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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关部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急忙组织公安、武警、文物局等相关部门组成联合队,对出土文物进行收缴。

    “我日,还有这事,早生二十年好了。”鼻大炮感觉错过了一个亿,顿足捶胸的感慨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笑道:“现在马上2002年了,二十年前别说你了,估计你大连你妈是光脸还是麻子都不知道。”

    鼻大炮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拍脑门说:“还真是,你说咱爷爷怎么就不能跟咱爷爷一样,都是爷爷,做爷爷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我是没太听明白,毕超当时就咬着牙想打鼻大炮了。

    我骂了一句:“滚你妈蛋,什么玩意。”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调整策略,骑着马匹,顺着札萨克河往上寻找。

    虽然雪停了,但是风吹雪粒,打在脸上更疼,顶风冒雪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

    我们都戴着很厚的羊皮手套,但手指头还是麻的,跟针扎一样,到最后铲子都拿不稳了。

    毕超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再加上天气确实太寒冷了,探洞斜了,洛阳铲直接卡在了里面。

    “超子,别费劲了,我第一次也这样,把杆子卸了,铲头不要了。”鼻大炮说道。

    “不是,反馈上来的感觉不一样了。”毕超回了一句。

    起初我们也没在意,因为从他的反应来看,确实是卡铲了。

    不过都过了好几分钟,毕超还没有放弃,又是拧,又是拉的,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我走过去说道:“超子,一把铲子而已,算了,不要了,留点体力吧。”

    “你试试。”

    毕超直接让出了位置,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上手试来一下,这一试不要紧,立刻就像被点击了一样。

    “大家都过来,下面有情况。”

    闻言,石静霞和毕大炮都走了过来。

    重新感受那种反馈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掏泥鳅手被吸住了一样。

    我们几个男的一起抓住铲柄使劲往上提拉,但下面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一直和我们较劲,只要一松劲,那股神秘力量就会再次把洛阳铲给拽下去。

    气氛变得紧张诡异了起来。

    “哥,拔不上来啊,这下面该不会有什么会喘气的东西吧?”

    “别胡说,支锅这一行要坚信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我也没说我是鬼呀,有可能是别的什么物种。”

    “鼻大炮,别造谣惑众了。”

    石静霞嗔怪了一句,对我说道:“这是卡铲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举目四望,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什么也没有,能有什么办法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葬身渤海湾的姜二娃。

    他是大港油田的石油工人,在钻井队工作,好像是什么井架工吧,记不太清楚了。

    记得那次去大港油田,我们对一切都跟好奇,尤其是石静霞,竟然一直以为石油是挖个坑用瓢舀出来的,简直贻笑大方。

    姜二娃曾经给我说过有关钻井队卡钻的事情,他说一旦卡钻,要不间断的活动钻具,同时有可能的话要往泥浆里面添加原油,增加润滑,要不然卡死了就只能倒爆,也就是用炸药把钻具炸开,然后把井埋了,损失惨重。

    他说的话专业性太强,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明白了。

    我们目前遇到的情况与卡钻有些类似,我决定抄作业。

    “鼻大炮,超子,你们两个不停的上下抽插,别让铲头卡死了。”

    “呃?”

    两个人看了看我,又面面相觑,表情很是古怪。

    “别愣着,快点。”

    “哦,哦。”

    二人纷纷答应一声,然后就按照我的吩咐开始活动洛阳铲。

    “小静,你跟我走。”

    “去哪里?”

    “偷油!”

    我扛着石静霞的屁股将她扶上了马,自己骑了一匹马,磕蹬催马,我们两个去了施工工地。

    距离不远,也就十多公里,很快就到了地方。

    这场雪很大,工地也因此停工,施工机械都停放在了原地。

    工人们都回去了,现场只有几个集装箱,留了一间当宿舍,里面住着一个老头,他是看场子的。

    此时寒风呼啸,夜深人静,老头已经睡着了。

    突然,胯下的马匹感受到了潜在的威胁,变得不安分起来。

    石静霞使劲拽着缰绳说:“八郎,不对劲啊。”

    “小心,周围有东西。”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白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石静霞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八郎,救我。”

    “小静,小静。”

    我赶紧反身下马,跑了过去。

    雪很深,一个没注意我也摔倒了,两个人都滚了下去,撞在了一起。

    “小静,你没事吧?”

    “没事,白,白熊追过来了。”

    石静霞脸色煞白,我侧目一望,只见刚才那只白熊,从斜坡上冲了过来,速度很快。

    根本来不及反应,白熊一下子就将石静霞扑倒在地。

    “救我!”

    这时候我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白熊黑熊,熊大熊二了,当下什么也没想,直接就扑了上去。

    谁知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白熊压在石静霞身上,并没有对她发起攻击,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石静霞的脸。

    我日,这根本不是白熊,是他娘的一条大白狗。

    真是应了《铁齿铜牙纪晓岚》里面乾隆爷做的那首诗《雪》。

    白面往下扔,井似大窟窿,白狗身上肿,黑狗身上白。

    “起来,好恶心。”

    石静霞将大狗推开,使劲擦了擦脸。

    大白狗抖了抖身子,身上的冰溜子叮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