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同你说过，做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云冽眉头紧锁，似是有更多的愁容。
黒星挑眉，“我这不就告诉你了吗？”
“嗯！你这是第几次背着我做事了？”
“第一次，兄长，我是第一次啊……”
黒星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孤独，和云冽一样魅惑，唯一不同的是这分魅惑中夹杂些一丝不羁的玩味。
“你又皮了。”
“兄长会纵容我不是？”黒星肩上的墨发滑落。
回想从小到大的二十年来，他的确处处维护着这个弟弟，在没有坐上暗市市主的位置之前，他对这个弟弟的纵容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直到.....
前任市主的离奇失踪，他被迫做上市主的位置后，他对这个弟弟，之前有多么的纵容现在就有多么的刻薄严厉。
五年，磨掉了两个少年的天性，磨掉了黒星的棱角。
但强行被磨掉的棱角终究会长回去，强行被压制的天性终究会爆发。
云冽心里不是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他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
他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去给黒星自由。这个想法，他同黒星说过，算是他对黒星的一个承诺。
但今日不同往昔，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其中落灵月的出现就是决定黒星什么时候能摆脱暗市市主替身的主要原因。
但这些他不能同自己的弟弟说，黒星的想法他并不是全部的了解，他非常清楚，黒星只是对自己一个人特殊。
他是从小看着、陪着黒星长大的人，也是一个位也是唯一一个疼他宠他护他的人。尽管他对他的好已经在五年前停止了，但黒星对他的服从依旧如往日一般，从未变过。
云冽问他，“玄山的眼线，你是什么时候安排过去的？”
“我在兄长心里还是最重要的吗？”黒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云冽一愣，他没想过黒星会这么问，月儿是重要的，他分不清熟是最重要的，两个都不能少。
“你与月儿不分上下谁都不能少，月儿的修为不高，如果两人同时出现危险，我可能会.....”
“好了，兄长不必再说了，我懂。”黑星淡淡道，心中的欢喜还是有些。
“不仅仅是玄山，异兽山，圣兽山，逍山，四方山，天宗山、日月谷、无痕谷，除了玄云谷以外的九宗，我全都有眼线。”黒星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
“至于是什么时候，兴许是我刚当上暗市市主影子的时候吧！那一年兄长日日留在暗市，许久未曾陪我玩耍。我一个人无聊，本是为了玩玩，没想到后面派去的几个人真的有用。”
云冽愕然，但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神情。
“你继续说，我要听全部。”云冽陷入了深思，脑海中不断回忆五年前发生的事。
“一开始我只是在四方山，天宗山，圣兽山和异兽山四个宗门内插了自己人，一开始是为了好玩，这四个宗门有不少宝贝。”
“我送你的玉佩和丹药都是从这四个宗门偷来的，两个妖修的宗门，奇怪的新鲜玩意儿最多。特别是圣兽山，他后山的灵草、灵泉、灵果，每一样都被我拿来尝尝鲜了。”
云冽扫了他一眼，黒星挑眉，显然他是故意说这些无所谓的细枝末节。
云冽怎么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今日我留在暗市陪你，晚上一起出去，你帮我做件事。”
黒星心中有一丝窃喜，看来他的师兄还是很懂他的。
“你直接说我想听的重点，不要再讲这些无所谓的细枝末节，留点时间，我带你去玩点别的。”
“黒星听兄长的！”
“异兽山的宗主曾发现过我们暗市派出去的眼线，他曾经来找过暗市市主，那日你不在，我就自己解决了。回想起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不知道易受伤的那位是否还记恨着暗市。”
“不过兄长放心，我派出去的人至死都没吐露出一个字，异兽山的人没有任何证据，他只能猜测，最后被我搪塞了回去。”
“后来的这两年也没见异兽山有什么动作，不过这异兽山也够穷的，两年了，我安插的人没从他那里拿回一点值钱的玩意儿。”
“不过倒是听说过一些八卦，是关于天界的，兄长想听这个吗？”
云冽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异兽山曾经出现过凤兽的兽影，距离当时是十六年前，至今约十八年。”
云冽放下手中的杯子，“凤兽早在多少年前已经修成仙，凤与凰是天界的，这究竟是传言还是真的有去查实吗？”
“我去查了，早在二十年前你我出生之时，天界出现过动乱。天界出现动乱是人界和鬼界正过着无比太平的日子，所以很少羞着对这件事有了解。”
“我的猜测是天界当时的动乱平息后已经出现裂痕，凤兽落于人界，可能是兽根受损，在人界渡劫！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实际的依据。”
“这是我从圣兽山那里搞来的唯一一个看起来有用，其实又无用的消息。”
“两年前，你在暗示的一个悬赏中受伤是天宗山的人下的悬赏，你受伤那次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是其他的宗门，具体是哪个宗门，原来我没有查出来。”
“当时我查出来的是当时并不是为了针对我们暗市，而是宗门之间出现矛盾。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也是在这件事后我才着手在几个宗门全部埋下了自己的人。”
黒星夺过云冽手中的茶盏，“是下了血本的，最后暗示的悬赏便再也没出过插翅，兴许是有我的功劳吧。兄长要如何赏我？”
云冽不语。
黒星也不在意。
“至于玄山的眼线，你可能绝对想不到，他是玄山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