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怀疑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了。
“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楚清歌继续道：“你们当时肯定想着，我弟弟不过一个毛小子。
你们以正当防卫的借口，联合打死他，绝对无碍轻松。
哪曾想我弟弟看着年纪尚幼，打架却还行，他的小伙伴们又正好来找他，吃亏的反而是你们。
如今你们看情况不对，就诬赖我弟弟……”
“什么诬赖！”刘长继续否认，着急之下，竟忍不住道：“我看分明是你们想贿赂捕快，推脱责任！”
这话一出，两个捕快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陆司铭趁机道：“两位捕爷，请看这里。”他指了指脚下的阶梯，这是外厅进入院子的必经之地。
“这里一共有七种脚印，其中三种，是两位捕爷和我内人留下的，另外四种，看鞋底样式和大小……
应是四个十四五岁的小子，两位捕爷再看这里……”他指向院子东北角，米袋破损最严重的地方。
那里因打架最为激烈，散落了最多的米，厚厚的一层，甚至可以看出当时人员打架所进行的动作……
“两位长工的口供是，四毛等人一开始就是妻弟怀方喊来，打他们的，可阶梯上的脚印却没有怀方的……
这说明，当时在院子里的，只有怀方和两个长工，他们起冲突后，出现了米粒，才有了四毛他们留下的脚印。
这一点，明显和两位长工的口供不合。”
围观群众纷纷伸头，看向陆司铭指的地方，两个捕快也小心避开米粒，走到了陆司铭所指附近。
果然，这些脚印确如陆司铭所说，可以显示出当时的情况——
“如果其他人是被楚怀方故意喊来，有计划的围殴，为什么，楚怀方会和两个长工先冲突？”
“会不会是楚怀方越好了时间，自己先开打了？”
“你是傻的吗？一个小子对上两个成人，如果同伴没到齐，怕是狠话都不敢多说两句，还先开打……”
围观群众以及两个捕快都不是傻的，尤其陆司铭已经把解答过程写出来了……
这都还不会答题……
两个捕快也别当捕快了。
他们顿时冷逼视抱臂的刘长，顿时吓得对方脸色青白，颤巍巍的跪了下去，“不是，捕爷，小人……”
“闭嘴。”
想临时改口供，当他们两个多年的捕快是傻的吗？
“孙土，你与刘长不满店主心生换人之意，主动挑事，在此次打架斗殴事件里，占主要责任。”
这也就是说，孙土和刘长等人不仅得自负他们的诊疗费用，还得付楚怀方他们几个小子的。
另外——
“如果楚家不上告，这案子，就算你们自己的纠纷，可以私下处理，如果上告，就等着坐牢吧！”
“捕爷！！”
进了衙门，主动挑事，打架斗殴，致人伤残，可是要被判十年监禁的。
孙土的母亲本来还想嗷哭求情，甚至还想说两个捕快收了楚家的贿赂，但她的脖子上还驾着刀。
她只能在捕快怒目之下，呜咽颤抖。
众人回到医馆。
一直陪着孙土的妻子，得知所有情况后，立马牵着两个孩子跪在楚清歌和楚怀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