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82章 看谁掐死谁

    追击了几公里左右,陈蛤蟆一看大牛头与他的距离在不断缩小,另外两辆车也斜插过来,犹如恶狼紧追不舍,当下再次加快了速度,疯狂逃窜。

    白老太说道:“光廷,一定要在进入市区之前拦住他,要不然可就不好下手了。”

    “这个自不必多说,我知道。”

    回了一句,我心急如焚,只要陈蛤蟆的奔驰车上了大路,那我们可就真的连尾灯都看不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就在这时,一辆大半挂从双车道的宽阔马路拐进了小路上面,占据了通往市区的方向的路面。

    水泥路有点像农村的通村公路,与主路直接相连,左右都形成了直角,根本没有拐弯半径。

    大半挂由于车太长,一次没拐进来,司机在路口不停的打着车把调整方向,那动作可比混元形意太极门的掌门人马三倒舒展多了。

    奔驰车开到路口,发现大半挂占据了拐向市区的一侧,陈蛤蟆不停的狂按喇叭,催促着大半挂赶紧倒车。

    半挂司机带着手套,先是摆了摆手,又面目狰狞的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骂人,随后又勾了勾手,那意思是你牛逼你撞我呀。

    我们在后面紧追不舍,陈蛤蟆不敢多做停留,咽下一口恶气,一把方向拐向了另一边。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陈蛤蟆坏事做绝,天良丧尽,就连老天也不帮着他。

    前方的路左右两侧除了一些可供农民种地使用的生产石子路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岔口,一直通向了麦积山的余脉深处。

    等我拐上主路的时候,奔驰车已经,将我们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隐约只能看见红色尾灯。

    一脚地板油,我能做的也仅有这些了。

    突然,白老太说道:“坏了,雪儿他们没跟上。”

    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皮卡车跟在后面,段怀仁驾驶的越野车被半挂车挡住,没有跟上。

    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后,前面没路了,陈蛤蟆的奔驰车就停在路边,车门大敞四开。

    车子还没熄火,里面没有人,看来陈蛤蟆也是穷途末路,不管不顾了。

    “走,应该跑不远,快追。”

    我在前面跑,白老太跟在后面,没有想到的是白老太年逾古稀,但身体素质很好,始终紧紧跟在我身后。

    “真是看不出来啊,身体不错嘛。”

    “不瞒你说,我每天都晨跑,刮风下雨就在跑步机上跑,支锅这一行,腿脚也很重要。”

    我没说话,心里想:哼,你当了千年的狐狸,我爷爷却被执行枪决,等收拾了陈蛤蟆,新仇旧恨一起算。

    又过了十几分钟,白老太突然停下脚步,声音短促,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光廷!”

    她用手电照着一棵小树,定睛一看,发现那棵树断了,伸手摸了一下,断口还是湿的。

    扩大搜寻范围,我发现周围有踩踏痕迹,根据现场判断,有人从这里滑落到了山谷里面。

    “一定是陈蛤蟆,他就在下面。”

    当下,我和白老太顺着山坡小心的下到了山谷。

    山谷里面风很大,夹杂着一些水汽,我们一路跑来浑身出了白毛汗,被山风一吹,冰冷刺骨,感觉身上的衣服有上百斤重。

    白老太毕竟年纪大了,不由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他就在附近,小心。”

    我右手紧握匕首,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托着左手,在荒草树木里仔细搜寻,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突然,荒草丛里扰动了一下,好像有一个东西躲在里面。

    “陈蛤蟆,出来,我看见你了。”

    我大吼一声,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久久不绝。

    “噌”的一声。

    陈蛤蟆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扭头又向纵身跑去,步伐如同三级跳远,一脚深一脚浅,大步向前跑了。

    “站住,你跑不掉了。”

    这山谷不比平地,脚下多是顽石,还有草木羁绊,走起路来都费劲,就别提跑步了。

    我也是三步并作两步,脚下拐来拐去,紧紧的跟在陈蛤蟆后面。

    跑了十几米,陈蛤蟆脚踝一抖,腿软了一下,趴在了地上,我趁机快走几步,与他缩短了距离。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陈蛤蟆居然翻身过来,用手电照向了我的脸,视觉神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前顿时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日你妈,去死吧。”

    陈蛤蟆抡起残月裁纸刀,横着向我的脖子劈了过来。

    残月裁纸刀通身黑亮,宽背薄刃,这一刀下去,估计我一个脑袋当场就成了两个葫芦瓢了。

    倒吸一口凉气,电光火石之间,我本能的向后一仰身体,“呼”的一声,残月裁纸刀贴着我的面部而过。

    立足未稳之际,陈蛤蟆如饿虎扑食,将我扑倒在地。

    身体重重地摔在满是顽石的山谷里,比上了二楼让小红和小兰踩背还要爽的太多了,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如此以来,我手一松,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慌乱之中,我伸手乱抓,把陈蛤蟆的脑袋给挠破了,一头的脓疮癞疤直接被我揭了盖子。

    “啊!”

    一声惨叫,陈蛤蟆差点把嗓子喊破了。

    “老子掐死你。”

    陈蛤蟆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我也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我们两个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但谁也不肯松手。

    因为我们都知道,结果只有一个,松手意味着死亡。

    脓水如同变质发臭的西瓜汁儿一样,一滴,一滴,一滴落在我脸上,给我恶心坏了。

    “杜光庭,没有人能杀得了我陈蛤蟆,没有人。”

    “陈蛤蟆,老子还就不信邪了,呀!”

    我猛然用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陈蛤蟆眼睛一瞪,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牙齿咬的“咯吱咯”直响。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