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就对应了人设,程家受到重创,只有程君恩一人被车裂。
这次换了人,可,还是换汤不换药,程家牺牲一人保全家。
南宝朝王尤愿使眼色,示意王尤愿出门详谈。
王小石:“姐姐,我已经是大人了,不管什么事,阿爹都会让我参与。”
南宝摸了摸王小石的头,“好孩子!那咱说事情,现在程家人都逃了,若是程家家族里的人将这件事全部推给程君泽,再在其中运作一二,除了程俊泽,程家大房的确有很大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王小石愤怒,“可是,他们杀了那么多人!院子也在程君恩名下,为什么要放了他?”
南宝:“若是程君恩说院子他早赠给他大哥了,所有的罪恶,他并不知情呢?”
小石头愤怒地握紧拳头,“他们如此残害人命,为什么老天爷不收了他们?还留他们在这霍乱人间?”
南宝从前遇见不平事,也会气愤这世间的不公,可,人微言轻,气愤并无卵用。
所以,要么说服自己…接受,要么强大自己……改变。
“小石,程君恩为什么抓你?”
小石听到这儿,眼前一亮,“姐姐,东城院子能坐实程君泽的罪行吗?”
南宝:“程家这次就算再舍不得,也要脱一层下来。”
小石头:“姐姐,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足以让程家整个家族都不能幸免!”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小石。
……
府衙朝堂之上,正在审理东城程家院子埋尸一百七十人的案子。
知州官帽下若隐若现的白色绷带,在告诉众人,他昨日的确是被人袭击了,并无偏袒程家之意。
程君泽跪在朝堂之上,腰杆挺得笔直。
昨晚爹已经让三叔传话过来,只要他咬死不承认程家宅子里的事,爹就有办法将这件事摆平。
届时,他定要将南宝碎尸万段,以平息这屈辱。
大门前,程家族长坐在太师椅上,身杆挺的笔直,双眼炯炯有神,手中金丝楠木的拐杖有力的戳在地上,程家儿郎站其身后,整个气场之大,让人无法忽略。
“泽儿,程家儿郎行得正,坐的端,是你做的就要承认,不是你做的,也不能被人强迫了去!”
“是!”程家儿郎大声喝道,声如洪钟,让人心生敬畏。
微州百姓站在他们身后,有的直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大喊冤枉,向知州大人讨要说法。
知州大人看见这阵仗,只觉得一阵脑仁儿疼。
而更让他脑仁儿疼的是此刻坐在屏风后的三皇子。
知州大人只觉得如坐针毡,想要将这烫手山芋甩八百里远。
他扶了扶头上的官帽,一拍惊堂木,“升堂!”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敲鸣冤鼓。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这是咋回事?
这时,一官差将两个人带进了公堂上。
众人看清两人,忍不住开始议论……
路人甲:“这不是程家三爷?他身边的年轻人是谁?”
路人乙:“不会是明目张胆的偷梁换柱吧?”
两人刚说完这句话,程家的儿郎就恶狠狠的朝他们几人看去。
几人吓得不敢说话,开始用眼神、表情交流。
路人甲:用这个年轻人换程家大少爷?
路人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众人都朝他们两人看去。
两人走到大堂前跪下磕头。
那年轻公子低着头,不发一言,身板却挺得笔直。
程家老三头磕的“咚咚”响,再抬头已是老泪纵横,“禀大人,草民是带着儿子投案自首的。”
这句话像是朝人群中扔了一颗炸弹,场面瞬间沸腾起来。
“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歪曲事实?”
“他们以为大宁国的法律是摆设吗?”
“呵,法律,那是用来管制我们老百姓的,他们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法律也得给他们开后门。”
“哼,若是知州大人今日将程家大公子无罪释放了,我以后就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的法律!”
“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与他们有半文钱的关系吗?人家还不是照样逍遥快活,为所欲为?”
“是啊!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黑白颠倒,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那可是我们大宁国的未来啊!”
“啊!我的儿死的冤,被人活活砍断了双腿双手,整整齐齐的切口啊!我的儿那得有多疼啊!”
“哎呀,那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啊!若是非要一个人死,能不能用我的命,换我孩儿的命?也省得我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啊!”
人群中怨声载道,哭得是肝肠寸断。
程家三爷身边的少年低着头,一脸漠然。
程君泽身杆依旧挺得笔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群废物除了搏同情,还能做些什么?
博同情就如同乞丐乞讨,别人给了是可怜你,别人不给,你能怎么样?
哭天抢地?暴跳如雷?咒爹骂娘?
哼,上位者从来不会从同情考虑问题,而是有什么价值与利益。
知州大人拍了下惊堂木,“公堂之上,禁止喧哗,违令者杖责二十!”
众人这才平静了下来。
知州大人继续道:“堂下何人?为何事投案自首?”
程家三爷叩首,“回大人,草民叫程思源,草民身边这人是草民的二子……程君赐,从小就喜欢跟在君恩身边,君恩也很喜欢他,就将东城宅子送给了他,谁知道这畜生不学好,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用孩童的心头血炼丹。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不会败露,行事愈加的大胆,开始想些其他的方法折磨那些孩子,有的用来练手,有的养起来做菜人,有的只为杀人取乐,才导致后院内挖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