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自然不知道,祝辞在心里,已经把她妖魔鬼怪化了,将食谱给白东家,“我这里还有很多面点的做法,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免费提供。”
白东家颤巍巍接过食谱……
他曾在祖父临终前立誓,要研究种类多样的面食,并将祖父的食谱发扬光大。
起初他也是这么做的,还研究出了几种新吃法。
自从儿子出事后,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研制出新的食谱了,更是亏对祖父的临终遗言。
如今看见这么多种类的面食,到了九泉之下,对祖父他老人家也算有个交代。
白东家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南姑娘赠食谱之大恩,以后,我白家上下任凭南姑娘差遣!只要南姑娘需要,白家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
南宝连忙将白东家扶起来,“白东家快请起,我是自愿的!”
祝辞:“……”
是吗?
不管南宝是怎么想的,白东家认定了她,就不会再改。
白东家收住情绪,“扳倒王家,你们有多少胜算?”
南宝:“……”
她要扳倒王家吗?
她只是想让王家从灵石县消失,让整个灵石县的商业竞争变成良性竞争,好保住她手中的产业能做大做强。
等她有了一定实力,王家还是威胁吗?
可,现在她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身边不是老弱妇孺,就是店铺百废待兴。
她为什么要扳倒王家?
她看向身边的祝辞……
不会是他要扳倒王家吧?
他一个文弱书生要怎么扳倒家大业大的王家?
祝辞心里想的是,若不是今早上马夫告诉他,钟东家亲自跑去小渔村请她去品菜,还以八十两的价格,与其说卖,不如说送给她一辆马车。
他还不知道这几天她是一天没闲着。
众所周知,王家看上了钟记酒楼,钟东家如此费尽心机,就是想要保住钟记酒楼。
可,钟东家是怎么笃定南宝就是救钟记酒楼于水火的人?
难道也是食谱?
刚才他亲眼看着白东家为了食谱,抛弃半天游说的他,投进了南宝的怀抱。
所以,这些珍贵的食谱,南宝从何而来?
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
白东家看两人的神情变来变去,明白他们做的事情不便透露太多,于是,塞给南宝一个地址,嘱咐她,不能一击即中王家,就不要去之后,便催促南宝等人离开了。
南宝拿着那纸条,她没有,她不是!
几人刚出门,对面的小茶馆的后门就走出一男子,又很快闪了进去。
片刻,那个男子就带着另外一个男子出来,指着面店不远处的马车,“大哥,你看,那是不是钟记酒楼的马车?”
这大哥不是旁人,是春妮上次送了一对熊猫眼的大哥。
熊猫眼失误打了王掌柜,王掌柜看见他就头疼,将人派到这里看白老头了。
来这里一点油水都捞不着,他好几天都没去赌坊了,手痒得紧。
现在熊猫眼是看谁都不顺眼,顶着一对熊猫眼翻白眼,“钟记那老不死的是不是来找白老不死的了?”
那男子也是犯愁,都在这里守了两年了,早就松懈了看管,还真拿不准是不是钟东家找白老头的。
说起来这白老头也是命大,他那个疯儿子隔两三个月就在街上闹一出,惹来许多人的关注与同情。
加上县太爷马上就下调令了,勒令他们不许闹出人命。
否则,他们早就干死白老头了。
熊猫眼等不到回答,一巴掌打在男子头上,“说话!”
被打男子:“大哥,不管是不是!现在王家对钟记酒楼势在必得,钟记酒楼若是私底下联合整个灵石县的酒楼东家,对付我们王记酒楼,这也说得过去,所以,我觉得还是报上去再说。”
两人看了会儿,是一个小姑娘上的钟记酒楼的马车。
熊猫眼看见南宝脸上的疤,瞬间不淡定了。
怕眼花,又揉了揉眼,确定是那个卖猪的臭丫头。
熊猫眼又惊又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王掌事找她找了好几天了。
今天若能抓住这死丫头,送给王掌事,他就不用待在这里了,“老六,你去找人禀了王管事,我去追他们。”
那男子道了声是,连忙去了后院。
很快几个男子从后门鱼贯而入,“大哥!”
祝辞与南宝说了话之后,就分开了。
熊猫眼呸了声,“分成两路,在没人的地方,将那小白脸给我扛回来!”
“是!”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
祝辞周身镀上一层金,穿过人群,与马车背道而行。
刚才南宝问他,明天回不回家?
他以为她会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为什么要对付王家?
可,她问的是回不回家?
他好像回了句,“回!”
回答她,也是看在她这几日这么用心照顾祝留的份上。
这次回小渔村,他会提前帮她牵线搭桥,若是她还和上一世一般不知廉耻,那是她罪有应得。
祝辞稳了心神,拐进胡同里,才发现有人跟踪。
果然,他刚跳上墙头,就见几个男子拿着麻袋……扑了个空。
刚才给熊猫眼报信的男子四处看了看,“人呢!”
“六哥,那弱书生明明就拐进这胡同里了!”
六哥道:“他跑不远,赶快找。今天抓不到人,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祝辞麻衣飘飘,站在墙头。
那为首的六哥,他在面店对面的茶馆见过。
他们刚从面店出来,就被这群人跟踪,除了王家人,他想不到还有谁。
他心下一动,南……祝留他们有危险。
随即跳进院中,从另一侧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