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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就这样走了?”越澜对着左挽瑛的背影说道。

    左挽瑛撇了撇嘴,她这人听劝啊!虽说有时候胆子确实挺大,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要敬畏些。

    她想到了自己在陈家宝刀里得到的白玉质地的令牌,还有那个叫飞天的魔。

    加上景国皇室陵园还藏着的一座魔神像,种种事件都指向这个世界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魔!

    妖!

    人!

    还真的是要素齐全!

    比起明面上的妖来说,魔才是潜藏在人世间,最难以捉摸的存在,稍有不慎,就会被魔吞噬。

    左挽瑛想起飞天的魔,她曾经看到过魔的样貌,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那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魔又是个怎么回事?是否说是魔由心生,貌随原主。

    当时的她在看到漫天的妖魔的时候,又看到忠君爱国的陈将军以身殉国,化身一柄长剑斩妖,心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悲戚,以及对妖为非作歹的憎恨。

    这股子恨意催生出了心魔,心魔替她完成心愿,完成守护人族,斩杀妖族的心愿。但是心魔一旦产生又该如何消灭呢?

    这是个未解的谜题!世子殿下实力强横,小小心魔对他造不成影响,可是她却忘不掉那日,心魔控制着她别转头看向安渝,那股子力量远不是她能控制得住。

    这不就说明,心魔强于她,且不是她能占主导地位,能随意操控住的。

    连自己创造的魔都控制不住啊,又怎么对付外来的魔?

    她是该打起警惕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景国陵园下面有一尊魔神像?”左挽瑛突然间想到了越澜来的时候说的话,转过头询问道。

    “你瞧瞧你这个记性,这事还是你告诉我的。”越澜撇了撇嘴,连忙快走两步,想到了对方现在脑子不记事的情况,于是耐心解释道:“你曾经给我传信,信上说你曾经偷溜着来过皇陵,大概是在景国华诞日,细细算起来,今年的华诞日应该是在七天后,你们皇后想必是要在这日之前为你择一门夫婿。”

    “五年前的华诞日,本应该在街上看展演的你,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来到皇陵?然后慌慌忙忙地召唤我的地行傀儡,匆忙间传来一封信,让我远离玄国的皇陵。”

    左挽瑛听到这,不明所以,是不是女帝陛下从皇陵见到过色欲魔神像,猜想到其他国家的皇陵也存在魔神像,所以让越澜远离?

    “我在接到你的来信后,还在纳闷的时候,就听见父皇传召,让我们几个兄弟去陵园祭拜先祖。我那个时候还在纳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想起来祭拜先祖?于是我长了个心眼,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父皇传召又不能不去,所以狠心割了自己一块血肉,取了心头血,还分离了一魄,重塑了一具血肉躯体,替代我去了陵园。我还顺手消除了这一段记忆,让这具身体以为自己就是完整的、没有任何防备的越澜。”

    “为了怕人察觉到我这具身体只有一魄,我还将封国的南海先生赠送给我的安魂珠融入体内,安魂珠可以模拟出完整的魂魄,让人察觉不出异样。”

    “既然安魂珠可以模拟全部的魂魄,你又为何取出自己的一魄,这不就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失去一魄可不是个小事。”左挽瑛快速地询问,她不知道越澜为何这么冒险?

    “这事,我怕魔神不上当啊!”越澜听见左挽瑛的疑问,突然间笑道。

    “哦?何解?”

    左挽瑛看着越懒笑的诡异,下意识地询问。

    “你笨呀,你当魔这么好对付的么?万一察觉到我用安魂珠,那么我不就实打实地处在被动中么?相反,我愿意用一魄去换魔神待在陵园的秘密。不过还真让我试探出来一点,差一点点小命就快玩完了。”

    越澜说到这,目光中还有着劫后余生,这让左挽瑛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玄国陵园一定藏着什么让人心生恐惧的东西!

    “后来呢?你那具身体怎么了?”

    “自我的那具身体自从出了陵园之后,我藏在暗中观察,发现这具身体白天里行动没有异常,完全按照我的习惯修行傀儡一道,但是夜间最喜欢去玄国的大牢内,让人鞭打死囚犯。”

    “这是什么癖好?”

    左挽瑛听着有点糊涂,怎么就直接跑去牢狱里打犯人了?这是怎么个回事?

    “不是癖好,这是一个古老的仪式!一个诡异的仪式!”越澜板着脸,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继续说道:“那具身体在一间空牢房内,用鲜血在地上化成一个符号,血液竟然还会缓缓流动,浓郁的血腥味怎么也消散不了。然后他派狱头将被打的一身伤痕,骂骂咧咧愤恨的脏话输出的犯人送了进来,无论犯人骂得多么难听,他都在一步一步的走流程。”

    “什么流程?”左挽瑛感觉这个仪式流程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恶啊,突然间感觉鸡皮疙瘩爬满了双臂。

    “他将犯人的两只胳膊两条腿用刀割了下来,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犯人头颅和躯干摆在中央,这个时候犯人虽然声音小了不少,但是还能说话,从最初的愤恨,到中间的软弱求饶,直到无论任由犯人怎么说都不能阻止他的行为之后,破口大骂,用尽平生最腌臜的词汇辱骂他。”

    “他就静静等着犯人的辱骂,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像极了没有感情的傀儡。直到犯人血流干了,彻底死去后,他打了个响指,地上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火焰吞噬了地上的残肢和血液。”

    “这项仪式才算结束!”

    左挽瑛思考着,这个仪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个犯人能给魔神提供什么?

    突然间在景国皇陵中老人的话点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