能给他弄死?”
这个问题问得好!
锦理也犯了愁,嗑药男的防御力太强了,句芒和血钉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或许母亲的龙吻可以,但那玩意太长了,锦理没带。
何况就算带了,他也不敢下去啊,搞不好就是送神装,顺便送一血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别慌,兄弟们,我是河洛!”
锦理后知后觉,从开打到结束,河洛一直没有出现。
“草!”云樵率先质问道:“河洛你不仗义啊!贪生怕死呢怎么……”
“哎!别乱扣帽子奥!”河洛立刻辩驳道:“我一个方术师,你让我去近战?恨我不死啊!”
“那你也不能龟缩啊?”
“谁龟缩了!我在制作炸药,刚做完,你们就跑了,我这紧赶慢赶才追上,呦?”
他才注意到坑里面的嗑药男,“兄台怎么称呼?”
庄寻酒意散去,轻声说道:“不重要,你有办法弄死他么?”
“太有了!来,都给我闪开,让你们看看方术师的厉害。”
说着,他拿出一包石头,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而后又扔下去一个小瓶子。
“只要瓶子里面的液体与石头接触,就会爆炸!”
锦理想起来,这是河洛第一次来寝室时和他讲过的理论。
“诶呀……”
尴尬的是,小瓶子被男子一把接住。
云樵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河洛,“你是来搞笑的么?”
河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锦理说道:“锦哥,用箭打碎瓶子。”
“你确定?”
“确定!”
锦理果断抽出句芒。
“嗖!”
瓶子瞬间爆裂,里面的液体洒在了布包上面。
众人纷纷退后,躲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样子像极了除夕夜那天,刚点燃鞭炮引线的孩子们……
锦理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咋还没响……”
云樵也跟着怀疑道:“洛儿,你的炸药不会受潮了吧?”
“不会的,不信你们看!”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类似于BB机的小设备,上面显示着一串数字。
数字在不断地波动,但不会有太大的幅度。
根据河洛的解释,这叫做爆炸能量探测器。
如果附近可能发生爆炸,那么显示器上面的数值就会增加,以作预警。
数值越高,说明炸药的威力越强。
“你们看,正常是零,现在是一千,说明快要爆炸了。”
锦理借过来火把,凑上前一看。
“卧槽!河洛你丫瞎吗?这踏马是一千?这是十万!后面那两个零让你吃啦?”
“恩?”
河洛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十万么?啊……刚才光线太暗了,你也知道,我眼神不太好……”
这句话结束后,便没有人再继续说话了。
他们都在等着河洛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这十万数值,会意味着什么。
而河洛也一脸懵逼地看着众人。
他推了推眼镜框,然后露出一副欲哭无泪地笑容。
这一笑,怕是要把众人的魂都笑没了。
“吱——”
一阵刺耳的声音从坑里响起来,紧接着,坑口红光乍现,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轰!!!!!”
【校长办公室】
巨大的震动将一副假牙从桌面上震了下去。
轮椅跟着晃动几下,叫醒了睡梦中的海泽仁。
何方妖孽?
他顾不上捡起假牙,摇着轮椅来到窗边。
远处那道红色的光芒犹如南天一柱,看得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