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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箭七杀

    “二师姐,三师姐,出大事啦!”

    林南星想好的话被打断了,憋在脑子里忽然忘了该说什么,而在他回过神之时,甘子芩已经回了屋内,翠荷也抹着眼泪到了他面前。

    “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底下出大事了!”看着卫采薇、甘子芩先后走出了屋门,翠荷落着泪接着说:“二师姐、三师姐,有七位姐妹没了,好像都是被箭射死的,呜呜呜!”

    箭?

    杀了七个?

    林南星看着卫采薇,好似都想到了什么,一路上没有多余的话,四人就下了楼直奔现场。

    一段长廊上,七位妙龄女子整齐的躺在那儿,鲜血染红了衣襟,甘子芩蹲着身子一一检查了过去,将最后一位女子额间的秀发拨正,她站起来说:“一箭七杀,有人发现箭矢吗?”

    围在边上的诸位女子均摇着头,说没见着,甘子芩又问道:“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我,呜呜,我起夜看到这边有人影,然后她们就倒下了,呜,我偷偷走过来一看,发现不对就回去喊了翠荷。”

    甘子芩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子问道:“玉洁,当时还有发现其他人吗?”,玉洁披头散发的摇了摇头。

    “这是不是,那书里写的英招妖魂?”卫采薇在林南星身边悄声的问,他摇了摇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凤凰城的机关器械,思索一番说道:“凤凰城有机关能射的很厉害,听说还有射穿城墙的破城弩,至于箭矢,武功够高的话,收了箭矢又岂是那玉洁能看清的?”

    “那为何她们会一起在这里呢?”翠荷听到了俩人的对话,随口抛出了难题。

    林南星与卫采薇显然解答不了这个问题,这时候甘子芩站直了身子,大声的说道:“所有人,今夜都到楼里就寝,楼上不够屋子就睡在楼外。”顿了顿,看着地上的七具尸体,接着说:“再把这几个送到四楼,看看她们有没有中毒。”

    这时候甘子芩所学繁杂的优势就出来了,卫采薇看着她心里直呼:“不愧是二师姐!”

    林南星心里想的是:“你不会是想,姐妹都要吧?”

    半炷香过后,缥缈楼第四层的一大通铺内,七张床上都摆放着一具女尸,甘子芩拿出了一把精致短刃,卫采薇很快就带着一堆花容失色的女子逃跑了,瞬间屋内只剩下了她与林南星。

    看着那泛着白光的短刃,林南星不解的问:“用银针验毒不就行了吗?”

    “不行,应该是有操控人心的效果,就像它心通,本身未必是毒物。”将短刃收回鞘里,甘子芩瞥了他一眼,接着又说:“快点快点,先把她们脱了,看看身上有没有小伤口。”

    林南星不太懂,但是他照做了,俩人合力把她们扒了个精光,俩人提着油灯开始细细查找,他对异性身子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当然,这时候“合欢”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一炷香过后,俩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各拿着银针验了一遍,同样做完了一切,还是一无所获,林南星擦了擦汗,疑惑的问道:“有没有可能,不需要任何东西就能控制她们?”

    “有通过眼神的,有气味的,有药物的,有虫子的,你说的故事里是不是还有魂的?”甘子芩一边收起银针,一边正色的说道:“其实,不必想的那么复杂,杀她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住在楼外的大多连三流都算不上,你会拿铁棒小心打死小蚂蚁吗?一开始我就怀疑是最简单,最常见的针,只是没有证据。”

    林南星恍然大悟,试想自己有那样控制人的能耐,还需要搞这么复杂的事?

    可是,没有银针的伤口,这个推断就不成立了呀。

    伤口!

    是了,如果用伤口掩盖伤口,这真的是绝妙选择,林南星趴在一女子胸前,提着油灯、掰开那拇指大的血眼细细的看着,他又一次失望了,里头都被搅烂了,又看了其他六具尸体,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手上黏糊糊,林南星只得用袖子擦了擦汗,抬头看着站窗边安静思考的甘子芩,他静静的看着她,油灯泛黄的光照下,认真的她有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美。

    “其他就不好查了呢。”一会儿之后,甘子芩将一缕颊边的秀发挂到耳后,她看着林南星说道:“阿星,你能不能去她们屋子里看看,现在楼里乱糟糟的,我不便离开。”

    “好。”

    “拿着这个。”甘子芩递出了那把精致短刃,又交代道:“她们应该是住在一间屋子里,主要是气味,明白吗?”

    林南星点了点头,接过那把精致短刃,那鞘上还刻着一个“芩”字,不会是她自己做的吧?

    甘子芩在他心里,渐渐有了近乎无所不能的印象,这是现在独一无二的。

    跟着领路的翠荷、翠屏下了楼,这个时辰的映月湖与往日并不不同,安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月色下行走,不多时三人就到了一楼阁之前,牌匾上写着“染霞居”,就像大多数门派都有内外门弟子,在缥缈楼大楼里的自然是内门,而映月湖上楼阁中的则是外门。

    染霞居不大,只有一层,这一层里又分成了两块,一边是整齐的大通铺,另一边有着一个小隔间。

    步入染霞居,里边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更多是淡淡的汗液味儿,窗口大开着,味儿已经越来越淡了,大通铺上的蓝白色薄被是凌乱的,像是突然被掀开了一般。

    林南星提着油灯在每个铺上稍稍翻了翻了,依旧一无所获,又到那小隔间里看了看,那是姑娘家更衣的地儿,各色亵裤、亵衣、抹胸整齐有序的挂在架子上,这隔间的窗子是紧闭着的,一根厚厚的木条闩上了。

    这些都不敢让人看见,为何睡觉的地方还敢大开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