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夫走远，林空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纪灏云的身上。
纪灏云立马恭敬的说道：“前辈有事请随意吩咐！”
林空也不打哑谜，直接道：“先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纪灏云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林空问了自己什么。
“晚辈愚钝，敢问前辈是哪个问题？”
林空脸色一黑：“你怎么来的这里？”
“飞呀。”纪灏云委委屈屈的回答。
“你一个武者，怎么飞的？”
纪灏云恍然。
是了，就是这个问题。
前辈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要说我是武者？
前辈，我不懂，我真的搞不懂啊！
他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杜荧。
这位大佬一直跟在前辈身边，她应该能明白前辈这话的意思吧？
然而杜荧亦是有些茫然。
她眼睛转了转，开口道：“你要不好好想想？”
在她看来，前辈每一句听不懂的话，应该都是极具深意的。
纪灏云看了眼林空有些不满的表情，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先想想？”
这回轮到林空有些懵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
你自己怎么飞来的都不知道吗？
脑子瓦特了吧？
等等。
他之前似乎确实伤到了脑部神经，不然他也不会露出那么丑陋的一面了。
难道说那个伤势虽然用核桃修复了，但记忆还是受到了影响？
想到先前马夫大哥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林空心下有些了然了。
“那你就仔细想想吧。”
林空叹息一声，转头走向了不远处的那匹马。
看来他的核桃虽能治疗神经受损，但依旧不是完美无缺的医治。
想想也是，人类的大脑太复杂了。
就算是系统出品，也不至于一针见血毫无负面影响。
一开始他都只是当零食吃的东西，此刻发现还有这种疗效，林空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不是百无一用吧。
纪灏云见林空没再继续追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踱步来到杜荧的旁边，悄声问道：“前辈，您要救救我啊，大前辈的话真的是让我满头雾水，我到底应该如何回他啊？”
“多看、多想、多品，指不定前辈早就在明面上提点了你，只是你还没有想到那一层而已。”
杜荧淡然的提示道。
她也不知道林空是什么意思，但不耽误她指点纪灏云。
明面上的意思。
这句话仍然盘踞在杜荧的脑海。
前辈心思确实很难弄懂，但有些情况下也并非那么难懂。
根据昨天与今天对前辈的了解，她总结出了两点。
第一点：前辈嘴里说出来的话，基本就是明面上表达的那个意思，即便是之前他讲的大道理也说的非常直白。
但要是依然不懂其中的意思的话，那他肯定是有过提醒，只是一时没有发现而已。
而第二点：便是前辈的行为，这一点她始终搞不懂，总觉得前辈像是在刻意而为之。
这时，林空牵着马走了回来。
他看了看两人，直接招呼道：“走吧，最近的城镇。”
他并没有上马，而是牵着它徒步前行。
杜荧快步跟上前走在其侧，并接过了林空手中的缰绳。
纪灏云一脸懵，最近的城镇离此地不足百里，不是转瞬即至吗？
作为元婴修士，百里外城镇内的热闹气息，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林空见他没有跟上，以为他还在苦想回忆。
便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跟我说。”
“是，多谢前辈谅解。”
无奈，纪灏云只能缓步跟在两人身后，脑内疯狂运转，想着尽快搞明白前辈的话。
三人沿路而行，观山聊水。
就像是四处旅游的登山客，完全没有为了某一目的地赶路的模样。
好在他们带着的那匹马是棕色的，不然还有种白龙马蹄朝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