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今日武考如何?”
曹操骑着马来迎接道。
“以元让之武艺,必能拔得头筹!”
说罢,他下马,贴在夏侯惇耳边说道:“适才主公说,今日已在考场见过元让……”
“元让勇武,主公心中甚是喜欢,这不,还让吾来接元让去府中赴宴,说是已备好美酒佳肴,就等着元让前去赴宴哩!”
“元让是不是已折得桂冠,得了那武状元,故意不说,让吾先心急一番?”
“别藏着掖着了,这可不像元让性格!”
看到夏侯惇捂着后背低着脑袋不说话,曹操一把拍在他的后背上。
“哎哟!”
夏侯惇捂着屁股,原本硬撑着愣是没哼一声,这被曹操这么一拍,愣是疼的哼出声来。
“元让,你为何人所伤?竟还伤得如此之重!”
曹操一脸心疼地说道,只是让他看清夏侯惇捂住痛处,随即神情变得诡异起来:“此人武功路数,为何只攻元让臀……背之处,甚是古怪!”
“哎,孟德,别提了,今日未来得及比试,这伤处乃是挨了四十军棍所致。”
夏侯惇苦笑道。
“四十军棍,岂能让大兄伤至如此?”
曹操一脸疑惑,直至夏侯惇继续说道。
“那执杖之人,乃朱雀营校尉,太史子义将军!”
……
“元让,糊涂啊!”
待到夏侯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曹操一拍大腿,哭笑不得道:
“吾曾不止一次跟大兄嘱咐唠叨,大兄不嫌吾啰嗦,吾还觉得自己早已费劲口舌。”
“吾家主公虽仁慈,但御军甚严!”
“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辱骂挑衅,冲撞主考官,按律当斩?”
“不过听大兄之言,主公像是来得及时,且是随子龙将军一起前来的………”
曹操思索片刻,随即释然道:
“大兄啊,你真怨不得别人,且得好好敬主公与子龙将军几杯,还有太史子义。”
“今日之事,定是子龙料汝必闯大祸,遂报与主公,主公亲自来考场,为汝解难,得亏吾曾多次在主公与诸位将军面前提及大兄之名,否则大兄之头颅,必不保矣!”
“我并不怪主公与子龙将军,可要我给太史将军赔酒,某家不干!凭什么!”
夏侯惇挨了一顿打,还看到曹操帮理不帮亲,不禁气急嘟囔道,虽然他心里知道是自己的错,奈何嘴硬头更硬。
“就凭大兄如今还能站着跟吾讲话。”
孟德笑着解释道:“太史子义知道主公亲来,必有缘由,所以才避重就轻,全然不说汝冲撞主考官一事,否则就如吾所言,大兄头颅不保矣。”
“大兄可知,为何主公帐下只有青龙营与朱雀营而无有白虎营与玄武营乎?”
“非是无有,而是暂缺!”
“由此便知太史子义之勇,不亚于那常山赵子龙!”
“大兄只知子龙都亭战文颜,却不知函谷关一战,太史子义一人便斩敌数千之数!”
“一人一骑,守住城门,竟无人敢近其身,也无人能近其身!”
“那太史子义有一弓,名曰落日,非千石臂力难开,而太史慈御之从容,便是凭借此弓拿下函谷,大兄此时还能听清孟德之言,岂非太史子义手下留情乎!”
“听孟德之言,难道说那太史慈还放水了?”
夏侯惇揉着屁股,一脸惊讶地问道。
“对,这已经不是叫放水了,该叫放大水!”
曹操哭笑不得道。
“哎,罢了罢了,没一个能打得过的!我服我服!”
夏侯惇叹了口气道:
“那个典韦的,估计也是个狠人。”
“孟德先行,我骑不得马,走过去。”
“对了孟德,现在为何这洛阳街道,几乎每个街角,皆有人轮流值守,一会举红旗,一会举绿旗,啥意思?地上还用石灰画了一条条直线,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公新推的法令,叫做(红绿登),你只需记住口诀……”
“红旗停,绿旗行,黄旗高举等一等。”
“人行人道在两旁,马行马道在中央,如此即可。”
“原来是这样。”
夏侯惇恍然大悟道。
“此法一则人车分离,减少了车马人祸。二则城中道路拓宽不少,加快城中行军的速度,三则道路两侧老旧房屋迁移,不但有流民重新修建新屋,每家每户均有粮米和银两的补助,四则监察街道,厘清车祸责任,五则利惠于民,以安民心,六则给了流民贫民以工待赈的机会。妙哉妙哉!”
“此举乃主公一石多鸟之计!”
“你看着洛阳城,是不是与先前大不一般了?”
“得此明公,夫复何求!”
说到这里,曹操目光逐渐灼热。
“这得花不少钱吧!”
一路人跟着曹操同行许久,不禁好奇问道。
“那是自然!”
曹操看了一眼那人朴实模样,倒也不鄙夷,而是朝其拱了拱手,继续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不知这钱,是从何而来呢?据我所知,大汉国库空虚久已,如今又是修建洛阳书院,又是拓宽街道,不但重新给百姓修建新居,还给足百姓安家之财,如此大的手笔,莫不是拆了先帝之西园。”
那人不过三四十岁,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谈笑间儒雅大方,早已看到曹操身上官服,却依然不卑不亢。
关键,一语中的。
“老哥有所不知,当今皇叔,搞钱的手段多的很哩。”
曹操笑道,说罢,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随即说道:“可曾听闻,拍卖?”
“拍卖?”
那老哥一脸费解,简直闻所未闻。
“对,取先帝西园之遗物。在百官之中拍卖,哪怕一个枕头,一个酒樽,百官竞价,价高者得,可用良田抵,亦可用钱粮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