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将原主奶护在身后,一把握住南刘氏的手臂,“三婶做事情前,为什么就不能动动脑子呢?我们家本来和和美美的,又是谁非要从中挑拨离间,让我与三房存隔阂?
咱这样说吧!你今天这一闹,目的是干什么?
如果是加工钱,就直截了当地和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你就笃定我不给大嫂加工钱?
现在你这样闹,我一生气,别说加工钱,我直接不让大嫂干了,你又能奈我何?”
南刘氏被南宝那强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来气,抽了抽手臂,没有抽出来,心虚道:“你……你敢!你再厉害,还能不要娘家人?”
南宝笑道:“你觉得除了奶,我会将谁放在眼里?我明确告诉你,如若你再将奶当下人似的,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我不介意让四婶提前来接奶去她家,我倒觉得四婶这个人还不错!”
南刘氏就是在家嚣张跋扈惯了,这段时间得了南宝那么多好处,怎么能让老不死的走。
她的脸变了变,“那你能给你大嫂涨工钱吗?”
南宝敛了气势,又恢复成平时好说话的模样,“本来打算下一月给大嫂涨五文钱,让她做豆腐厂的监督员,现在我看也没必要,监督员可以当,工钱……看表现!”
南李氏开始在心里默默算账,这一天少给了八文钱,十天就是八十文,一百天……
南刘氏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就不应该听南童那死妮子胡说八道,南宝平时给他们又是买菜,又是买肉的,她这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在这里大吵大闹。
她的目的可不就是和南宝说的一样,想要涨工钱?
既然想涨工钱,为什么要将财神爷惹怒?
这南童可真是没安好心!
南宝见南刘氏有了悔意,将南刘氏的手臂松开,也多提醒了一句,“三婶,有福哥起早贪黑的干活,将所有的工钱都交给你支配,大嫂也是任劳任怨,从不藏私,你看看大嫂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她有和你抱怨过一句吗?你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小家,存点银子,买一些自己的东西,总是需要的。”
南宝这句话也是在敲打南有福,别整天傻憨憨似的,一文钱也不留。
南刘氏不忿道:“你倒是多给你大嫂涨些工钱。”
南宝道:“这样!若是我给她涨到一天五文钱,她只需要上交两文,其他的归他们小家,若是我给她涨十文,她就上交四文,以此类推,你看怎么样?”
南刘氏虽然是个火爆性子,但,不傻。
只要银子是他们三房的,还管它在谁手里?
“成!”
大嫂整个人都傻了,她以为只要豁得出去,今天这事就能办好。
王姨和离,过得也不比从前差,大不了就和离,她带着小石头,一直给南宝打工,也比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家里过得舒服自在。
可,她发现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拼尽全力,只需要换个思路,就豁然开朗了。
看南宝也就几句话,就将她藏银子的事情明面化了?
她这小姑子可真是厉害啊!
她还有好多东西要向这小姑子学习。
南宝瞬间收了笑,“三婶!大嫂有句话说得很好,上行下效,以后,我不希望在你嘴里听一句我奶的坏话,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三婶!”
南刘氏见南宝表情突然变化,笑僵在脸上,小心翼翼道:“你放心!我以后伺候她!做饭洗衣的事情我来!”
南宝又恢复笑脸,“养儿防老,我三叔是娶了个贤惠的妻子。”
大嫂:和一个刚吵过架的人,说违心的话也能张嘴就来,她做不到!
三婶将南童在路上遇见她,和她打听大嫂是不是在南宝那里做工,一天是不是五文钱之类的一一和南宝说了,“我以为她要去你红薯坊做工,谁知道她竟存了离间咱们感情的心思,还好大侄女你聪明!”
其实,南宝并不喜欢南刘氏的性子,可,南家三兄弟娶的媳妇儿都是奇葩。
四婶更是一颦一笑都是算计。
相比较下来,只有这三婶的性子还可以拯救拯救。
至于南童,看来她已经开始计划,对付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出手。
一连几天,南宝都在严阵以待,等着他们出花招。
期间怕祝言做饭做魔怔了,就安排祝言跟着小栓去学着打理镇上十三家店铺去了。
祝言像是对未知领域,有种非常强烈的探索欲望,这段时间直接不做饭了,每天和小栓在老宅子里对账,想怎么将店铺的营业额提上去。
那瞬间从研究厨艺转换成为了提升营业额的拼命三娘,简直无缝衔接,南宝也不得不伸大拇指。
春妮在醒来的第三天,就开始拼命干活。
她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性子,大家慢慢也就习惯了春妮每天忙碌的身影。
南宝有啥事一般都会带上她,也权当带她去散心。
物换星移,又是几日。
南宝终于坐不住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南宝只能带着春妮去县城,给他们创造机会。
果然,南宝离开没多久,打细粉的一个妇人就被滚水烫伤了。
一大锅热水被打翻,刚洗出来的细粉架子也倒了,搞得满地细粉。
一会儿功夫,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几人慌忙将人送去村里郎中家里看病,王麻子还自告奋勇要去帮忙。
铁牛本来想跟过去,却不知为何,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边,走到半路的王麻子突然肚子疼,只能将那妇人放下,几位妇人将人抬去了郎中家。
王麻子看几位妇人走远,一脸的淫笑。
南童以她娘怀孕,很有可能是他的做要挟,要他去偷南宝的肚兜。
王麻子也不关心南童要南宝的肚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