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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啊,你的城主小姐复活了吗?我记得她叫箬竹?”

    左挽瑛按着狼人的头,感受到手下没有反抗之后,渐渐地松开了手。

    “你是谁?”

    “我很难给你形容我是谁?但我确实知道你这段过往,不信,我可以播放给你看一遍。”

    左挽瑛手里的往日符大放光芒,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瞬间出现在狼人的脑海里面。

    有城主府的遍地残肢,无一生还!

    也有安静整齐的小姐闺房。

    镜头一转,便是她和道廉来到的一处山洞里面,看着...

    站在血祭阵法中心的狼人看到左挽瑛的时候,深鞠一躬,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说道:“感谢殿下曾救我族,您是我狼族的恩人。”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吗?你杀的是我的族人啊!”

    “他们不是,他们被污染了,殿下,您说过,被魔像污染的人类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了。我便擅自替您做主,除掉他们,以免您为难。”

    “听听他的解释。”

    “你说,我在听。你最好是从头到尾地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算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为被你无辜杀害的人还一个公道。”

    .......

    这一幕幕狼人慢慢地回忆,他想起来了一切。

    狼人缓缓地站起身子,学着人类的动作作揖。

    “我错了,请殿下恕罪!”

    左挽瑛摇摇头:"我不是你口中的殿下,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骚扰陈府?夺取陈夫人的灵魂吗?"

    "不,我没有想要伤害她,我只是太过于想念她,我一直说服自己,她转世重生了,但是我难以过得去心的那一道坎,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你拿什么惩罚?你可知道凡人是不可能拥有百余年的寿命,何况她还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修行者!既然转世那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一个人,她的家庭喜好等等都会改变,你又为何非要强求她变回以前?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如果你能辨别清楚这一点,我相信你就不用受控在如今的境界,相反放下心的包袱或许能让你更进一步!"

    "放手吧!人家现在很幸福,别去打扰她了吧!"

    狼人点点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表达,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却又是那么地了解自己。

    "你该回到你的种族去了?别留恋现在的人间!"

    狼人再次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突然从胸口掏出了那块血淋淋的肉体,丢向左挽瑛。

    "可是我回不去了殿下,狼族没有我的栖身之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颗心脏能保护着她。您帮我将这颗心脏带给她,就算了了我们的这一段的缘分。"

    "好!"

    左挽瑛伸出双手接住,脸上挂起了一抹悲意。明明两个都可以活得好好的相安无事,可是怎么就一个殉情一个转世了呢?这个结局真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低声说道:"你的这颗心脏,我回去替你转交,你安心地去吧!"

    话音未落,左挽瑛看着狼人的眼睛闭上,灵魂逐渐消散。她猛地抬起手,将狼人的肉体化为漫天的晶莹,撒向四周。

    “走好!”

    ......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赵惟泽摇了摇头,突然间手一翻,掏出了通讯令牌,发现上面出现一条讯息,正是安渝发过来的。

    上面写着:“有人借着征兵的名头强行收押一批年轻男人!速来!”

    “怎么了?”

    左挽瑛自然也看到了讯息,刚才在前辈的身体里面还在感慨通讯令牌的稀有少见,现在突然间看到这个令牌还觉得挺常见!

    “走!”

    赵惟泽操控身体,运用其轻功,快速地向着安渝说的地方奔去。

    不出两个时辰,赵惟泽就已经来到绵延的大山前面,发现并没有人的活动踪迹,于是通知安渝这是个怎么情况?

    安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着赵惟泽往前面走去,移开了一个大石头,下面真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直接跳了下去。

    再往里面走四周墙壁斑驳,能看到上面陈年血渍和新鲜的血液,空气污浊,狭小的牢房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青壮年,隐隐地传来咳嗽声。

    两人刚准备看看虚实,就发现传来脚步声,安渝连忙画了两张隐身符,这才没有被别人察觉到。

    年纪大的汉子穿着马褂,露出孔武有力的手臂,提着一个桶,桶里面装着稀得可以看见底下米粒的粥,另一个年轻的汉子的桶里面装着有豁口的碗。

    “啪”

    “快喝”

    年老的汉子将碗往地上一放,年轻的汉子拿着长勺从粥桶里面舀上一勺,随意且熟练地倒在碗里。紧接着,重复着这一单调的动作,直到将粥桶里面舀干净,然后转身离开。

    “军爷,我还没有喝。”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年老的汉子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却发现所有的粥都被喝完的时候,希冀地看向汉子,希望他发发善心能再给他一碗。

    “每天的粥就这点量,喝不上就没了,下次趁早点。”年老的汉子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年轻汉子收着喝完粥的碗,沉默地将碗放在木桶里面。

    “军爷,行行好,我真的饿。”男子见到汉子收碗,双手握住牢房的栏杆上,将头紧紧靠在栏杆上,声音虚弱地说道:“求求军爷,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上饭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工啊!开工是不是就有饭吃了?”

    年轻汉子面露不忍,心肠极软。看着饿得说句话都要喘上一口气的男子,犹豫了几秒,看着年老的汉子已经走远,悄悄地将手伸向自己的怀里,从中掏出半