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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之后,张玲也没有多问,不过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超子没上来,肯定还在下面。”

    林沧海接过对讲机说道:“玲子,盯住出口,千万别让毕超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收到,放心吧,就是一只老鼠跑出来,我也会查验一下公母的。”

    闻言,我心说好家伙,果然是玲姐的行事作风。

    我和鼻大炮要去找毕超,这里也不大,应该可以找到,但林沧海没让我们去。

    鼻大炮叹了口气:“早就应该宰了他的。”

    林沧海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的微笑。

    “这个人不足为患,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他是得死,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们离开榆林的时候再灭了他的灯也不迟。”

    我们还是嫩,显得有些乱了方寸。

    林沧海却稳坐钓鱼台,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

    他分析说毕超只是为了钱,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胆量对我们下手,所以不用太担心。

    同时,我也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毕超第一次知道我们的身份时,张玲曾经想杀了他灭口。

    毕超也不傻,估计心里一直提防着呢。

    但是,这种人毫无原则,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迟早会出卖我们,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全,毕超必须死。

    我仔细一琢磨,觉得林沧海此番分析偏僻入里,不由心生佩服。

    鼻大炮对号入座,咽了口吐沫说:“绝了,听着就跟说我一样,怪吓人的,对了,哥,你不是会相面算命吗,你算算我会不会出卖伙爷会?”

    我骂道:“滚你妈蛋。”

    林沧海指着木门底下说:“光廷,大炮,你们两个过来。”

    “林老,发现什么了?”

    “刚才发现这里好像不对劲,我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了,看不太清,你们两个年轻眼力好,仔细瞅瞅。”

    我和鼻大炮歪着脑袋看,这家伙一直用脑袋顶我,还来回蹭,真挺疼的。

    “看出什么了?”我问道。

    鼻大炮摇摇头:“木头眼镜看不穿啊。”

    “我看你是热闹处买母猪,纯粹添乱,起开。”

    鼻大炮“哦”了一声,让出了位置。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表面上看,木门全都被黄肠方木封堵,与外面别无二致,但仔细观瞧,还是有所不同。

    大家可以从网上搜一个黄肠题凑的照片看看,那些黄肠方木虽然拼接的十分紧凑,但毕竟是人为拼接而成的,一开始可能严丝合缝,浑然天成。

    不过,历经两千多年岁月侵蚀,再加上每一棵树木的生长不同,缝隙或多或少会有变形,失水之后就会形成由中心向四周呈散射状发散的纹路,可以很直观的看出来,有点类似人行道的方砖。

    可眼前距离地面约一尺半左右的地方出现了另一番奇特的景象。

    只见有几块黄肠方木的端面纹理开裂十分规整,就连纹理都几乎相同,而且是均匀的线条状,形象一点说,就跟现在网上家具刷出的木质纹理一样。

    突然,我的脑海闪过一道闪电,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老,好像是一根横放着的黄肠方木。”

    林沧海如释重负,点点头:“嗯,这就对了。”

    从一开始,林沧海给我的感觉都是很笃定这件事情,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不过,他仍然眉头紧锁,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这就是门槛。”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先给出了肯定答复,林沧海然后解释了一番。

    “门槛的出现至今没有确切年代,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都指向了唐宋时期。”

    我接着他的话茬说:“这个发现虽然微不足道,但将门槛的出现往前推了一千多年,足以震惊整个学界了。”

    门槛最早是用来阻挡蛇虫鼠兽的,也有避鬼驱邪的说法。

    特别是大户人家,那门槛一个比一个高,甚至成了地位权势的象征,据说最好的门槛有三尺三寸,那可就是一米多了,这来回进去的,还不把蛋蛋卡爆炸了。

    如今城市里面几乎看不见门槛了,但是却有一种门槛的衍生产物,那就是过门石。

    过门石估计家家户户都有,就是从门槛演化过来的。

    鼻大炮直中要害,做着点钞的动作的说:“绝了,把门槛出现的年代提前了一千多年,有个毛用,也换不了一碗葫芦头,我们支锅为的是钱。”

    我说:“你说得对。”

    随即,我们就开始想办法对横着的黄肠方木进行清除。

    “既然是门槛,就一定是活的,因为要进出车马。”

    林沧海指着横木的一端接着说:“从两端开始下锯。”

    鼻大炮使劲一拉,油锯“突突突”的运转了起来,锯链闪着点点寒芒逐渐深入进去。

    锯末横飞,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油香味。

    几分钟后,油锯发出的声音突然由沉闷变得轻快起来。

    鼻大炮兴奋的回头说道:“透了。”

    林沧海不动声色,微微点头:“另一边。”

    鼻大炮横移数步,又眯起了眼睛,开始对另一个端头进行拆除。

    “林老,这里怎么没有那么坚固呢?”

    “啊,我听不清。”林沧海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凑到林沧海耳边,用手捂着嘴问了一句:“怎么感觉这里很容易就锯开了呢?”

    “光廷,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门槛属于门的一部分,如果被固定死了,一来车马进出不便,二来也会阻断风水气场,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

    林沧海指着黄肠方木问我:“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方木没有浸泡过铅水。”

    “是呀,林老,我也发现了。”

    “如此一来防腐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