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见顾月早上起来后，一直坐在外边发呆，苏明洛有些担心，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黄小五和小狐狸也放下了手中的花洒，担忧地凑了过来。
顾月：“没……没事。”
“就是这几天一直做个奇怪的梦，有点儿在意。”
苏明洛好奇地问：“什么梦？说出来我帮你解啊。”
顾月看向了正坐在树上吹风的贪狼星君，问道：“你们老大，也就是紫微帝星，是个小女孩儿？”
或许是书信上的法力影响到了她，她这几天总是梦到上天庭。
贪狼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摊手：“那不然嘞？”
在场的人鬼兽都惊呆了！
苏明洛：“不是啊，那伯邑考是怎么回事啊？”
破军在一旁补充道：“封神榜是明朝人写的商朝故事，半真半假的。”
“鸿蒙初辟，天地成形时，吾等便存在了，先天神不需要姜太公封。”
“难不成你们以为，周朝之前天上没星星？”
顾月：……
理好像是这个理儿。
就是有些颠覆认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黄小五：“不对啊，所有的画像上，帝星都是个大胡子男人啊。”
贪狼站直了身子，施法变化了形象，长长的胡子，不怒自威的模样，和那些神像倒有七八分相似。
“是这样吗？”
“你们拜的神，本质上是她，表象上是我！”
“这便是我下凡时能当皇帝，他们俩只能当武将的原因。”
顾月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笑：“为啥会这样啊？”
贪狼：“呃……用你们现代人类的话来说。”
“老大社恐。”
小白狐：“还是不对，我看现在的电视，神界的女君不是叫帝姬吗？”
贪狼：“切，那不过是你们现代人类发明出来的蹩脚词汇罢了。”
“为啥要发明这么一个词汇？因为你们人类自己束缚了自己的思维，把君字变成了男人专属，以为男人当老大才是正常现象。”
“我们神界可不搞你们重男轻女那套，这就是个纯粹中性的称谓，没有任何的性别指向性。”
“顺带一提，北斗九星均为先天元皇正炁所化，你们觉得元皇正炁会有性别属性吗？”
“当然没有！所以……”
顾月：“你本质上是没有性别的？只不过现在化作了男人的样貌？”
贪狼：“答对了！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看的，所以短时间内应该懒得变了……”
“你猜到我之前是哪个皇帝了吗？”
顾月：“最好不要说你之前是武则天。”
苏明洛：“我觉得你高估他了，我猜是汉成帝。”
黄小五：“总不至于是何不食肉糜的那位吧？”
贪狼：……
“算了，反正一共就那么四百多个皇帝，你们挨个猜，总有一天能猜对的。”
说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顾月也登上了抖抖平台，开始了直播。
抽中第一个福袋的，是一个叫做心如止水的网友，对面的手机好像有些卡，网络也不是很好，操作了好一会儿，另一侧屏幕才出现了一张有些模糊的脸。
看起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明明是花一样的年龄，却面颊凹陷，双眼无光，头发也很稀少，和网络上那些胶原蛋白满满的小姑娘一比，完全是两个画风。
她坐在一个毛坯房里边，天花板上挂了一个传统的白炽灯泡，瓦数似乎有点低，整个房间就显得有些阴暗。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和忧郁，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顾月：“你是今天第一个有缘人，送我一个棒棒糖就可以了，不用刷童话城堡了。”
心如止水的眼睛中稍微有了一丝丝神采，问道：“主播，可以这么做吗？这是我妈妈的账号。”
顾月再度认真地点了点头，反正直播间里刷礼物的人很多，足够弥补那点儿损失了，收卦金只是个了却因果的手段而已，走个流程就行了。
心如止水刷了一个12块钱的棒棒糖以后，拿起手机推开了另外一间房子的门，那间房子更加阴暗，只摆了一个行军床，为数不多的换洗衣服被装到了彩色的尼龙袋子里，堆在地上，没有衣柜也没有桌子。
病床上的女人干咳了一声，试图支撑着做起来：“饿了吗？我去做饭。”
女孩儿赶忙扶着母亲坐下：“妈，我跟弟弟煮了面条吃了，你待会儿有胃口了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啊。”
女人的眼睛似乎看不太清楚，摸索着又躺下了。
“姐，我回来了！”
门外传来了男孩儿的声音，看起来只比女孩儿小一点点，比女孩儿还矮了半个头。
“嘘！”
女孩儿赶忙伸出中指，放在了嘴巴前，示意弟弟小声点儿。
男孩儿心领神会，蹑手蹑脚地将装满了塑料瓶子的垃圾袋放在了墙角。
来到大堂后，女孩儿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叫陈乐，这是我弟弟陈康，我今年16岁，他马上15岁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爸爸，从小就跟着妈妈一起长大。”
“妈妈很能干很厉害，是工地上的大工，比男人还能吃苦，你们看，这个房子就是妈妈挣钱修起来的。”
说完，陈乐拿起手机在自建房周围拍了一圈。
单从外观和设计上来说，确实挺不错的，有几分设计感。
拍完以后陈乐叹了口气：“可惜刚把房子建好，妈妈就病倒了，没钱装修买家具，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得了肝癌，眼睛也出了问题，看不清了。”
“我没见过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前些年已经去世了。”
“我和弟弟放学后就去捡破烂卖钱，但捡很久也只能卖个十来块钱，和医药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