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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念笑得眯起眼睛:“那之后皇上可千万不要忘记赏赐他。”

    得知这个消息的景仁帝心情一扫之前的阴翳,爽朗的大笑一声:“好好好!必须重重嘉奖!”

    凝重的气氛缓和不少,大家有说有笑的准备换乘马车回京。

    庞桓宇办事非常周到,除了送来护卫外,还将马车和路上所需的干粮等全部准备好了。

    马车打的是商号的招牌。

    甚至队伍后面还有不少货箱。

    他们带的侍卫则伪装成镖局的模样,一前一后的将队伍保护起来。

    整个队伍像模像样,乍一看谁也看不出其中的异常。

    这几年,庞桓宇的商号在这一条路线非常有名,路过的城镇一看到商旗都大开方便之门,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详细的盘查。

    这大.大的节省了他们的时间。

    随着离京都越来越近,路上盘查的关卡也越来越多,检查的越来越严格。

    他们一行人经过简单的易容,就这样一路心惊胆战,又花了半个月才终于艰难的回到京都。

    现在还不知道城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们不敢贸然进城。

    否则,万一城里布了天罗地网,那他们就是自投罗网。

    想了想,云初念索性把人带去

    了上樊庄。

    庞桓宇果然在家。

    听到外面的骚动,他大步走出来:“少夫人!”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云初念摒退了多余的人,让玄逸和南枝在外面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庞桓宇看着留下来的另一个自己很眼生的面孔,茫然了几秒便立即意会过来这位就是易了容的景仁帝,当即跪下请安。

    景仁帝把人扶起来:“这一路她一直在夸赞你有多么厉害,我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你果真有几分过人之处,这看人的本事一顶一的厉害。”

    “皇上谬赞了!”

    简单的寒暄后,几人坐下来聊现在的情况。

    “皇上……不对,是假皇帝在大概一个月前死了!”!!

    景仁帝大惊失色,大喊:“怎么会这样?”

    云初念和萧云祁对视一眼,心往下沉。

    这个发展和她们之前的猜测一样。

    看来李澈也担心生变,开始加快计划了。

    “几个月之前,皇上的身体便一直不好,那次祭天后,假皇帝也一直缠绵病榻,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这次去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怀疑。虽然朝臣中也有人觉得死的太突然,其中有蹊跷的,

    但都被靖王以强硬的手腕镇压了。”

    “但凡是敢质疑的,靖王都以对皇上不敬为由,抄家流放!接连几个大臣遭难,其余人就算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景仁帝的脸色比锅底还黑:“那李澈现在已经登基了?”

    “还没有!假皇帝停灵半个月后下葬,之后原本要立即举行登基大典,可后来钦天监的人说日子不好,又另外择了良辰吉日。定在二十天后。不过,靖王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已经以皇帝自居了,每日早朝都是他主持的。”

    “具体是那一日?”

    “三天后!”

    三天!

    所有人心下一沉,面色凝重。

    三天之内,他们要在夹缝中想办法拉拢各方势力,并成功在登基大典那日拆穿李澈虚伪的假面,这谈何容易?

    但是,他们又感到无比庆幸。

    还好在登基之前及时赶到了。

    否则,事情就更棘手了。

    他们还想再谈下一步具体要怎么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庞桓宇脸色一变,急切的起身:“快!快随我到到地窖中去躲一会儿。”

    “怎么回事?外面是谁?”云初念急问。

    “假皇帝下葬后,靖王就开始在京都周

    围每日盘查。这些官兵每天都会在庄子里搜查一遍,看有没有异常。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全部抓了回去。有反抗的都当场诛杀了。”

    景仁帝倒吸一口凉气:“如此鱼肉百姓,他还有没有王法了?”

    庞桓宇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心道李澈眼里要是有王法,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遭罪了。

    云初念停下脚步,脑子里绕了几个弯,突然停下脚步,交代庞桓宇:“你带皇上去地窖藏起来。”

    “那你呢?”

    “我们这么多人来到上樊庄,路上不知有多少百姓见到了,这些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找上门来,分明是接到了有人报信,要是我们全部消失了,只怕反倒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惹来更大的麻烦。所以,你们去藏起来,我留在这里和他们周旋。”

    “而且,我们在外面停了那么多的货物和护卫,若没个主事的,傻子都能猜出来不对劲。”

    “那我让人带你去藏起来!我留下来和这些官兵周旋。”

    云初念摇头:“不行,你的身份不足以震慑住这些人。”

    “而且……”云初念的脸上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我现在有一个计策。”

    时间不等人,云初念快速将

    自己的计策告诉三人,末了补充道:“三天的时间,我们没机会慢慢布局了,富贵险中求,不如赌一把!”

    “赌什么?”萧云祁黑脸,鼓着眼睛恼怒的瞪着她:“赌李澈会不会杀了你吗?”

    “云初念!你是不是忘记了,李澈一直想杀了你!你以为现在大张旗鼓的回京都,闹得人尽皆知,他就不敢动你了?”

    “我有把握……”

    “我可以帮你们!”

    云初念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李玄突然撞开门,玄逸和南枝埋着头跟在后面,不敢去看萧云祁的眼睛。

    李玄咳了两声,惨淡的笑起来:“如果她是奉皇命暗中护送誉王世子回京,且我的手上还有先皇的传位圣旨,你们觉得我能不能为你们多争取两天的时间?”

    先皇的传位圣旨,那就表示尽管过了二十多年,但他作为皇孙,也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李澈想要登基,那也没有那么容易。

    萧云祁皱眉。

    他比谁都清楚,李玄所谓的那份传位圣旨,其实在他们手上。

    他看了一眼云初念。

    云初念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她担心离京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