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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挽瑛一想到之前经历过的幻境,人家守将都抱着生死不退一步,百姓的生命高于一切的崇高信仰。

    她要给蓝星争光,不能做遗臭万年的臭狗屎。

    赵惟泽知道左挽瑛话里面的意思,说道:“已经过了七日,想必陛下的诏令已经传到边境,我们出现在京中不会有人起疑,顶多认为我思家心切,快马加鞭尽快赶回来。”

    “行”

    左挽瑛开心地呲着牙,像极了一个孩子得到喜爱的玩具。

    “那日,我们夫妻二人实力虽然不比紫阳镖局的镖师,但是自保没问题。所以就跟着紫阳镖局进入大荒山。”陈老爷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我们陈家这些年经商也算是走南闯北,但是这个大荒山却一直未有耳闻。我还和韩月华副镖头询问过,她说这山是曾经折花圣人与沧海圣人论道,这座大荒山拔地而起,天空祥瑞不绝,无数的小兽一盏茶的工夫便长到成年大小,就连山上的花草树木都开得极其茂盛。”

    “折花圣人曾是黎国的大儒,四十五岁入准圣,五十岁勘破生死,成为圣人。因为在小溪山折花酿酒,赠予周边百姓,百姓饮后,一身病痛消失,白发转黑,高龄老者延长寿命二十余年。”赵惟泽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给左挽瑛介绍道。

    左挽瑛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妈耶,这是什么神仙良药?

    我那美貌的老祖宗秦始皇要是有这种仙丹良药,直接推平欧美,用得着学外语。

    “人有生老病死,往往年老时却不服输,对死亡极其逃避,想着法子地延长寿命。黎国能昌盛,少不了源源不断的需求。有需求就有收入、人情和保护伞。”

    左挽瑛从貌美的老祖宗的回忆里面出来,思考着黎国作为医疗之道,能医人就能医兽,无论是修行者还是妖兽都少不了打交道。

    怎么平衡修行者和妖兽?一个搞不好,人类中可能会出现叛徒,妖族会出个二五仔。

    “沧海圣人传说是焦国的太上皇身边的老太监,自小渔家出身,恰巧碰上少年太子出门游历,不知怎么就聊得投机,难舍难分,甚至结为异性兄弟。”赵惟泽说到这,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天枢阁的九国趣事板块记载过,不知是真是假。”

    “哦?既然结为兄弟,那为何要进宫当太监?”左挽瑛疑惑地问道,按照她的想法,这就是再交好,也不可能舍掉命根子去陪好兄弟吧。

    原谅她,按照传统的思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伤毁,孝之始也。

    莫非是家中穷困,无力抚养?亦或者天赋出众,被皇家培养?

    左挽瑛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毕竟现有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沧海圣人自幼便有一项神通,可以与妖兽对话,曾经沧海圣人生活的小渔村有一只未成年的紫府境界龙虾妖兽,妖兽生长周期长,智力发展比人类缓慢,常常戏耍渔民,性格顽劣,但是也未伤及村民性命。沧海圣人日日与龙虾交谈,成功教化了妖兽,焦国的御海鉴上报之后,少年太子便衣去往渔村。见到龙虾周身隐隐金光闪过,并无半点血气,便知道这妖从出生起没有染过人族之血。”

    “后来呢?这麻辣小龙虾怎么了?”左挽瑛舔了舔嘴巴,想到了蓝星的一道夜市必不可少的小吃。

    “莫要总想着吃,成年龙虾长约三米,擅长控水,且喜集群生活。那只妖兽为何独自在那片海域也是一个未解之谜。”

    “听咱们医学院的老夫子说过,折花圣人之前还来过我们景国授课。”方安在大叫一声,惹来二哥方元潮的白眼。

    “既然这山还有此渊源,为何没有记录在景国山水录里面?”方平与疑惑地询问。

    景国山水录,记录着景国的山川河流,以及此地妖兽何时出现?何时被清剿?伤害百姓多少?

    一一记录在册,分发给景国的百姓,也是想告知百姓,景国皇室对妖兽的零容忍,顺便拉一波民心。并且让在外经商赶考的百姓有意避开妖兽曾经出没的地方,选择景国官方认定的官道。

    “不知,我问过韩月华副镖头,这山曾经不对外开放,并且不属于景国与庆国的地盘,算是一块独立的地方。”陈老爷回忆片刻,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我那日在林间方便的时候,听见韩月华和一个镖师隐约的说话声。虽然知道偷听并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但是我又不想突然间冒出来让他们以为我刻意尾随她们。”

    “我听见她们说,庆国和景国皇室先后派了好几拨人来山中寻找什么东西,他们镖局受雇于倪国过来探查。”

    陈老爷神秘兮兮地说道,在说话前还刻意屏退了侍女和管家等人,房中只剩下方氏兄弟三人和陈老爷。

    “你知道他们找什么吗?”左挽瑛连忙询问赵淮泽,世子殿下可是陛下胞弟安亲王的长子,消息自然要灵通的许多。

    “不知,戍守边防约等于流放。”赵淮泽平静的声音传来,随后又打了个哈欠,俨然一副想要入睡的样子。

    “殿下,别睡啊,我害怕!”左挽瑛疯狂地输出,世子殿下可是她的保护伞啊。谁睡觉世子殿下都不能睡觉,万一遇到妖怪了,她这个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斗得过?

    “嗯,不睡。”

    听着赵惟泽肯定的回答,左挽瑛心安了不少,从瓦片的缝隙继续地看剧情。

    “他们要调查什么?”最是沉稳的方元潮问出了左挽瑛最想知道的问题。

    “哎,不知道。我本来还想再听一会,就突然间闻到一股花香,说来惭愧,这些年疏于修行,竟然被放倒了。”陈老爷略显羞愧的表情,让方氏三兄弟有些无语。

    没本事还爱凑热闹,也是没谁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待我醒来,我便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