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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暗卫点了点头,“云大少爷,这都是云小姐的安排,云小姐说,只要大少爷照办即可,她一定会让小少爷全虚全尾的回来。”

    云清曜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马不停蹄的奔向了京兆衙门。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这个妹妹在大事小情上远比他要拿的定,所崭露出的锋芒更是让,云破天都称赞有加。

    前些日子,他这位身为大将军的父亲就经常说,若是他这个妹妹是个男子,云家在朝堂上的处境绝不会如同现在这般。

    云清曜自己心里也清楚,他的脑筋不如自家妹妹活泛。

    也正因为是这样,他绝不会对云夙心的话有半点质疑。

    此时的夜色已深,京兆衙门里除了看门的打更人以外,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云清曜带着手下疯狂砸门,又是敲鼓,又是扯这脖子呼喊,把这衙门周围的所有百姓都喊了起来。

    “大人!我乃云家长子云清曜,我小弟失踪了,现在下落不明,我要报官啊,大人!”

    一柱香不到的时间里,云清辞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而京城西北的一处偏僻院落中,几个穿着夜行衣的彪形大汉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小姐,这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用不了一个时辰,那小少爷就醒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失踪了,要是这回出了事,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呀。”

    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有样学样的穿了一身乌漆麻黑的衣裳,正坐在院中的长椅上。

    “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别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拿人钱财只管替人消灾,哪那么多废话?”

    女子的声音颇为不悦,她揪着手指头,满脸怨愤的望向了元帅府所在的方向。

    怎么会这么快?

    她原本只是想扣着云清辞,等时机到了,再把人送回去,再好好和那位王爷跟前刷刷好感度。

    可这人才刚带来,怎么云家就去报官了?

    难不成这家人连面子都不要了?!

    林素素咬碎了一口银牙,盯着屋子里关着的那几位富家公子,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而此时的云家,已是一派凝重之色。

    被惊动的云老夫人已经坐在了首位,秦时月坐在她身旁,哭的凄凄艾艾。

    至于云致远,则是一脸义愤填膺的坐在了云夙心的对面,眼珠子瞪的老大。

    “云夙心,你看看你

    现在这是个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一个尚未出阁的待嫁女,居然还穿着一身男装,你这副模样是想将云家置于何地?”

    云致远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番质问。

    自从两家分家之后,他们二房这日子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

    没了云破天的赏赐,和这气派阔绰的大宅院,他们一家人过得捉襟见肘,光靠每个月那点铺子收上来的钱,都不够他去赌场挥霍半个时辰的。

    这一回,说什么都得让大房脱掉一层皮。

    云致远打定了主意,对着云夙心又是一声冷哼,转头便看向了另一边的周景行。

    “广平王倒是好雅兴,怎么回回我们家出了点什么事?王爷都能那么恰巧的到场呢?说的好听点,王爷是看中我们家,若是说的难听点,只怕外头的人都会怀疑王爷你图谋不轨呀。”

    云致远就是个典型自己捞不着好处,也不想让别人过得痛快的性子。

    自幼就被云老夫人娇宠溺爱,做起事情来没有半点规程。

    云夙心最是瞧不上他这一点。

    想着上辈子他惹出来的事,险些连累云家上下百十来口,她心中的怒气就压抑不住。

    看着这位二叔,

    她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茶盏撂在了桌子上。

    “二叔现在还有心情去管别家事呢?我且问你,这些日子你到底和我弟弟说了什么?”

    云致远被云夙心质问的一愣。

    可他只犹豫了片刻,就一脸讽刺的讥笑道:“嫂嫂,看看你家的好女儿啊,居然敢当庭质问长辈了?我好歹也是她二叔,她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时月没有做声。

    早在这些人被请来之前,云夙心我耳提面命的告诉过她,若是想让云清辞平安归来,那今日无论这厅上发生什么事,她就只管看着,绝不能多说一个字。

    想着自己那生死不明的小儿子,秦时月只管抹眼泪。

    云致远眼看着一计没成,转头就盯上了云老夫人。

    可这一回还没等他开口,云夙心就已经冷笑出声。

    “二叔就别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了,我母亲念在一番血缘的亲情上,多日来未曾管束你们接近我小弟,现在我小弟人不见了,二叔却好端端的在这坐着,我倒是想问问看,二叔,你这是把我弟弟弄到哪去了?”

    云夙心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眼看着云致远的那张老脸由涨红转为青紫,她整理

    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垂眸寒声道:“把人带上来。”

    云夙心话音未落,几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下人就被扔到了院子里。

    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这些都是这几日和你们二房有所往来的下人,他们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屋子里的熏香被这股血腥气骤然冲散。

    秦时月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就连云老夫人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云致远更是当场作呕,连骂了几声。

    “好你个蛇蝎心肠的小贱人,你小小年纪居,然把人打成这样!你真是好狠的心呀,你父母这么多年的培养,怎么就把你养成了这副性子?你把我们云家的脸都丢尽了。”

    可云夙心看都没看门外一眼,更是全然没有听见云致远的话。

    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继续道:“我今日请二叔来,也只是想问个缘由,没成想二叔是一个字都不想同我说,既如此,咱们就没必要扯着这层亲情的面皮了。”

    说话间,云夙心猛地将扇子拍在桌上。

    “来人!把我二叔拖出去,开祠堂,请家法!”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