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春妮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情景,“南宝,那姑娘醒了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
床上的人慢慢转醒,看见南宝几人,吓得朝床里侧躲,“你们是谁?”
南宝将事情简单的和迎香说了一遍,“你现在就躺在床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起来,看嬷嬷到底想怎么陷害我们。”
迎香秒懂,刚躺在床上,大门就被推开了。
国城就站在推门的老者身后,“老丈冷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主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老丈应该就是里二村的村正了。
他的目光聚焦在床上,身子抖着,急行到床边,“迎香!”
奶娘见迎香脸色青白,一动不动,就知道这人铁定是死透了,先发制人道:“姑娘,迎香好端端地伺候你,怎么不到一个时辰,就成了这副样子?”
奶娘儿子也做出一副被剖心挖肝似的表情,“迎香三嫂泼你屎尿,你去找她三嫂去,为什么要害迎香?为什么?”
众人见奶娘儿子痛哭,只觉得他对迎香用情至深。
当初就听说他为了迎香,动了休所有妾室的心思,原本他们还不信,现在看来,竟然都是真的。
奶娘继续道:“你若是因为这个就要害人性命,实在歹毒,我在里二村待了将近二十年,早将这里的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现在我怎么能放心将整个里二村交给这样歹毒的你?”
国城:“你这老货,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我家主子心地善良,平时路上的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你竟然污蔑她杀人。”
南宝:滤镜已经这么厚了吗?
奶娘冷哼,“迎香都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了,她刚巧在这个房间,你说不是她害死的,又会是谁?”
奶娘儿子:“对!大家伙儿,我与我娘在咱里二村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一条命案,这新东家刚来,就将人毒死了,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为了咱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我们也要将人赶出去。”
不明所以的村民,见迎香的确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都吓得纷纷后退。
奶娘的人连忙起哄道:“大家看迎香嘴角还有血,肯定已经遇害了,为了我们大家的人身安全,也不能让这女人待在我们里二村。”
“我们宁死也要扞卫自己的村子,绝不能让杀人凶手再害我们村子里的任何人。”
“对,她就是杀人凶手!大家快去报案。”
众人被挑起了保护村子的使命感,“杀人凶手!杀人偿命!”
南宝问身边的几人,“都记下他们的脸了吗?”
祝言、香莲、春妮点头。
官差恰在此时进了门,“是谁报官?”
奶娘立刻委屈起来了,哭哭啼啼,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官爷,迎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如同我的女儿一般,还请官爷为我们迎香做主啊!”
国城紧握着拳头,实在忍不住道:“你这老毒妇还真会演,我们刚来这个村,谁也不认识,为何要杀人?”
奶娘也不说话,眼神凌厉地看着南宝,“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们狡辩!”
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喊,“官爷,她有作案动机,就是她将人毒死的。”
“官爷,这女人手法如此歹毒,一看就是惯犯,请你严刑逼供,让她招认她所犯下所有罪行。”
国城见他们已经单方面给南宝定罪了,南宝还没有辩驳的意思,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不对啊!
平时主子早就怼天怼地怼空气了,今天这么反常,难道是……国城在祝言、春妮、香莲身上打转,是她们三个其中一人,一不小心将人弄死的,主子包庇?
可,不是她瞧不起她们三个,她们行吗?
三个小弱鸡:……你以后不打算吃饭了吗?
村正悲从中来,跑到南宝身边,抬手就要扇南宝的脸,“你怎么这么狠心?”
南宝一把抓住村正的手腕,“老丈,我和你保证,我没有杀过人,更不可能毒害与我无冤无仇的迎香。”
官差也来了,罪名也定了,想来这就是奶娘的后招了。
那接下来就是她的主场了。
南宝继续道:“这位老丈,各位差爷,各位乡亲,那儿,那儿,那儿,还有嬷嬷和嬷嬷的儿子都一口咬定是我毒死迎香的,我请问你们,但就这样匆匆看一眼,你们怎么就能确定迎香是中毒身亡的?
若是不能,你们就如此笃定,我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将人毒死,放在我房间的。
第二,他们说迎香三嫂朝我马车泼屎尿,有村民也看到了,迎香三嫂根本没泼上,全倒在了自己身上,我若是个记仇的,觉得她冲撞了我,当场将人打杀了名正言顺,为什么偏偏将人放走,在刚发生这件事之后,背地里害她的家人?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以后有的是手段和机会陷害村正的家人,甚至不租给他们田,就能轻松地将他们拿捏在手中,为什么要在还没站稳脚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
说实话,用这样拙劣又蹩脚的手段,我觉得掉价。”
村民一听,还真有道理。
官差也觉得有道理,“嗯!你的怀疑十分合理,可是,他们的确看到你与村正家有过节,并且迎香的确死在了你的床上,你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拿出实际的证据,而不是仅凭这些猜测。”
南宝问道:“我问问大家,为什么迎香会在程宅?就算租了田,也不用在程宅做丫鬟吧?”
然后,就有人将奶娘儿子的租田附加条件说了出来。
这件事在村子里本来就不是秘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奶娘母子也不慌。
南宝点头,“那么,你们怎么轮流着来程宅的?有没有什么限制?”
刚才的村民继续道:“从东到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