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杨也不知哪来的邪劲,又将她搂进怀里,这回可不仅是搂了,而是放肆之极,令水如冰花容失色。
“你别乱来啊,我不是那种人。”
朱杨不出声,只管忙活。十几分钟后,这才收手。
水如手瞪着朱杨,哼道:“你这个家伙,我应该杀了你,你从来都不尊重人。”
朱杨仍搂着她不放,笑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当然不能尊重。”
“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考虑答应我们的条件。”
“你只考虑你们回去没有交代,有没有考虑过我回去怎么面对百姓。”
“咱们可以商量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要不这样吧,我可以让一步,给你们一百万两银子。”朱杨沉吟道。
“什么?那么少?不过也算有个交代。”水如冰惊呼又皱眉。
“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释放纪琼花吗?我们答应不了,那个伦巴,我们管不了,他还算是姐姐和哥哥的师父啊,我们无法命令他。”水如冰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有难处,我不是让你们释放,是让你们保证她的安全,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朱杨担心地说。
“要是我落到纪琼花那地步,你也会这么对我吗?”
“当然,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的。”
水如冰笑了,又嗔道:“只怕又是甜言蜜语哄我罢了。”
“真的。”
“那你怎么能证明呢?”
“好吧,是你逼我的。”
朱杨的嘴突然凑了过去,水如冰吃吃笑,头乱扭着,不让他得逞。可是一会儿连笑声也被掐断了,林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好一阵子,他们才出了林子,只是水如冰走路变慢了,还对朱杨诸多不满,朱杨也不怪她。
四目相对时,心里都甜丝丝的,难以明状。
返回亭子,众人的目光都望着二人,朱杨从容自若,而水如冰则脸色绯红,无比艳丽,从未这般美过。
朱杨也不想再谈下去,直接提出签订协议,可以掏钱,这可把海蓝乐坏了,认为自己胜了。
朱杨解释道:“协议签两份,一份是跟大武签的,一份跟我本人的。大武这份,是我们释放单于,你们退兵。”
海蓝一听,脸又变暗了,正想抗议,朱杨又说道:“跟我签这一份,我可以考虑给你们掏一百万两银子,前提是你们要保证纪琼花的安全。记住,她安全了,钱由我个人掏,与大武无关。”
这么一说,大家都懂了,都望着朱杨。
朱杨又说:“这次琼花不幸被俘,都是由我而起,我必须全力去救她,她安全了,我掏钱给你们也是应该的。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我不但不会掏钱,还会跟伦巴不共戴天,必须让他死。”
说到后边,已经一脸悲愤,一脸坚决。
海蓝点头道:“我可以写信给他,让他不动纪琼花一根头发,但他能不能做到,我无法保证。”
朱杨接话道:“琼花安全,我才可以掏给你们一百万。”
海蓝还想说什么,被水如冰给阻止了。
而朱杨这边,张雪笙和卫登他们望着他,也不再多言。
只要不用大武掏钱,那他们回去就可以给京城一个满意的交代了,至于朱杨本人掏钱与否,确实与大武无关。
在众人没有异议的情况下,当场书写协议,当场签字按手押,即刻生效。
这么一来,双方都乐了,都算胜利,只有朱杨的心里压着块石头,始终觉得沉重,即使是笑,也带着一点忧郁。
分别之前,亭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海蓝向朱杨、张雪笙索要墨宝,二人不好拒绝,便当场书写了一首诗。
二人商量,共写一首诗,由张雪笙写了前两句,朱杨写了后两句,那诗正是朱杨引用的从军行之“青海长云暗雪山”。
二人的字放在一起,一刚一柔,一秀一雅,虽不同,又和谐,宛如珠联璧合。
海蓝看了又看,夸道:“你们真是人中龙凤,百年不遇的才子才女。”
朱杨和雪笙同时摆手,非常谦虚。
“我看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你们结为百年之好吧。”
二人听了,都未出声。朱杨只是笑笑,而雪笙笑都不笑,只是目光变为黯淡。
水如冰则脸上不悦,劝道:“姐姐,监国大人人才出众,红颜知己多了,而且求亲被拒过,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雪笙听了,脸色更暗,目光如雾,娇躯似乎都有点抖了。
朱杨不想谈这个话题,问道:“请问二位,如何能找到伦巴国师?”
“你要去救纪琼花吗?”二女一怔。
“当然要去。”
“你斗不过伦巴的,他不止武艺高强,还很有心计,手下还有四大魔头,个个可怕,只怕你去了救不出人,连自己都回不来。”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的。”
“伦巴住在天山,离此几千里,而且沿途多是无人地带,还有野兽出没,只怕你去不了。”水如冰提醒道。
“即使是死在路上,我也会去。”朱杨决绝地说。
“好,为了心爱之人,置生死度外,令人佩服。”海蓝大为赞赏。
“我想要一张去天山的地图。”
“好,这事儿包在如冰身上。”
“你实在要去,我也拦不住你。给我几天时间,画完后给你送去。”
朱杨对水如冰笑了,对方却不笑,用明眸剜着他,显然心中泛酸。这是不难理解的。
临走前,双方商定,大武一放单于抹顿后,西胡便开始撤兵了。
海蓝还多看了朱杨和雪笙几眼,大有深意。
水如冰也多看了朱杨几眼,那眼神里饱含着深情,毫不掩饰。这回全没有见面时的生气和不满了。
海蓝还嘱咐朱杨,去天山经过西胡时,要去她那里做客,她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