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泽一直信奉的信条是……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处密林错综隐秘,只要他能跑进去,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程君泽抱住管家,“管家,你怎么样?”
又在管家耳边轻声道:“管家,只有我离开,我们所有人才有一线生机,你们掩护我……逃走!”
这宅里的人都参与过虐杀儿童之事,可,杀人是啥人,他们也怕死啊!
他们也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大少爷身上。
大家闹的更加起劲,给程君泽制造逃跑的机会。
南宝几人把马车留给了密道里的儿童,见后面的人越闹越大,就觉得不是好事。
怕程君泽动什么歪心思,南宝跟着官差冲进了闹事的人群中,一拳头将正在后退的程君泽打晕了过去。
正在闹事的程家家仆:???
正在维持秩序的官差:……
南宝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谁还不老实,过来!”
程家家仆全都低下了脑袋,这女人扑灭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
见大家都老实了,南宝:“来两人,将程君泽放在马背上驼着走。”
于是,刚进城,就听一声“铛”的铜锣声,“惊!程家后院惊现一百七十具儿童尸骨,微州首富宅子竟是杀人魔窟!”
又是一声“铛”的铜锣响,“惊!程家后院惊现一百七十具儿童尸骨,微州首富宅子竟是杀人魔窟!”
国城玩的不亦乐乎,一边敲锣,一边朝南宝呲牙花子。
任光霁看着国城的身影,她真的叫国城?
可,他咋觉得她就是罗将军的孙女?
看来有空得问问南宝国城到底是谁?
其他人听到国城姑娘的敲锣声,看到有百姓出来看热闹,皆与有荣焉,他们也有在努力保护他们的百姓。
只有刚醒过来的程君泽,听到国城的敲锣声,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听沿街的百姓指着他,“那个被驼在马背上,撅着屁股的是程家大公子?”
“哎呦,屁股这么翘,一定是程家大公子,程家大公子有吃有喝,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他为何杀人?”
“越有钱越变态,你不知道吗?再说咱知州大人跟着,那姑娘怎么可能乱说?这程家可真不是东西,一百七十具儿童尸骨,那不得堆成小山啊!”
人群中有许多人的脸色变了变,直接拦住马车,“大人,我儿子是这两个月丢的,我找了整整两个月,都没有找到,大人,求求您!让我看看我的儿子在不在马车上!”
拦知州轿子是要被打二十大板的,可,因为这位母亲,有很多人也都跪在了地上,将自己孩子几年前丢的,统统说了出来。
这场面知州不出来维持都不行!
他从马车上下来,也让孩子们从马车上下来,“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是我们解救出来的所有孩子,大家看看都是谁家的孩子,若是有丢失时间长的,身体有什么大的特征,来府衙认领尸骨!”
知州说得轻描淡写,却将很多人的希望浇灭了,他们当场晕了过去。
有十几个孩子都被认领回去,还有十二个,没有找到了家人。
那些孩子有的被拔了舌头,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流着泪看着乡亲们。
知州又催促了一遍,“大家互相通知,让丢失孩子的人家去府衙领孩子。”
话过,就上了马车!
因为知州的那些话,很多没有希望的人家,就开始将怒气发泄在程君泽和程家家仆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朝他们身上扔。
“畜生!好好的孩子,为什么要拔了他们的舌头?”
“杂碎!该死的杂碎啊!好好的孩子,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招谁惹谁了啊?”
“严惩畜生!为可怜的孩子报仇!”人群中有人喊,群众开始跟着喊。
南宝听出是南流的声音,朝声源处看去。
南流朝南宝挥手,无声道:“姐姐!”
南宝回给南流一个笑。
南流得意的看了眼身边的祝辞,一副“你看姐姐眼里只有我,她根本不理你”的表情。
祝辞在心中冷哼,幼稚!
一路走到府衙,程君泽的头被石子砸的鲜血直流。
官差将程君泽从马背上放下来时,脸上也被扔的鼻青脸肿,再也没有往日里的风度翩翩。
他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南宝,若我不死,必将你碎尸万段!”
南宝:“知州大人,你听到了吗?我感觉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南宝郑重朝知州大人一拜,神色一凛,“大人,若是我的死,可以让程家大少爷伏法,告慰那一百七十个儿童的在天之灵,我愿往矣!”
围观自发性的大喊,“保护南姑娘,惩治凶手!”
南宝一看,又是南流。
官差跟了南姑娘一天,可是亲眼见到了她的神勇,那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照进了现实有没有?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将头颅抬得高高的,百姓对南姑娘信服,就是对他们的信服。
他们可是跟着南姑娘一起破案的人。
一颗石子精准地砸在程君泽的嘴上,血立刻从程君泽的嘴里流出,“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知州大人也是服,这小姑娘是真的会调动人的情绪,若不是他在这里压场,程君泽肯定会被围观的百姓活活撕碎。
眼看这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知州大人让官差将人押进牢房。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祝辞和南流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南宝拍了拍南流的头,“小子,干得不错!”
南流得意地看了眼祝辞,一副“姐夫,姐姐夸我了,为什么就没有夸你!”
祝辞心中冷哼,是时候好好给南流上一课了。
祝辞一把将南宝抱起来,“娘子,一路走来,一定很累,你先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