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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

    皇帝皱了皱眉,心想宋思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宋淮头疼?

    还未等他想个所以然来,便听见宋淮朗声道:“宋延祁真是同你当年一模一样的阴险狡诈,竟然利用假死来诓骗了我二人。不若如此,你真以为你此番还能站在这里?”

    皇帝闻言一惊,“祁儿还活着?”

    “你以为你此番是从何人手底下将我二人抓来的?若不是怕引人耳目,恐怕他今日便同你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

    皇帝面色有些难看,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不得不更加提防宋延祁了。

    利用假死骗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甚至是贵为皇帝的他,还不知打的是什么心思呢。

    但得到宋延祁还活着的消息只能算是意外之喜,他好不容易探听到二人身在何处,抓到手自然也是要拷问一番给他二人定罪的。

    尤其是宋淮,一个本该死在十几年前的人,如今不仅还逍遥法外,甚至还为他制造了不少麻烦。

    宋延祁之事可容后再议,反正如若是假死的话,用不着多少时日他便会出现在眼前。

    到时若想追究,也容易的多。

    于是他看向二人,自顾自的转移了话题道:“多说无益,你二人如今落到了朕的手里,逃脱的可能性自然是小之又小的。不若将你二人如何谋划的逼宫谋反如实道来,没准朕还能给你二人一个痛快。

    尹离渊为了活命,率先开口道:“回禀皇上,都是这宋淮挑拨离间臣,臣一时之间被蛊惑了,这才行了错事,还请陛下网开一面啊!”

    “这种时候了倒是撇得快。”宋淮毫不畏惧,若是落到他人手中,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抓他走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为着在自己身上寻求某种目的,但只有皇帝会一门心思让他死。

    让他接受自己谋划了十几年的计划宣告失败,自然是叫他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冷着脸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别学你那个儿子一般,一个不注意便失了机会。”

    他这么说,皇帝反倒更加好奇了,反问道:“好,其他的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但为了你自己,你最好还是将祁儿抓你究竟所为何事全盘托出罢。”

    见皇帝在自己身上寻求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宋淮反倒闭上了嘴。

    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想要活命最好的办法便是抓住对方想要得知的东西,在一定的程度内保持神秘,这样的话没准活的时间会更长一些,在此期间便可寻找应对方法。

    皇帝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冷笑一声,反问身旁的尹离渊,半是玩味半是警告的问道:“你呢?可有什么要说?”

    “臣……臣被迷了眼,知晓的都已在方才告知于你了,别的臣无甚么可说。”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尹离渊看。

    没想到都已经当着自己的面了,竟然还敢撒谎欺骗自己,这尹离渊是个胆子大的。

    不过都敢谋反了,可见胆子差不离哪里去。

    他点了点头,看着二人,“既然此番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问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都不说,那便起来瞧瞧朕这特制的水牢的效果罢。”

    他说着,退出水牢按动了机关。

    二人这才发觉这水牢似乎同他们认识到的不太一样。

    只见四面带光的地方迅速封闭起来,被遮盖的密不透风,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了水声。

    不好!

    二人心中一惊,听出了这是有机关在放水,那没入腰部的水迅速涨起,很快便蔓延至二人的胸部。

    可二人此刻都被铁链重重锁住,除了乖乖受这水刑竟然别无他法。

    水慢慢漫过二人的下巴,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们踮起脚尖,抬高下巴,想勉强寻得一线生机。

    但效果甚微,很快脏污的水便将二人淹没,两人双手双脚被锁链捆住,在水中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二人在水中挣扎的精疲力尽,很快便要溺死时,污水却迅速褪去,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水位又回到了他二人刚醒来时的高度。

    二人被铁链筋疲力尽的吊着,浑身上下湿了个彻底,微弱的喘着粗气。

    皇帝听见了里头的动静,这才闲庭信步的又打开了房门,笑道:“濒死的感受如何?若是再不想受这苦,便乖乖的将朕想知晓的告知于朕,否则这样的磨难,可有你们受的呢。”

    二人无人回答他,竟脸一歪晕了过去,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久皇帝摇了摇头,“真是不禁玩。”

    太子殿下没死,只是摔下山崖之后,被一户人家收留修养伤口,等伤口好了个彻底之后,这才能回京。

    这样的消息短短一日便传遍了京城上下,宋延祁借着这个借口,顺理成章的回了泰安宫,美名其曰去看望许久未见的妻子。

    皇帝也顺了他的意,令他二人结伴而来,也算是变相的解了尹清歌的禁足。

    二人一道拜见了皇帝,皇帝让二人免礼,随即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二人。

    宋延祁早就已经查出了那日劫持宋淮二人的人乃皇帝手下,此番皇帝对他信任不足也是正常,便打算自己先开口,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父皇,此番儿臣被罗刹殿追杀后不幸摔下山崖,至于其他的您也知晓了,儿臣便不便多说,养好了才敢回来见您,还请父皇恕罪。”

    “无碍。”皇帝大袖一挥,假惺惺道:“无碍,此番人无事便是。祁儿,你受苦了,在乡下人家处,可有什么见闻要分享与朕听吗?”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这便是要开始试探了。

    宋延祁早就做好了准备,“回父皇的话,儿臣修养期间极少出屋子,都是好心的主人家将吃住端来给儿臣,至于有什么见闻,只是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罢了,并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