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不凡不知他被坑了,叶妙心瞧着他如此信任自己,可她却不得已要说谎。
望着天真的弟弟,她只能尽量说一下关于林董斌和两人之间的趣事,减少内心愧疚。
等她当了将军夫人,到时候绝对会好好对待他,叶妙心捏紧拳头暗自发誓。
河边。
柳清清起身背着手,捏着根沾着六片翠绿的柳条,慢悠悠在岸边晃荡。
龙凤胎苦着张苦瓜脸,捂住鼻子满是嫌弃。
“就这还受不住?”
“我可是给你们洗了整整半年。”柳清清熟练上下抛接着柳条,凝着他们。
仿佛毒蛇在寻找机会随时会抽上去。
被抽打掌心的疼痛历历在目,龙凤胎咬着牙把一堆衣服当成柳清清,拼命用力锥打。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以为能够歇息一会。
“起来,跟着我一块上山。”
想要休息,在柳清清面前绝对不可能。
龙凤胎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你们要是不听话,我回去就让你大哥一起,现在家里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没有米下锅,他也不用念书浪费钱。”柳清清不慌不忙轻声威胁。
两人止住脚步,扭头怨恨瞪着她。
一路上无精打采跟在柳清清后面。
难得有机会好好玩弄龙凤胎,她自然不会心软。
让他们像野人般爬树摘野果,找草药。
一天下来龙凤胎两人被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又渴又饿。
抱着野果和草药下山已经在心里把柳清清骂了几百万遍。
辛辛苦苦弄来的大堆东西只能换来八十五文钱,连奶奶的一副药钱都不够。
回去后,刚想要休息,耳畔又传来低吟魔鬼的嗓音。
“站住,谁让你们休息?”
“赶紧把水缸打满水。”
无奈两人认命拿着木桶到村口抬水,一整天下来累到没有力气继续骂柳氏。
最难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陈氏。
她瘫痪在床渴了,饿了,喊半天都没有人搭理。
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忍受。
林天一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拖着疲惫的身子忙活给陈氏做饭,偶尔还要给她端尿端尿。
林董斌是他们未来的希望!
可他近些天,早出晚归,出门时精神抖擞,回来却灰头丧脸。
柳清清看在眼里,拖着手掌摩挲着尖巧的下巴。
“不对劲,这可不是气运之子该有的待遇?”
要知道天道的儿子是幸运到能在狼群存活,荒年衣食无忧的。
哪里会像林董斌此时连着几天一无所获?
沉思片刻,她得出结论,“筒子,你给我盯紧他和叶妙心,我觉得天道要搞事情。”
“收到。”筒子语调轻扬。
隔壁叶家。
叶妙心瞧见林董斌又进山,心里不免着急。
他伤还没有好?怎么又跑山上去?
不要命了吗?
过于担心,她只能找到叶不凡,以想要进山找草药为由忽悠他在叶母面前打掩护。
不知情的叶母挥挥手就让两姐弟出门。
“林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又进山了?”叶妙心甩开叶不凡后,跟着直觉走,不一会就见到林董斌。
林董斌嫌弃包着手不好干活,就把纱布拆掉,叶妙心望着他未结痂的狰狞的伤口,眸底闪过痛楚。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如此。
“妙心,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林董斌催促着,语气夹杂着担忧。
妙心就是个弱女子,此时跟着他进山遇到危险怎么办?
更何况,他现在受伤身手不如以前敏捷,真要是遇到猛兽,如何护得住她?
叶妙心摇头,“林大哥,有你在我不怕。”
看向他的眼眸泛着水色亮晶晶的,充满信任和崇拜。
林董斌不免心漏掉半拍,脸色滚烫。
好在他常年在外,皮肤黝黑,因而此时倒是看不出。
“林大哥,你何必那么拼命?应该先养好伤。”叶妙心软和的嗓音掩盖不住的关心。
林董斌闻言,冷硬的脸庞被柔化几分。
“天一上学堂,娘的病都需要用钱。”
虽然是一部分原因,可最为重要的是他想要赚够五十两跟柳氏和离娶她。
想到这,林董斌深邃的眸底掠过涟漪。
他走在前开路,叶妙心跟在后面。
“你的未婚夫对你好吗?”林董斌特别在意,假装不动声色问道。
“我只见过他两次。”叶妙心耷拉着脸,想到王大道很快回来,脸上写满忧愁。
蹙着眉头,林董斌觉得叶母不负责任,对妙心一点不好。
“婚姻大事,你娘就那么草率?”
其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叶母不会害她的女儿。
偏偏林董斌对叶妙心有意,才会像是被戳中痛点。
叶妙心何尝不难过,面前的男人拖着受伤的身躯都是为了孩子娘亲。
让她如何不动心?
又怎么甘心嫁给木讷老实的王大道?
“林大哥,我..”叶妙心正想要表明心意,把上次叶不凡打断的话说完。
脚底踩着长满苔藓的石头,一滑,朝前栽倒。
“妙心。”林董斌瞳孔放大,情急之下拉着她的胳膊。
随即把人猛地一拉,叶妙心重重跌入他怀里。
许是害怕,她柔软娇小的手紧紧抱住他,嗅着她的芳香,林董斌呼吸一顿。
叶妙心鼻翼间是他的汗味,宽大的肩膀给予她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妙心。”林董斌尽管不舍,却自知不妥推开她。
要不然让村民撞见,定然有损妙心的清白。
手掌还未落下,叶妙心抱得更紧,情难自禁诉说她的爱意。
“林大哥,我以前一定是瞎了眼。”
“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放手?”
“我还是忘不了你,林大哥。”
“我一直喜欢你。”
听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