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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舒瘫坐在椅子上,她闭眸思考着这几日孟家人的举动。

    曹肖和孟家显然早有接触,但是似乎感情并不深厚,但是听白露的描述,他好似对孟耀是个例外,所以孟家的密道,曹肖未必能够全然知晓。

    而知道密道的人,估摸着就只剩下了孟家三人,或许应该还要加上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

    姜云说想了又想,最终敲定了想法。

    “继续让楼弃等在那里,今天晚上先看一下孟耀他们是否会在县衙周边出现,如若没有我们便一一排查疑似可疑的地方。”

    白露颔首接下,“是。”

    她按照方才来的路线,又转身退了出去。

    姜云舒肩上的按摩也恰好结束,她困惑地仰头看了上去,满头疑惑,“你怎么不捏了?”

    她嘟囔道:“我还没享受够呢......”

    裴少煊点了点她的脑袋,“水满则亏,下次再给夫人捏。”

    姜云舒搂着披风站了起来,也没有再追问其他的事情,她径直朝着床榻走去,“先睡吧,今夜一时半会可结束不了,我们明日一早还有事情要做呢?”

    “不对。”

    她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看向裴少煊

    ,“可能不是明日一早,天没黑我们就得过去瞧瞧。”

    说着,她就将披风挂回了原处,她躺在床榻上,惬意道:“所以啊——”

    “就趁着现在能够多睡一会儿就睡会儿吧!”

    姜云舒说完就开始卸去衣物,但除了一个外衫外也没有其他的衣物,她躺在了床上,还没等到裴少煊上来,便进入了梦乡。

    暗夜里白露在屋檐上不停穿梭,她吹动无声骨,传递着姜云舒下达的命令。

    三人继续站在远处,静候着孟氏一家漏出马脚,然后被他们一网打尽。

    ......

    翌日,清晨。

    已经入秋的清晨连清晨的光辉都来得慢些。

    姜云舒看着现下勉强能看见事物和街景的能见度,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要在此时去往县衙才是最优解。

    翠竹在一旁打着哈欠,双眼朦胧,她不解地问道:“殿下,往日去收拾东西不是都是天亮了才去吗?”

    姜云舒喝了口粥,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离入冬也不远了,天色亮的慢,自然你觉得起得早了。”

    翠竹又抬眼看了下天上的亮光,一片漆黑,像是没有揉擦均匀的画

    布,她又问道:“如今怎么提前这么早,今日该不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

    姜云舒有些错愕,没想到她居然能够歪打正着猜对了。

    姜云舒笑着戳了戳她,“大差不差,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就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翠竹拉了下来,又把一碗粥放在了翠竹面前。

    翠竹措不及防,又把粥推回到了姜云舒的面前,她惶恐道:“殿下,奴婢怎么可以和你一同吃饭!殿下你先吃,晚些奴婢自己去厨房找些吃的就好,殿下不必担忧我。”

    在姜云舒把粥推给她的时候,她的瞌睡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尤其还是坐下来和六皇子一起吃,简直是折煞了她。

    她不停地推辞,引得姜云舒不悦起来,她严肃道:“一碗粥而已,要是让旁人看见了,不得嘲笑本宫,连碗粥都不愿给自己人吗?你要本宫被冠上小气鬼的称呼吗?”

    翠竹坚决道:“不愿意!”

    在场除了六皇子......

    不对,加上六皇子,她也是最关心、最担忧姜云舒的第一位!

    见姜云舒这么说了,翠竹自己也应了下来,她只好坐在姜云舒身旁享受起了这碗热粥。

    裴少煊看着面前的主仆两人,无奈地摇摇头,“活宝一对。”

    三人用完膳之后,便坐上马车朝着县衙赶去,姜云舒撩起车帘,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色,相较于之前灰扑扑,寂静无比的气氛,如今收拾了一番后,反而荣获了一些活力。

    虽然差强人意,但终归是之前好了一些。

    毕竟他们人手有限,加上先前发生过的事情,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刻苦用心。

    姜云舒放下了车帘,对着裴少煊说道:“待会儿我们兵分两路,要是人手集中在一起太容易被发现,他们肯定一会儿就会收到风声,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分散孟子墨的注意力。”

    “你巧舌如簧,你去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带着楼弃一起去打探一下他们在县衙里藏了什么。”

    姜云舒紧密有序地安排着一切事物,但是却遭到了裴少煊的强烈反对,“不行!”

    “为什么?”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夫人跟了在下这么久,肯定将在下的巧舌如簧功夫学了个七八分,用来对付孟子墨已经足够了。”

    姜云舒皱眉反驳道:“我不是一个人,楼弃还陪着我呢。”

    “那更不行了

    ,楼弃可连在下都敌不过,交给他,在下可不能放下心来。”

    姜云舒:“......”

    他那技艺高超的武功,全阚城上下有谁能够打赢他?

    这简直就是变相地阻拦自己。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

    姜云舒转着眼珠子,没一会儿就有了个好想法,“既然你担心我,那就我们两人一起去!”

    “我们两人?一起去?”

    “对!还记得在阚城的时候,你让人易容来牢里看我吗?既然他可以易容,那你们的人肯定也可以帮我们易容,只要我们换成了别人的身份,干什么都顺畅很多。”

    姜云舒也是忽然想到了那时候在牢里遇见到的人,那还真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震撼。

    如果他们两个人都可以易容的话,这不免成为一个好办法。

    裴少煊眉头渐渐皱起,似乎在考量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易容倒是可以,不过要可能要受点罪。”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姜云舒,却见她不屑地摆摆手,“这些不算什么,能做到,我什么苦都可以吃。”

    前世她连剜心之苦、丧子之痛、失亲之悲都遭受过,怎么会害怕这区区易容术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