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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玄冥,她要嫁给玄冥

    丫鬟秀儿大惊,赶紧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她看着白芷涵发呆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忧,小姐这是怎么了?

    白芷涵咬着嘴唇,目光冰冷地看着窗外,盘算着日后要怎么走下去。

    川王有了正妃且双腿尽废日后不会有什么好发展,二皇子广王远在边关因为他生母地位低下不可能继承大统,离王势力日渐被削弱,瑞王看重郑家,她是白家的女儿还曾经为离王办过事,瑞王不可能信任她。

    五皇子玄文锦是个没有帝王之姿的纨绔,六皇子玄文清只懂吟诗作赋,而七皇子玄文衡如今才十岁不到……她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姑姑了。

    如此看来,或许玄冥是做好的选择,无论谁登基,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若日后的帝王不堪大用,他或许还能摄政。

    玄冥,她要嫁给玄冥。

    玄冥是唯一一个不惧怕白家权势,又能把她带离苦海的人。

    ……

    外头因为云苡歌忙成了一团,可马车上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脖颈处疼的厉害,这壮汉一掌劈下来力道不小,本该让她睡上好一阵子,可这山路太过颠簸,她是被颠醒的。

    绑匪把她打晕后就扔在了车里,见她不省人事便没有蒙住她的眼睛,没有堵住她的嘴,绑住她的手脚,这倒是给了她逃生的机会。

    她忍着脖颈处的疼痛,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外面,他们行驶在一条土路上,路上布满了尖锐的小石子,若是此时从马车上跳下去必然会遍体鳞伤,动静和声响还会引起绑匪的注意。

    这条路看起来像是要上山……

    她虽然内心慌乱无比,但是她知道,哥哥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派人来寻她的,她要想办法留下些线索才行。她摸了摸袖子,里面竟然是有两颗大红枣,还有一条肉干,几颗她自制的糖果。

    她哭笑不得,难为珠儿怕她饿着,在每个袖子里面都缝了一个暗兜来装吃食。

    她将肉干塞进嘴里充饥,一会儿免不了要逃跑得攒足力气,随后拔下头上的珠钗、耳朵上的耳坠、手上的镯子,将这些首饰、糖果沿路扔下了马车,好在路途不平,东西掉落在地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忽而,她感到腰间空空的,玄冥送给她的羊脂玉玉佩呢?

    就当她身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往下丢的时候,马车停了,云苡歌快速弄乱自己的头发,免得绑匪发现她身上的首饰都不见了,随后快速闭上了眼睛装死。

    “大哥,她不会是装睡吧?”肖二伸手就要摸云苡歌的脸。

    肖大穿着粗布衣裳满脸胡茬,凶相必露,他拎着云苡歌的衣领,避开了他的手:“大爷我还没有碰过呢,你急着什么?!”

    “大哥,能睡了她不?”肖二舔着嘴唇,搓着手,迫不及待地问着,他还从未见过此等姿色、身段的女人。

    “上头的人说了,我们绑她一个晚上,明早再丢到城里就行了,既然没说要保她清白,落到爷手里了,当然要好好爽一把!”

    两个汉子说的话粗鄙不堪,云苡歌忍着心里的恶心,仔细听着他们的话,果然二人是受指使的,不以她为要挟找侯府要钱,也不伤她性命,而是要给她一点教训。

    会是谁这么做呢?

    “把她扛着,山上的路窄马车上不去!”

    肖大指挥了一句,肖二应了一声,走到云苡歌身边趁着肖大没注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随即把她抗在了肩上,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

    云苡歌闻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差点没吐出来,她微微眯眼看到二人的腰间都有佩刀,路两侧又是满是倒刺的荆棘丛,她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走到了一个岔路上,随后上坡到了一个茅草屋,茅草屋周围有几个匪徒守着。

    “你去拿酒来,喝了酒等我爽够了,就换你来,这小娘子可真是让人稀罕!大户的千金,哥哥我还真没体验过!今个儿也让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肖大摸着下巴,一脸淫荡的笑着。

    肖二听话地去拿酒,肖大盯着云苡歌看了一会儿,看她呼吸轻缓,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这才将她丢到茅草屋的床上,走了出去。

    床板又硬又凉,摔的她浑身疼痛不已,床脚一个凸出的钉子刺伤了她的小腿,顿时鲜血流出,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好疼!

    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惊呼出声,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忍受着彻骨的疼痛。

    肖大和肖二将人扔到床上便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云苡歌的异样。

    “看好这小娘子!”肖大对门口的两个人说道,二人点点头。

    “喂,你个傻子!”肖大话音刚落就看到肖二在外头点着火堆,气的赶紧上前扑灭了。

    “你是想让人寻着火光找过来吗?蠢出升天的,爹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

    肖二嘟囔着,因为爹娘把脑子都给他了,所以到他的时候便没有脑子可以给他了,还说他只不过是想温酒给他喝。

    云苡歌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茅草屋内没有烛光,她只能借着月光观察。

    茅草屋很是破旧,对面是一个生了蜘蛛网的窗户,角落里和地上铺着干稻草。

    她躺着的一张床破败不堪,摇摇欲坠,床板已经塌陷,四角偶有钉子冒出来,她稍微一动都会发出“吱嘎”的响声,她思索着要如何逃跑,可此刻夜深人静,除了两个绑匪和附近来回走动的几个同伙外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只要一动,外面肯定会听到声音。

    她的迷药方才洒了不少,她没有把握在二人听到动静进来的时候,将二人迷晕。

    怎么办?

    此刻的她才真的有些慌了,和歹徒们相处的时间越久,被关在密闭的黑暗的屋子里越久,恐惧越能战胜理智,占据上风。

    茅草屋外都是匪徒,她不敢想那些匪徒会对她做些什么,她不敢想她将会遭遇什么,大哥二哥会来救她吗?若是大哥二哥赶来的时候,匪徒已经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