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荧偷偷的看了眼林空。
见其依旧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不由得松了口气。
“应该是我想多了，前辈那么善良，肯定不至于生气。”
等等，好像也不对呀。
以前辈的性子，其实一直都在帮助宁萦霜的吧？
想了想，杜荧开口问道：“前辈，宁萦霜的病主要是有什么表现呀？”
“表现么？”林空沉吟了一下：“极度依赖他人？总是不顾自己想着别人？额，具体有哪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M是岛国动漫里常有的人设，但林空这个人二次元浓度不高，对这些便只限于了解表象。
所以真要问他细节方面的问题，他还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杜荧比他还小白，只认为他说出的就是真理。
听到依赖、顾他不顾己这些词汇，杜荧一脸恍然。
她又懂了。
果然！
前辈之所以一口拒绝宁萦霜，主要还是想让她能自己独立。
再加上前辈提点的那句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基本算是苦口婆心了。
亏的自己还去暗中帮助宁萦霜。
这么看来我岂不是帮了倒忙？
明明早就知道前辈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为什么还要去瞎掺和？
明明一心想着报恩，结果我完全就是捣乱来的。
越想，杜荧越是内疚。
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阴霾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这股阴霾浓厚到林空都心有所感。
“赢荧，你怎么了？”
在他看来，杜荧问了个问题后，不知怎么就突然emo了。
杜荧哭丧着脸：“前辈，您有没有觉得我很碍眼？”
啥？
林空满头问号。
这妹子又咋了？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碍眼？我只觉得你养眼！”
此话说的真心实意。
杜荧俏脸微微一红。
“前面我做的事，您不怪我？”
前面的事？哪件？
拜托，有话说清楚好吗？不要让我猜呀！
突然间，林空有种【错了吗？知道错在哪了吗？】支配的恐惧。
他只能硬着头皮一脸正色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立场不同，自然就不会有对错之分，所以我为什么要怪你？”
如此万金油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前辈。”杜荧再次红润了眼眶：“您真是个大好人！”
林空：“？？”
喂，好人卡不要随便发呀。
心累。
莫名其妙有种被甩了的感觉。
但杜荧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又说明她是在真心夸赞。
“歇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回车里吧。”
林空只能转移话题，并收起了茶具。
“哦，好的。”
杜荧站起身，就要收起桌椅时，看到桌面上的糕点，摇摇头，将其放到了一边。
她想的是看下午还是晚上再拿出来吃。
反正储物空间中食物可以保存很久而不变质。
但杜荧没想到这一收就是整整两天过去。
两天时间，宁萦霜都没有与二人碰面。
要不是她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林空都以为她自行离去了。
杜荧到是知道她时不时会出来，只不过宁萦霜好像一直在躲着他们而已。
直到第三天。
马车行至到一条河边，或许说是一条江更贴切一点。
据马夫所说，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提供临时歇息的小驿站，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过夜。
此时已到酉时，离天黑已经很近。
林空看了看附近平坦的地势，心下疑惑。
于是拉着一个马夫问道：“这河两岸如此广袤，建立一座城市都不在话下吧？为何一户人家都不曾有？”
“公子有所不知。”马夫细细道来：“此河虽宽，但距源头很近，每年逢春必有一次大洪灾，故而无人敢久居。”
“原来如此。”林空点点头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