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北川瘫在病床上,皮肤像纸一样白,皱纹如同枯枝一般纵横交错。
他醒来以后才知道,场面已经完全进入了失控状态。
哪怕他再厉害,在帝都的人脉再广,这样的恶性事件也没人有能力说揭就给揭过去。
由于蓝无忧的不及时处理,他不管想做什么都晚了。
墙倒众人推。
以前得罪了多少人,这会儿看得最清楚。
接二连三的强刺激下,把他本来就差临门一脚的阿尔茨海默症给逼了出来。
隔日,这个消息就被人放到了网上。
仅仅半天时间,蓝氏集团的市值又蒸发了好几个亿。
股东们纷纷前来讨要说法,蓝无忧被缠得快疯了,只能从密道逃跑,暂避风头。
蓝黎宸这位大赢家不停吸纳蓝氏集团的股份,不到半个月便成为了集团新一任总裁。
直到他发起股东大会,众人才恍然大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许两家的继承人先后入狱,蓝氏集团又易主。
帝都豪门圈重新洗牌,第一豪门还是姓蓝,只不过是蓝黎宸的蓝。
他没有杀了蓝北川,是因为活着才是痛苦。
他没管逃出国的蓝无忧,是因为穷寇莫追。
自从安夏愿意和他在一起后,他的脾气变了很多。
人生苦短,有时间与仇人周旋,不如把时间花在老婆身上。
他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很多事没来得及做,比如结婚。
……
安夏这一个月来被季淑芬给喂胖了好几斤。
当听到蓝黎宸说要跟她去拍婚纱照的时候,她果断拒绝道:
“不不不,等我生完孩子再拍吧。你看我现在这样,拍出来肯定丑死了。”
蓝黎宸没有坚持,换了个提议:“那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
“可是领证也要拍照啊!”
“宝宝的出生证明上不能没有爸爸。”
你赢了!
第二天一早,安夏就被蓝黎宸带去了民政局。
明明几个月前才来过,同样的人,同样的天气,却带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走进一楼大厅,往事历历在目,她笑着抬头问:
“今天还开后门不?”
“不。”蓝黎宸果断摇头道:“你陪我排队好吗?我想与你经历一切按部就班。”
“好。”
两人认真填写了各种表格,在宣读誓词的环节,他们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庄重地宣读了结婚誓言。
这一刻,他们的心灵紧紧相连,仿佛从没分开过。
整个过程花了一小时左右,走出婚姻登记处,手中紧握着象征爱情的结婚证书。
蓝黎宸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下问:“在想什么?”
被偷亲的安夏第一反应是左右看看,然后才微微红着脸回道:
“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从离婚到复婚。
从仇恨到感恩。
这一切看似简单的词汇,用来亲身经历都是千难万险的。
好在,他们走过来了,谁都没有先说放弃。
蓝黎宸担心她又回忆起之前不开始的事,连忙拉起安夏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愿意与我经历更多不可思议吗?”
安夏先是一愣,随即晃了晃手里的红本本,故作无奈道:
“我好像被套牢了,别无选择呢。”
蓝黎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郑重道:
“你是我蓝黎宸的妻子,我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包容你,珍惜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
次年,安夏在第一人民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
名字是三个人在M国时就投票投出来的,叫蓝柚,小名柚子。
蓝黎宸为此开心的连公司都不管了,成天就是围着小柚子转。
好在过年的时候肖逸回来了,M国那边的组织到底是咋放过他的,只有他和蓝黎宸两个人知道。
反正自从回来后,他就彻头彻尾变成了蓝氏集团的打工仔,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为此,林菁没少跟安夏抱怨:
“夏夏,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我和肖逸约会次数从一周一次,变为一月一次,再这样下去就要按季度约了。万恶的资本主义能不能顾及一下咱们普通老百姓的感受?”
安夏无语道:“你这也太夸张了,都同居了,还有啥好约的?”
“呵,就是不爱跟你这种已婚已孕的妇女掰扯什么叫做谈恋爱,什么叫做罗曼蒂克,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谁还没谈过恋爱似的!”
“就你那谈的能叫恋爱吗?房车一送,你就连人带娃被拐走。”
“行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你记得后天早点过来,伴娘服还没试穿呢。”
“对哦!我还是第一次穿汉服,有点小激动!不知道肖逸会不会喜欢我换个打扮……”
……
农历七月初七,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园林中,一场热闹非凡的中式婚礼正在上演。
安夏穿着精美的凤冠霞帔,裙摆上绣着吉祥的龙凤图案,美得摄魂夺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蓝黎宸则身穿传统的状元服,尽显英俊潇洒,只不过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同样身着红色汉服的小女娃。
婚礼现场布置得如诗如画,蔷薇绽放,绿竹摇曳。
回廊上,一幅幅山水花鸟画点缀其间,仿佛是古人留下的一页页故事,引领宾客步入这梦幻般的婚礼殿堂。
音乐声渐起,一曲悠扬的古乐在园林中回荡。
笙、箫、琵琶等中国传统乐器的演奏,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古典韵味。
随着音乐节奏的变换,新人在红毯上缓缓前行,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轻盈,如同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承载着未来的希望。
在亲友的见证下,他们拜过天地和季淑芬,彼此交换了结婚戒指。
这场中式婚礼,成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