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慢悠悠站出来,说道:“二少爷,我知道你很急要杀人灭口,但是你先别急。”
“你不要血口喷人。”宋文白的脸色一会黑一会铁青,咬牙切齿道。
沉默片刻,柳清清继续淡定,“谁人都知道你们宋家可是世世代代为官,在镇上有威望,更何况你们宋家还经商有钱。”
“要是二少爷你把人送进去,随意拿个几百两要人帮你灭口,我想没有人会拒绝吧?”
宋文白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阴冷,就像是看着死人。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宋家可不是糟践人命。”
柳清清似笑非笑凝着他,“我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说的话。”
“二少爷,在告官府之前,不如先听听两名土匪说的话。”
柳清清若无其事地扫着地上挨在一块男人,不需要她开口说话,光是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就吓得瑟缩着身躯,赶紧连滚带爬到她面前。
“你们说说二少爷是怎么对你们下命令的。”
土匪有些犹豫,尤其是看着宋文白要吃人的眼神,忍不住咽着口水。
犹豫要不要真的说出真相,柳清清看出他的纠结,直接冲着他无声蠕动薄唇。
土匪留意到她的嘴唇在动,那是两个字下毒。
猛地就觉得肚子疼,手腕疼,肋骨下包裹的器官也隐隐作疼,一定是母老虎下的毒发作,要不然他好端端怎么会疼。
想到这,土匪脸色发白,马上果断选择出卖宋文白。
毕竟自己的小命可比钱财重要。
最多到时候他远走他乡,就不信宋文白还能报复自己。
“是二少爷,他花了银两要我们砍断柳姑娘的双腿,说是她害死了宋老爷。”
随着土匪突如其来的自爆,真相算是大白。
宋文白就这样看着几个时辰前还忠心耿耿,拍着胸口说要把柳清清弄死的两人,现在直接当场背叛他。
“不知二少爷作何解释?”柳清清似笑非笑转动着目光望向他。
那一刻,宋文白心头仿佛有一口鲜血要呕出。
没有用的废物,只会给他添乱。
“你们两个贼人竟然敢血口喷人。”
“简直是不知死活。”
宋文白觉得他随时会被这些蠢货气死,胸口起伏不定地否认,“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哦。”柳清清对于他的回答没有任何意外。
“二少爷你确定不认识他们?”
宋文白点头,“我怎么可能认识贼人。”
柳清清没有多问,“也就是说他们不但前进宋家,把二少爷随身携带的玉佩给偷了,而且还偷偷跟踪我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这些罪合起来,怕是要没有十年八年出不来。”
听到柳清清的话,意识到犯的罪那么严重,两名土匪想到以后要牢底坐穿,他们的脸色可比宋文白苍白多了。
“二少爷,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你当时就是命令我们要把柳姑娘的双腿砍断,要她又多凄惨有多凄惨。”
“我们可都是听你的话才去找柳姑娘的麻烦。”
土匪害怕要被送官府,又害怕柳清清给他们下的毒要拿两人的性命,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更是把宋文白对他们说的话,来回说了好多遍。
怕不够更是绞尽脑汁想着能证明是他指使两人的细节。
“我想起来了。”
“二少爷你肯定是生病了,见我们的时候正喝着药。”
宋东莱拧着眉头,又看向管家,“今天二少爷有喝药吗?”
管家如实说道:“大少爷,二少爷的确在上午的时候让厨房煎药。”
宋文白因为疼爱自己的父亲去世,多天以来忧郁过度,更是呕吐鲜血,管家放心不下就请了大夫过来看。
“怎么会那么巧呢?”柳清清冷笑道。
宋文白想要当场吐血,面对她似笑非笑的质问,只能咬着牙关。
“或许是他们偷偷进宋家时,恰好看到我在喝药,凭借此事怎么能证明是我教唆他们的?”
的确如此,宋文白说的话其实也有道理。
“可是二少爷,你到我店里抓人是事实吧?”
“近来店铺的生意很差,一经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二少爷你给他们狠狠地警告一番,说要是到我店铺的话就要打人,让他们在镇上混不下去?”
“种种结合在一块,如此贴身的玉佩你也能被人偷走,让我如何相信你?”
柳清清没有打算让宋文白认罪,而是花了大笔墨把自己店铺最近的状况说了一遍。
宋东莱果然越听神情越发阴沉。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这样做。
宋文白沉默不语。
事情的确是他做的。
“柳姑娘,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宋东莱对柳清清认真说道。
没有当面拆穿宋文白的谎话,算是宋东莱对这个弟弟仅有的一点情分。
柳清清得到想要的结果,已经心满意足。
她没有想过要把宋文白送进牢房,不过是想要借此逼宋家放过烧烤店。
毕竟就算宋东莱对宋文白再不喜欢,但那也是他的弟弟。
“玉佩还给你,二少爷。”
等宋文白阴沉着脸色接过玉佩的时候,柳清清打趣笑道:“希望二少爷可要好好藏好,可不要再被人偷了。”
宋文白冷哼着接过。
等柳清清离开,随带着带走了两名土匪准备带到官府。
宋东莱不悦地看向他,“爹现在尸骨未寒,你非要搞那么多事?”
“我没有做过,都是柳清清胡说。”宋文白受不了被他失望的眼神看着,直接反驳。
“哼。”这些雕虫小技在宋东莱不足一提。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自己心里清楚。”宋东莱瞧着他执迷不悟,眼眸都是冷意。
“你不信你弟弟却相信柳清清?”宋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