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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夙心再说这话时,眼中爆出来的光亮如火焰般炙热。

    那不夹杂任何条件的信任让银尘的一颗心跳如擂鼓。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身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领头人,银尘早已习惯了,先以恶看人。

    甚至就连刚才在宴席上,他都不止一次的调侃云夙心之所以愿意接近自家好兄弟,是因为心怀不轨。

    毕竟,如果云家在日后真的能攀上广平王府这棵大树,一旦老皇帝身死,云家就可以扶摇直上。

    一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的元帅府,再度崛起之时,必将席卷朝堂。

    等到了那时,就算周景行留有后手,想要将这只一只在卧榻旁安睡的猛虎彻底绞杀,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银尘万万都没想到,他看人,居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半张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余的表情。

    就连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都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可周景行明显发现,自家兄弟对云夙心的态度已经变了。

    就连一旁的桑河再次看向云素心时,眼神中也没了多少警惕。

    云夙心自然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敛唇轻笑了一声,又继续开口道:“若是公子愿意出手帮

    忙,自是再好不过,不过此事,事关当朝王爷,稍有不慎动手者,便会受到牵连,我还是希望公子三思而后行。”

    云夙心满眼坦诚的将一切打算开诚布公。

    据实分析利弊,随后伸出那玉葱白般的纤长手指,将面前的茶盏端了下来。

    “不论此事公子是否答应,我都在此以茶代酒,谢过公子了。”

    云夙心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银尘见状,眼中带着难掩的兴奋。

    “爽快,不愧是出身将门的云大小姐,你今日要办的事,我帮定了!”

    说话间,银尘的食指微屈,抵在唇边吹出了一个声调,怪异的口哨声。

    声音还未落,书房外的院中黑影乍现。

    这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就连走起路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银尘朗声吩咐道:“你们不用在这守着我了,去陪这位小姐办件事,事情若是办妥了,重重有赏!”

    那些黑衣人对着云夙心行了一礼。

    为首之人沉声开口,“全凭小姐吩咐。”

    云夙心只看了一眼,便径直起身,行礼道谢。

    “多谢公子,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云夙心离开的身影分外果断。

    身上萦绕着的那抹杀意,更

    是让在场的三人为之一惊。

    周景行用手顶着眉心,有些责怪的看着自家好友一眼。

    “她自己一个人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跟着一起?”

    “人家都已经这么坦诚了,我又岂能让一个姑娘家伤心,更何况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帮了她的,若是换作寻常人,只怕这会儿脑袋和身子早都分家了。”

    银尘说这话时拍了拍脚上的靴子。

    眼中尽是玩味之意。

    “不过这姑娘还真是有趣的很,谈话间,居然滴水不漏,还能为他人着想,坐起事情来,更是果断刚毅,为人还护短,到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周景行的眉头沉了下来,眼底那抹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银尘向来不会夸人,看来这女子确实是有奇特之处。”

    旁边的桑河跟声附和,目光也是望向了门外。

    那抹倩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只在这屋子里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药香气。

    而与此同时,刚才出现的数道黑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那方向竟是直奔辰王府。

    当天夜里,辰王府内,火光冲天。

    院子里的护卫下人丫鬟齐齐被打晕在地,捆着手脚丢在井边。

    至于那几个之前经常跟在周明煦

    身边的狗腿子,每个人的肩上都有一道和墨玉一模一样的伤口。

    凡是有反抗之意的,胳膊腿尽数全断。

    下人没了反抗之力,满院子的大火更是无人扑灭,直至这京城的潜火队发现异样,才迟迟赶来。

    这火直接烧到了后半夜。

    半个辰王府都给烧没了。

    而被王淡月下了那种药,拐到床榻上去周明煦压根就没听到这外面的骚乱声。

    等他第二日起来时,刺鼻的浓烟和满屋子的灰烬,让他大惊失色。

    “来人!来人!”

    周明煦只穿了一条亵裤,那还算健壮的上半身近视亲密之后留下的印子。

    殷红色的抓痕在他的身上纵横交错,足以见得昨天晚上的这床榻之上的人是有多热情。

    至于王淡月,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的住,就昏死了过去。

    这会儿正睡在床榻上,对外界所发生之事,一概不知。

    她被周明煦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给惊醒了。

    瞪着大眼睛,茫然无措的望着四周。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淡月的话音还未落,听清昨夜之事的周明煦转身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用尽全力。

    王淡月当

    即便口鼻流血,嘴里的牙都给打掉了一颗。

    “你这贱人,居然敢给本王下药?!”

    就在刚才,已经苏醒的下人,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周明煦。

    更是说出了要紧的事。

    昨日火光刚起时,便有人来找过周明煦。

    那会儿他在兴头上,他们都快把这扇大门给砸漏了,周明煦却依旧不曾出现,还大吼着,若是谁敢再打扰他,就格杀勿论之类的!

    周明煦虽然从不亏待自己,但他很清楚自己能控制这具身体。

    以往就算是在兴头正盛之时,也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

    可现在这大半个王府都要给烧没了,他居然还跟这贱人在床上厮混!

    这只有一种解释。

    “来人把这个下贱的小娼妇给本王拖下去!关在后院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见她!”

    说话间,周明煦已经死死的捏住了王淡月的下巴,说话的语气阴狠至极。

    那声音宛如地狱的恶鬼修罗。

    “你不是想做本王的王妃吗?那本王成全你,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王淡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