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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延祁闻言攥紧了拳头。

    这些事情他时至今日才第一次知道,更加证实了他这些年怀疑的并非没有道理。

    这些年来也不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在追寻那些并不存在的真相,而是那些作恶的人隐藏的太好了。

    他咬着牙没说话,宋淮看他那副样子,低声道:“我愿意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你,是因为你若知晓了真相后,定会同你皇帝老儿不对付,如此算来,我们也能算是有同一个敌人。”

    他冷笑一声,“如此我就算是死了,也能达到夙愿。”

    宋延祁自然知晓他的目的,博弈了这么久,不会真的看在自己要死了的份上突然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悉数告知的。

    他苦笑道:“你观察皇帝那么多年了,不会真的发现不了他对本王有芥蒂,本王对他也有隔阂吗?”

    “他忌惮本王乃母妃所出,而本王始终怀疑他与我母妃当年一案有染,不论如何,我们虽是父子,但并不同心。你也大可不必担忧本王会同他一般言而无信,我宋延祁说到做到。”

    宋淮这才似真的下定决心,道出了当年真相的一角。

    “我只知晓尹离渊、白尚书以及帝后,甚至还包括你那当年上前年幼的。弟弟,都与此事息息相关,更多的就需得你自己去查了。”

    宋延祁凝重的点了点头,“你告知给本王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便交由本王罢,假以时日,本王定会让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这次的对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宋淮的精气神,见宋延祁想得通透想得明白,他无力的跌回床上。

    宋延祁定定的看着他,半响只能道:“你且好生歇息吧,本王会寻大夫来吊住你的命的。”

    “不必了。”宋淮说完这话都需要狠狠的喘一口粗气,半响才道:“蹉跎了半生,全都是因为不甘心。曾经那个位置离我只有一步之遥,若不是有人将我拉下神坛,我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冷笑道:“临死之前让我知晓他两个儿子哪个都不是真正关心他,那便够了,这是他应得的。”

    宋延祁劝不了他,从他能从当年一站活下来且暗中给皇帝寻了那么多麻烦,便能知晓此人的心性。

    他只得点头,只道:“尊重你的选择。”

    隔日便被暗影告知宋淮已于昨夜他离开之后驾鹤西去,宋延祁叹了口气,吩咐道:“寻一秀丽安静的地方,将他的尸身好生安葬罢。”

    暗影领命退下。

    这场荒唐的夺位之战最终以两人的死落下帷幕,宋延祁松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从皇帝手底下将人劫走,自己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皇帝可能明面上不会直说,但心里总归是有些膈应的。

    他想到了远在昭澜的其他三位,心想自己不若也寻个由头到那边去一趟,又能帮阎肃解决燃眉之急,又能让自己近段时日不在皇帝面前晃悠,引起他的警惕,一举两得。

    这么想了他也便这么做了,当即便将大宋内需要特殊关照的内容交代给了暗影,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去找皇帝,请求前去昭澜寻尹清歌和兰宜。

    皇帝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那宋淮若不是自己真的有了滔天的本事,能挣脱开那铁链,逃出密不透风的牢房,那便是被宋延祁弄走了。

    在如今自己怀疑他的这个节骨眼上,他却想要明哲保身抽身前去昭澜国?

    难不成那宋淮真是自己逃出去的?

    虽然仍旧心有疑虑,但宋延祁的请求自己并无理由拒绝他。

    一是远在昭澜的的确是他的妻子和妹妹,二是宋延祁以战功出名,近期并没有什么仗需要他去打。

    而他因为并不信任他,太子应该培养的奏折文案,他一样也没有拿给他看过,所以他并不知晓宋延祁处理公事的能力如何,也并不想用这个来且继续将他留在大宋。

    几番思虑之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待他来到昭澜联系上几人时,局势已经大不相同了。

    阎肃听了尹清歌的劝,再次对上闫格时游刃有余了许多。

    闫格深觉怪异,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似乎变了许多,同从前不太一样。

    他坚信人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出这么大的改变,便让人去调查了一番。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便查出闫肃身旁多了个神秘的女人。

    他开始并不当回事,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反倒冷笑的一声,嘲讽道:“当时看着我还以为皇兄护着的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呢,没成想转头就换了新欢。”

    但没多久他便发觉不太对劲,派去调查的人请来汇报说,二人始终都是以礼相待,这个神秘的女人在阎肃身边的作用反倒更像是军师。

    闫格远远的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在再次在牵制战上落了下风后,闫格终于是看见了尹清歌的正脸。

    他恍然大悟,这个女人便是当时皇兄带进来面见父皇的女人,传闻医术精湛,是连父皇都夸赞的程度。

    皇兄回昭澜这么久了,这个女人怎的又突然出现了?

    她出现在皇兄身边的作用是什么?让皇兄在时间之内做出了这么大的改变?难不成真是线人所说的军师?

    皇兄面对他时动手不再畏手畏脚,反倒是什么事情都环环相扣,雷厉风行,叫他应对的好不困难。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从小同自己一同长大的皇兄是个软柿子,毕竟此前自己同他抗衡也是勉强打成平手,他便天真的认定自己也能当太子,做皇帝。

    于是趁着皇兄外出游历期间疯狂的收揽朝臣,果然在父皇死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席之地。

    他直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再继续这样发展于自己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不管这个女人在皇兄身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